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银杏叶落满长椅,你在我掌心写未完的诗。暮色像蜂蜜缓缓滴落,远处教堂钟声惊起白鸽,我们共享的耳机里,肖邦夜曲与心跳同频震颤。
---
维也纳的雪落在琴房屋檐上,发出细碎的声响。马嘉祺站在窗前,看着自己呵出的白雾在玻璃上凝结又消散。他活动了一下右手手指——那些曾经连琴键都按不动的关节,现在终于能完整弹完一首《月光》。
手机屏幕适时亮起,是丁程鑫发来的视频。手机的画面里夏琥珀站在巴黎美院的展厅中央,身后是她最新完成的《星辰回响》系列。马嘉祺的不受控制的抬起指尖轻轻抚过屏幕上她的身影,仿佛能触碰到她发梢沾染的颜料光泽。
"马,你的检测报告。"主治医生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所有指标都正常,你可以考虑减少复健次数了。"
马嘉祺接过报告,纸张在手中发出轻微的脆响。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日历——距离医生宣布他"临床治愈"已经过去三个月,也是距离他偷偷飞往巴黎见到夏琥珀已经过去六周,距离"琥珀色"乐队解散已经过去两年零四个月。
琴房的角落里,电子大提琴静静立着。这是丁程鑫团队特制的医疗辅助乐器,琴身上的传感器会将他演奏时的生命体征实时传回MIT实验室。马嘉祺拨动琴弦,看着平板上同步跳动的数据曲线——心率稳定在72,血氧98%,这些冰冷的数字如今是他新乐章的音符。
窗外,维也纳的黄昏渐渐染上琥珀色。马嘉祺翻开夏琥珀昨天寄来的素描本,每一页都记录着巴黎的某个瞬间:咖啡馆窗边的晨光、塞纳河上的游船、蒙马特高地的落日...在最后一页,她画了一间想象中的琴房,窗外是北京的梧桐树,树下站着七个模糊的身影。
手机再次震动。严浩翔发来纽约爱乐大厅的演出视频,当《琥珀夏》的旋律响起时,镜头扫过观众席——宋亚轩抱着吉他坐在第一排,刘耀文手里的试管正泛着熟悉的琥珀色光芒。
马嘉祺走到钢琴前,翻开那本被翻烂了的乐谱。在《康复练习曲》的空白处,他写下新的日期和备注:"今日疼痛等级:零。想念程度:塞纳河到多瑙河的距离。"
琴声响起时,窗外的雪停了。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正好落在他无名指的银戒上——那是用夏琥珀画展上售出的第一幅画作收益定制的,内圈刻着"第八个音符永不休止"。
维也纳的晚钟敲响六下,马嘉祺知道,此刻巴黎的暮色应该正笼罩着夏琥珀的画室,纽约的严浩翔即将登台,东京的宋亚轩在调音,剑桥的刘耀文还在实验室...而所有这些散落的音符,终将在某个时刻重新汇聚成完整的乐章。
就像他病中最深切的领悟:生命从不真正缺席,它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在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