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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店的玻璃窗蒙着厚厚的水雾,丁程鑫用指节在上面无意识地画着五线谱。他看见夏琥珀冲出去时打翻的竹叶青正在桌布上缓慢扩散,像极了三年前马嘉祺离开时在火车站台留下的水渍。
夏琥珀出去后大家都不再说话,沉默着。看到那片水渍,宋亚轩和张真源站起来慢慢清理,严浩翔给他们递纸清理,丁程鑫心里复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站起来。
"你们先吃。"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硬币从口袋里滑落——那是马嘉祺临走前塞给他的,2005年的旧版一元硬币,正面国徽边缘刻着极小的"琥珀"二字。
后巷的夜风裹挟着槐花香,夏琥珀蜷缩在消防栓旁的背影让他想起初中时那只被雨淋湿的流浪猫。丁程鑫默默来到她身边蹲下身时,听见她手机里循环播放的关机提示音,机械女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维也纳现在刚过中午。"他递过去一包纸巾,包装上是马嘉祺托他转交时反复叮嘱的樱花图案,"他登机前给我发了消息。"
夏琥珀抬起头,睫毛上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丁程鑫突然想起高三那年,他躲在琴房门外看见马嘉祺用沾血的手指弹《梦中的婚礼》,琴谱背面全是夏琥珀的侧脸速写。丁晨鑫心里不忍。
"这个给你。"他从钱包夹层抽出对折的机票行程单,打印日期显示马嘉祺原本订的是昨天航班,"他改签了,因为听说今天乐队聚餐。"
马嘉祺想见大家,但是最后没有勇气跟你当面道别,丁程鑫心想。
路灯将夏琥珀的影子拉得很长,丁程鑫看着她在墙角拆开那封信。三年来他无数次想象这个场景——马嘉祺把信封交给他时,右手无名指上还缠着医院腕带,胃出血的化验单和机票一起塞在琴谱里。
"其实..."丁程鑫踢开脚边的易拉罐,铝罐滚进下水道的声音像极了那年音乐节马嘉祺躲在后排座椅的哽咽,"他每次化疗后都看你乐队的视频。"
夏琥珀的指尖停在信纸某处,丁程鑫不用看也知道那里写着什么。去年冬天他在医院走廊捡到马嘉祺的速写本,每一页右下角都标注着日期和"今日疼痛等级",而夏琥珀的演出照片就贴在对应的止痛药说明书旁边。
马嘉祺太好了,好到我只敢在马嘉祺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在你背后默默照顾你,马嘉祺太苦了,我怎么敢跟兄弟争呢,丁程鑫心想。
远处传来火锅店的打烊铃声,丁程鑫摸出那枚带着体温的硬币。月光下他终于看清边缘还刻着一行小字:"替我看着她的笑容。"这行字迹比"琥珀"要新得多,像是有人用手术刀反复描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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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不由自主地又开始虐了😢😢😢,丁哥真的默默守护着,后面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剧情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结局肯定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