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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古镇4

悬疑故事合计

殡葬店地下室的陶瓮里泡着九具女尸。林深的新"眼睛"看到她们脐带般的五色丝线连接着古镇孕妇,每当有新生儿啼哭,丝线就勒紧一分。红衣女子剖开自己的腹部,丝线纠缠的子宫中蜷缩着三十年前的林深。

"我们互为母体。"女子将冰冷的胎盘贴在他胸口,灯笼印记突然开始反向收缩,"每个守灯人都在孕育下一个自己。"

手机在尸水里亮起,陈教授发来的视频自动播放:1983年的雨夜,年轻学者在石塔前架起摄像机。镜头里穿白大褂的"教授"正用手术刀割开守灯老人喉咙,将五色丝线接进自己手腕——他才是真正的初代守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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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码相机储存卡里塞满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照片。林深在灯笼阵中看到自己拍下的每张照片都成了诅咒载体:游客们锁骨浮现灯笼印,儿童手腕长出五色丝线,孕妇的超声影像显示胎儿腹中有微型红灯笼。

红衣女子用发簪挑破他的视网膜,剧痛中林深看到古镇地底埋着巨型日晷,青铜晷针上串着三十具自己的尸体。手机时间开始倒流,当数字归零的刹那,所有红灯笼同时熄灭。

晨光刺入地宫时,穿冲锋衣的"林深"正在给新人摄影师讲解取景技巧。他手腕上的五色线头在阳光下闪烁,取景框边缘隐约可见旗袍下摆——新一轮轮回已然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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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塔地宫最底层的青铜门上刻着逆生长的槐树图腾。林深用带血的手掌按在树根位置时,树梢部位的青铜突然化作粘稠黑液。掌心传来吮吸感,整面墙开始浮现荧光绿的经络——这不是雕刻,而是某种生物的神经中枢。

"青岩镇是活的。"红衣女子用金步摇划开自己太阳穴,爬出银色蜈蚣状的记忆体,"万历年间云游道士发现地肉太岁,用四十九名童子骨灰浇筑成塔。"

手机电筒照亮墙内蠕动的血肉组织,那些荧光经络间卡着梳子、怀表等各时代信物。林深在民国时期的银烟盒里找到褪色笔记:"地肉每甲子分娩,需以守灯人为胎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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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视频在手机屏幕里泛着尸检台般的冷光。陈教授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正从守灯人喉管抽出五色丝线,突然画面开始倒放——血珠从瓷砖飞回伤口,缝合线自动拆解,直到尸体喉结滚动发出呻吟。

"这是三天前拍的......"林深突然僵住,视频右下角的时间戳显示1983年7月15日。更恐怖的是当镜头转向"陈教授"侧脸时,那人后颈隐约浮现石塔纹身,与林深颈椎上的图案完全相同。

冰柜电机嗡鸣声变得异常尖锐。停尸间里十二台冰柜同时弹开,白雾中三十具覆盖冰霜的尸体直挺挺坐起。他们掀开天灵盖的动作像经过千百次排练,露出大脑皮层荧光的古镇俯瞰图,每盏红灯笼都在对应位置脉动。

"你的时间不多了。"红衣女子呵出的白气在空中结成五色线,缠绕住林深的手腕。他低头看见自己小臂血管变成半透明状,血液中悬浮着微型灯笼,随着脉搏涨缩。

当第一具尸体抓住他脚踝时,林深在挣扎中瞥见尸体腕表。劳力士绿水鬼的编号让他血液冻结——CN7821,与自己戴的表完全一致。更多尸体围拢过来,他们撕开胸腔露出缠绕青铜铃铛的肋骨,铃舌竟是蜷缩的胎儿形状。

极寒让视网膜结出冰花。林深在模糊视野里看到手机自动连上殡仪馆WiFi,信号名称显示为"地肉神经节0238"。陈教授发来的新消息是段婴儿啼哭音频,点击播放的瞬间,整座停尸间的尸体同时开口:

"欢迎回家,第49代容器。"

后颈皮肤突然传来撕裂声。林深在冰柜倒影中看到自己颈椎骨上的石塔纹路正在增殖,第三第四节脊椎表面浮现青砖纹路。红衣女子将金步摇刺入他的枕骨大孔,剧痛中大量记忆汹涌而入:

万历道士剜出地肉太岁的神经节,浇铸成第一块镇魂砖;1933年戏班花旦被缝进灯笼时,腹中死胎的眼珠在盯着未来;1983年地质队员的颅骨成为太岁菌丝的培养基,他们用最后清醒时刻在勘探日志上写下——"不要相信陈鹤年"。

最后一帧记忆是陈教授的脸在福尔马林液体中膨胀,白发下的头皮裂开,钻出地肉太岁的神经突触。原来三十年前所谓民俗学者,不过是地肉为自己培育的知识器官。

冰柜门轰然关闭。林深在绝对黑暗中听见粘稠的吞咽声,那些尸体正用长满菌丝的舌头舔舐他的脊椎。后颈完全透明化的皮肤下,石塔纹路已生长到第七节脊椎——当纹路抵达尾椎时,他将彻底成为地肉的新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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