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篇续章

昆仑墟的桃花开得蹊跷，沈砚望着水镜中忽明忽暗的倒影，指尖摩挲着新得的桃花钿。这并非凡间脂粉，而是墨渊用归墟寒潭底的月华凝成——昨日在藏书阁，他亲手将桃花烙印融入她的神魂。

"玄女，你的剑法退步了。"墨渊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苍梧剑横在她颈侧三寸处，"第三式'雪落千山'，剑锋该斜挑三分。"

沈砚垂眸避开剑气，耳畔却响起系统机械音："警告，检测到上古契约波动"

墨渊的剑锋倏地转向，削断她一缕白发："三千年了，你还是学不会藏锋。"剑尖挑起的银丝在空中凝成命格线，与归墟所见如出一辙，"知道为何选你当宿主？"

沈砚握紧袖中青铜镜碎片，冰凉的触感让识海中的警报声暂时沉寂："因为我是第一个发现命格线具象化的？"

"不。"墨渊突然逼近，剑锋刺入她眉心前一瞬又撤回，"因为你的魂魄里..."他指尖抚过她额间的桃花钿，镜面般的仙钿竟浮现出细密裂纹，"有折颜的桃花印。"

系统提示音突然扭曲成凄厉尖啸，沈砚眼前浮现出诡异的画面：无数青铜镜碎片悬浮在虚空，每面镜中都映出不同世代的玄女。有的在冰窟中挣扎，有的被锁链贯穿琵琶骨，最中央那面镜里，竟是她自己捧着盛墨兰的襁褓冷笑！

"宿主绑定错误！警告！警告！"

墨渊的剑锋已斩断她一缕发丝："折颜老头倒是舍得，把上古神器桃花印都赠你了。"他突然抓住沈砚的手腕，将苍梧剑刺入她掌心，"但你要记住——当你看到第108面青铜镜时，就必须..."

剧痛中，沈砚看到墨渊眼底闪过系统的蓝色光幕。原来三千年前，正是他亲手将命格线刻入擎苍神魂！那些被改命的巫族魂魄，最终都成了系统的傀儡。而此刻，他的手指正按在她命门处的命格线上，缓缓画着与青铜钉上一模一样的纹路！

"成为我的剑灵吧。"墨渊的声音混在系统警报中，"这样我就能永远..."

沈砚突然笑了。她反手握住剑柄，将青铜镜碎片刺入自己心口。鲜血滴在镜面上的刹那，三千镜像同时炸裂！系统光屏在血雾中扭曲成咒文，她看到无数个自己站在墨渊面前，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最远处的镜中人突然举起了苍梧剑——

"叮！"

现实中的墨渊的剑锋堪堪停在她的咽喉处。沈砚望着剑身上蜿蜒的血线，突然明白了折颜那句"真作假时假亦真"的真谛。原来系统早就被墨渊反噬，这些轮回的玄女，不过是他在三千世界中寻找破解契约的棋子！

"师父可知晓，真正的破局之法？"她故意露出染血的桃花钿，"折颜上神说过，命格线最怕..."

"自毁灵台！"墨渊瞳孔骤缩，剑锋却已刺入她心口。沈砚在最后的意识里笑了，她终于看清那些青铜镜碎片的真相——每一片都映照着不同世界的自己，而当第108片碎片归位时...

（玄女篇终章·命格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