第二章 一个人情

“你现在想些什么呢？约瑟失轻轻的擦轼掉西洋剑上的血迹，“入殓师先生？”

自从那封信后，每每遇上约瑟夫，都是这种情况。半血，在找地窖的路上被找打拦截。伊索带着口罩，让人看不到表情 只能看着那双灰扑扑眼眸来读懂主人的情绪。 哦，上帝。 有时候真的想让他脸上多些表情，让那双总是灰蒙蒙的眼，染上一丝情绪。无论是恐惧还是愤怒。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呢。

约瑟夫抬起剑，向伊索挥去 却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轻声说道．"自大，傲慢的法国贵族。"

"求生者已投降。"

那一剑挥了个空。

他怎么，他怎么敢，怎么敢！他又算什么，算什么！仅凭一句夸奖，一朵玫瑰，就敢这样对我？!

约瑟夫回到自己的山庄。约瑟夫躺倒在沙发上，"克劳德！他怎么敢？！”他的肩气地微微发抖。他不是喜欢我，爱慕我吗！我愿同他说话，对他来讲都是大恩！他竟然！约瑟夫又想起来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器着，撕碎他！撕碎他！将他的灵魂封入相片！

冤家路窄，伊索又一次和约瑟夫对上。约瑟夫心里存气，打的又急又凶。场上才开一台机，队友就已经一上一倒了。这局有雇佣兵，估计会争取救下了一个。约瑟夫甩着回牌，一步步向抖动的电机压去。倒是不巧，压到了伊索的电机。约瑟夫回牌，正和去救人的奈布打了个照面。奈布乘着受伤加速，将椅子上的人捞下来，并摸起倒地的。约瑟夫直接一个闪现，把才起来的人击倒，挂上椅子。镜像时间结束，又回到了开始的局面，一人倒地，一人上椅。不同的是还有人残血。约瑟夫甩着回牌，将倒地的牵起挂上，电机才点亮第二台。伊索给奈布补满状态，奈布去救人，伊索补电机。此时场上只有三个人。很帅的无伤救，但是队友没有二溜起来。这台密码机还差一半。现在局势对约瑟夫有利。约瑟夫把人挂飞，果断换抓奈布。拍照，打镜像。奈布来干扰，被打气球刀。第三台电机点亮。伊索给奈布上了个棺材。镜像时间结束，奈布倒地，伊索半血。伊索去开下一台机，奈布被捡尸。伊索祈祷奈布能溜的更久些，但是奈布被闪现抬走。又是和之前一样的局面。地窖就在面前。约瑟夫把奈布挂上，就过来抓人。

看来这局要输了。伊索想着。他找一个角落里猫着，祈祷约瑟夫没看到他。约瑟夫在伊索躲藏的建筑物面前站定。

“还要继续藏吗？”约瑟夫微微俯身，“伊索卡尔先生。”

伊索站起，静静的看着约瑟夫。

“倒是先别急着结束这场对局。”约瑟夫把玩着自己耳边

垂下来的一缕头发，“我倒是想和你好好聊一聊。”

地窖就在面前，他队友已经飞天。局势大好。约瑟夫嘴角轻轻上扬。

“我想我们之间除了一个误会，也没什么可聊的。”伊索抬眸看着约瑟夫。

“怎么没有呢。”约瑟夫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约瑟夫看向伊索的眼睛，“你那双灰蒙蒙的眼睛里，会不会有其他的情绪。”

“这很无关紧要。约瑟夫德拉索斯恩先生。”伊索后退了半步。要是趁他不注意去跳地窖……机会渺茫。

“怎么无关紧要呢。”约瑟夫盯着伊索。那双湛蓝色的眼里似乎蕴含着风暴，看一眼就会被深深吸进漩涡。伊索垂下眸子。

哦，可怜的两个人儿。命运让你们纠缠在一起，就从此刻开始。

约瑟夫看这伊索这幅模样，前不久的火气被一盆大雨浇灭。

“你欠我一个人情，伊索卡尔先生。”约瑟夫行了个礼。

“监管者已投降。”

说不上是庆幸多一点，还是恐惧多一点。伊索洗漱好之后就躺倒在床上。疲倦感袭来，在意识混沌的时候，伊索卡尔想到那封信上说的粉玫瑰。

第二天的傍晚，约瑟夫收到一个包裹。打开后，盒子里有一瓶玫瑰精油和一朵粉玫瑰。

约瑟夫将盒子里的信打开。

致德拉索斯恩先生

贵安

如你所说，我确实欠了你人情。前不久做了一些玫瑰精油当做还礼。

伊索卡尔

约瑟夫拿起那朵粉玫瑰。修长的手指捏着翠绿色的花杆，玫瑰在手上转了几圈。玫瑰花很新鲜，不是吗？正如约瑟夫对伊索的感情一样。连绵的雨终于停止，太阳慢悠悠的出来，空气中都是新鲜泥土的味道。约瑟夫把玫瑰插到客厅的花瓶里，给白金色的客厅带来一抹娇嫩的粉。

“克劳德，粉色很衬我的金发，不是吗？”约瑟夫好心情的哼着华尔兹曲。明天就告假去玩玩？正好月亮河公园开放了。

那就穿宿醉那一套。

清晨，一阵敲门声把伊从睡梦中叫醒。伊索睡眼惺忪的拉开门。

“早上好先生，很抱歉将你从睡梦中喊起。”约瑟夫优雅的行了个礼，“我需要你帮我化妆。”说罢，约瑟夫不着痕迹的打量伊索。深蓝色的睡衣上有着明亮的黄色图案，甚至脸上的口罩都是和睡衣配套的。

怎么有人睡觉还会戴口罩。约瑟夫笑弯了眼。

“先生，你或许应该提前预约。”伊索想要关门，约瑟夫抓住门框，清晨的风从门缝里钻到房子里，和伊索撞给满怀。淡淡的玫瑰花味道就这样隔着口罩进入伊索的鼻腔。伊索抬眼和约瑟夫对视上，那双湛蓝色的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比下雨洗过的天空还要澄澈。那双灰扑扑的眼睛也被感染，在那一瞬间变得澄澈无比。伊索微微叹气，同意了这个请求。

约瑟夫今天穿的是宿醉，那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金发柔软的披在肩上，连眼眸都染上几分金黄。再配上微醺的妆容，那张貌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媚态和醉意。光看看都能让人醉倒在美酒中。

“好了，先生。”伊索满意的眯了眯眼，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价钱和之前一样。”

“嗯哼。”约瑟夫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哼着法国小曲。将装有钱的信封放到桌子上，起身告退。

月亮河公园的景色确实不错。约瑟夫哼着小曲查看自己拍的照片。

“贵安，德拉索斯恩先生。”红夫人行了个屈膝礼。她打开扇子，半掩着脸。

“贵安，夫人。”约瑟夫回礼，“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您也来这里欣赏美景？”

“这里的景色确实很不错。您不也来了吗？”红夫人轻轻笑了一下。“看您带了相机，有兴趣给我拍一张照片吗？”

“当然。”

橘红色的晚霞铺满了西边的天，黑夜将要来临。约瑟夫收起相机，看向天空，晚霞下深蓝色的天，让约瑟夫想起了伊索身上那件睡衣。

哦，上帝。才破土的感情宛如雨后新鲜的嫩芽，给几分阳光就能长成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