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月光不锈
2018年冬夜,纽约第五大道的圣诞颂歌在雪地上流淌。丁程鑫裹紧大衣站在蒂芙尼橱窗前,玻璃倒影里映出少年时期的自己——十七岁的他正踮脚为马嘉祺别上蓝玫瑰胸针,少年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
七年前的记忆突然变得锋利。丁程鑫摸向西装内袋,那里躺着半枚断裂的银戒。戒圈内侧刻着"CX&MJQ",是十五岁那年他们在银匠铺亲手打造的定情信物。
“阿程,该登机了。”父亲的司机在身后催促。丁程鑫最后看了眼手机屏幕,马嘉祺的未接来电停在99+。他咬着牙按下关机键,任冰凉的雪花落在发烫的眼角。
2011年·春
“丁程鑫!你又翻墙来找马嘉祺!”
三中教导主任的怒吼惊飞了梧桐树上的麻雀。丁程鑫单手勾着铁栅栏,另一只手还攥着给马嘉祺带的草莓蛋糕。墙那头的马嘉祺急得直跺脚:“老丁你快松手!”
“闭嘴!”丁程鑫倔强地扬起下巴,“我今天必须把这个交给他!”
教导主任的手指刚碰到他衣角,丁程鑫突然松开手。失重感袭来的瞬间,他看见马嘉祺惊慌失措的脸在眼前放大,然后被稳稳接住。蛋糕盒在两人中间压成扁塌的粉色云朵。
“笨蛋!”马嘉祺把丁程鑫按在紫藤花架上,用校服袖子擦他鼻尖的奶油,“下次再这样我就——”
“就怎样?”丁程鑫歪头笑,睫毛上还沾着紫藤花瓣,“你舍得凶我吗?”
马嘉祺的耳尖瞬间通红。远处传来教导主任的脚步声,他突然低头咬住丁程鑫嘴角的奶油。丁程鑫愣在原地,心跳声盖过了所有动静。
2015年·夏
“生日快乐。”丁程鑫把包装好的礼物塞进马嘉祺手里,耳尖红得能滴血。马嘉祺拆开盒子,是枚银戒,戒面刻着两朵交缠的蓝玫瑰。
“这是...情侣戒?”马嘉祺声音发颤。丁程鑫突然转身跑开,后背贴着凉席,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月光透过纱窗落在他滚烫的脸上,像马嘉祺温柔的吻。
半夜三点,丁程鑫被手机震动惊醒。马嘉祺发来语音:“我在你家楼下。”
少年抱着吉他坐在老槐树下,蝉鸣与月光在他发梢流淌。丁程鑫光着脚跑下楼,看见琴谱上工整的字迹:《月光不锈》——致我的玫瑰。
马嘉祺指尖轻拨琴弦,清越的旋律缠绕着栀子花香。“这首歌,”他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星星,“只唱给你听。”
丁程鑫突然扑过去吻住他。蝉鸣在耳边炸开,马嘉祺的吉他弦“铮”地绷断。他们倒在满是月光的地上,呼吸交织成夏日最甜的糖霜。
2017年·秋
“阿程,你看这个!”马嘉祺举着清华建筑系的录取通知书冲进画室,却撞见丁程鑫正在打包行李。
“我要去巴黎了。”丁程鑫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爸说...那边有更好的设计资源。”
马嘉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通知书从他指间滑落,在瓷砖上投下苍白的影子。“所以这就是你消失三个月的理由?”他声音发颤,“连句再见都不说?”
丁程鑫攥紧行李箱拉杆,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他想说父亲以断绝关系相逼,想说自己在机场哭到脱水,想说马嘉祺的名字在舌尖打转了千万遍。
但最终他只说了句:“对不起。”
马嘉祺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狰狞的疤痕在灯光下触目惊心。“为了追你出车祸那天,”他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还在想,只要你平安就好。”
丁程鑫踉跄着后退,撞上装满颜料的纸箱。钴蓝色颜料泼溅在两人之间,像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银河。
2025年·春
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丁程鑫站在安检口回望。父亲的助理递来新手机,开机瞬间涌入无数条消息。他颤抖着点开置顶对话框,最新一条停留在2018年1月1日00:00:
“新年快乐,我的玫瑰。”
丁程鑫捂住嘴蹲下身,滚烫的泪砸在行李箱上。那里躺着他偷偷带回来的蓝玫瑰种子,还有半枚银戒。
登机广播响起时,他终于按下发送键:“嘉祺,我回来了。”
序言尾声
七年后的重逢在暴雨中展开。丁程鑫站在公司楼下,看见马嘉祺撑着伞逆光而来。西装革履的男人早已褪去少年稚气,但望向他的眼神依然像月光般温柔。
“欢迎回家。”马嘉祺把伞倾向他这边,西装右襟别着朵蓝玫瑰胸针。丁程鑫摸向口袋里的半枚戒指,突然被马嘉祺攥住手腕。
“这次,”马嘉祺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位置,“我不会再让你逃了。”
雨幕中,蓝玫瑰在月光下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