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一位穿着休闲装的“人”飘在空中。
她嘴里还唱着几首流行歌曲,心情也非常的不错。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下了江水畔!”
“错错错~是我的错~”
忽而她看到了一个人,她浑身散发着金光,鬼想都没想就飘了过去。
聂九罗只感觉肩膀有一点点沉,她抬起右手摸了摸左肩,然后就摸到了一只非常冰凉的小手。
“……”
她没有说话,左右不过是一个小鬼而已。
她沿着那条小路去了附近的一个庙宇,可能是因为失修已久,导致现在的它已经破破烂烂了。
庙不大,穿门过院就是正殿,早些年砸烧过,后来文保局着手修复,修复到一半,不知是缺少资金还是觉得意义不大,又放弃了。
她迈腿走了进去,拿出手电筒照了照。
里面放了很多泥塑雕的佛像,因为对这个比较感兴趣,那些有名的什么石窟她十几岁就看遍了,最近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给创作找一些灵感。
她想要换一种风格,是关于原生态的,乡野的。
她走到供台面前,用左手在上面摸了摸,在看到高处的那尊佛像后,拿出事先早已经放置好的便携式铝合金伸缩人字梯,然后打开,小心地爬了上去跨坐着。
她身穿白衬衫,黑色紧身裤,丝毫不在意那灰尘会将她丝质衬衫弄脏。
她左手打着手电筒,右手腕上晃着极细螺纹多圈手环,泛柔润银光。
“这佛像雕的还像是那么一回事,不过感觉怪怪的。”
“嗯……?”
耳畔边响起一道清软的女音,聂九罗只是惊讶了一下,然后用右手仔细的描绘那泥塑的眉脸一番。
庙内昏暗,手电的光柱里,飘着上下浮荡的尘。
“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太好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跟我说话了。”
她刚才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被她的脸吸引到了。
她二十五六年纪,身量苗条,一头漆黑长发,冷白皮,发色是真黑,黑到发亮。她肤如凝脂,眉如新月,却透着股不容侵犯的凛冽之 气。
那双眸子,宛如寒星点点,唇 色淡而薄,她站在那里,就 像一朵盛开的罂粟,美丽而危险,令人无法抗拒却又害 怕接近。
“你什么时候死的?”
“嗯,就前几天呀,被从天而降的手机砸死了。”
聂九罗听着她抱怨的声音,轻笑。
那这小家伙还挺倒霉的。
“我叫覃酒。”
“聂九罗。”
此时外面已经黑压压的了,那些来这里集合的人也终于是来了。
孙周叫了一声。
“聂小姐。”
聂九罗回头看他一眼。
孙周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液。
“聂小姐,十点多了,明天再去,这里治安不是很好,路况也差……”
“我拍几张照片。”
等收拾好了之后,孙周隐约听到那庙宇里传来似有若无的女人抽泣音。
他吓得赶紧把后车厢关好,飞快地钻进了车子里。
“聂小姐,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你来之前也没告诉我,这里闹鬼啊!
聂九罗看着手上的照片,听着他的话摇了摇头。
除了肩膀上坐的这个小家伙,她什么都没听见,莫非是她漏看了什么?
那明天再来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