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章搭配告五人的《唯一》效果会更好,里面的歌词是梨内心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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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犹豫,唐三纵身跃起,在火球炸开的前一秒,猛地抱住了火舞。他将火舞护在怀里,同时调动全身魂力,让蓝银草在两人周身形成一层厚厚的防护罩。
“轰——!”
融环的力量轰然炸开,巨大的火焰冲击波席卷全场,赛场地面都被震出一道裂缝。蓝银草的防护罩瞬间被火焰吞噬,唐三后背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他死死咬着牙,将火舞抱得更紧,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火舞愣住了,她能感觉到唐三后背传来的温度,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她看着唐三苍白的脸,看着他后背的伤口,原本决绝的眼神渐渐变得茫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五味杂陈。
“你为什么……要救我?”火舞的声音带着颤抖,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眼底竟泛起了泪光。
唐三咳嗽了两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我要的是公平对决,不是你的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而且……你不该死在这里。”
赛场中央的火焰还未完全散去,逢梨坐在赛场边的软垫上,目光死死盯着那道相拥的身影,胸口的刺痛早已被心口的钝痛盖过。
她看见唐三纵身跃起,看见他将火舞紧紧护在怀里,看见融环炸开时,火焰吞噬了他的蓝银草防护罩,也看见他后背的衣服瞬间被鲜血染红。换作平时,她早该不顾身上的伤,挣扎着冲上去,哪怕只是递一块手帕,哪怕只是轻轻喊他一声“哥”。可此刻,她的双脚像灌了铅,怎么也挪不动。
视线里,唐三抱着火舞缓缓落地,他明明自己伤得那么重,脸色苍白得像纸,却还第一时间低头询问火舞的情况。那一幕刺得逢梨眼睛生疼,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小舞的肩窝上,带着一丝冰凉的温度。
小舞正急着要冲过去看唐三,突然感觉到肩窝的湿意,又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在轻轻颤抖,动作猛地顿住。她低头看向埋在自己脖颈处的逢梨,女孩的呼吸很轻,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安静得可怕——平时只要唐三受伤,逢梨比谁都急,此刻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小梨?”小舞试探着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放得很轻。
逢梨没有抬头,只是将脸埋得更深,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苦涩得像掺了药的糖水:“小舞,我们走吧,好不好……”
她不敢再看下去了。她知道唐三救火舞是对的,是为了史莱克,是为了公平,可看着他用那样护着别人的姿态,看着他明明疼得嘴角流血,却还对另一个女孩温柔询问,她的心像被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疼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小舞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逢梨的心思。她看了一眼赛场中央正被绛珠治疗的唐三,又看了看怀里脆弱得像易碎品的逢梨,最终轻轻点了点头,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好,我们走,先带你回休息区躺着。”
宁荣荣和奥斯卡也注意到了逢梨的不对劲,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了上来。宁荣荣接过小舞手里的软垫,轻轻扶着逢梨的胳膊:“小梨,慢点走,我扶你。”奥斯卡则攥着几根恢复香肠,跟在旁边,小声说:“回休息区再吃点香肠,对你恢复有好处。”
逢梨没有说话,只是任由小舞、宁荣荣和朱竹清三人的搀扶着起身,脚步虚浮地朝着赛场外走去。她没有回头,可耳朵却固执地捕捉着赛场方向的声音——绛珠的治疗魂力波动声,玉小刚对唐三的叮嘱声,还有……火舞那句带着颤抖的“对不起”。
眼泪又一次滑落,砸在地上,像极了她刚才被偷袭时,从额角滑落、瞬间凝成冰晶的汗珠,只是这一次,没有冰冷的寒意,只有心口蔓延开来的,无边无际的酸涩与疼痛。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不该因为唐三救了别人就难过,可她控制不住。从她记事起,唐三就是她的依靠,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护着她的“哥”,可刚才那一幕让她突然意识到,唐三的温柔和保护,好像并不只属于她一个人。
走到赛场出口时,逢梨终于忍不住,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哥,你一定要好好的……”
声音很轻,很快就被赛场里的喧闹声淹没,只有扶着她的小舞,隐约听见了这一句,心不禁揪了起来,又将逢梨的胳膊扶得更紧了些。
绛珠的治疗魂力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唐三后背,可那钻心的痛感只是稍稍缓解,后背的伤口依旧火辣辣地疼。戴沐白率先上前,小心翼翼地托住唐三的胳膊,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小三,能站起来吗?先回休息区再好好治。”
奥斯卡和马红俊也赶紧凑过来,一人扶着唐三的腰,一人托着他的另一只胳膊。三人合力,才将脸色苍白的唐三慢慢扶了起来。唐三踉跄了一下,下意识地朝着赛场边望去——刚才逢梨还坐在那里,被小舞她们围着,怎么这会儿没影了?
他的目光在观众席和赛场边缘扫了一圈,却没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小梨呢?”唐三的声音有些沙哑,因为疼痛和失血,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马红俊看着唐三四处张望的样子,心里迟疑了一下——他刚才隐约看到小舞她们扶着逢梨走了,逢梨好像还在哭,可这话他不敢直接说,怕唐三担心。他挠了挠头,小声说道:“三……三哥,小舞说小梨身子还虚,先扶她回休息区躺着了,让我们先照顾你。”
唐三听到“回休息区”,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他想着,逢梨刚受了伤,确实需要好好休息,刚才自己忙着救火舞,倒是忽略了她。他没再多想,只是点了点头,靠在戴沐白和奥斯卡的身上,缓缓朝着休息区的方向走去。
走了两步,后背的疼痛又加剧了几分,唐三忍不住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咬着牙,心里只想着快点回到休息区——既能让绛珠好好处理伤口,也能看看逢梨的情况,问问她后背的伤还疼不疼。
玉小刚跟在旁边,看着唐三苍白的脸色,又看了看他时不时望向休息区方向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先顾好你自己,小梨那边有小舞她们看着,不会有事的。”他知道唐三担心逢梨,可眼下唐三的伤势也不容乐观,融环的冲击对他的经脉也造成了不小的损伤。
唐三“嗯”了一声,脚步却加快了些。他没注意到,马红俊和奥斯卡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都带着一丝担忧——刚才逢梨走的时候,那模样可不像是单纯的“身子虚”,但愿她别多想才好。
一行人慢慢走着,赛场里的观众还在议论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有人称赞唐三的仗义,有人指责火舞的极端,可这些声音都没入不了唐三的耳朵。他满脑子都是逢梨——不知道她回去后有没有吃奥斯卡的香肠,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他的伤而生气……
“快到了,再坚持一下。”戴沐白感受到唐三身体的紧绷,轻声安慰道。
唐三点点头,视线已经落在了休息区的门口。
休息区的房间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风声,逢梨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被子被她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了白。她能清晰地听见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戴沐白他们压低的说话声——是唐三他们回来了。
小舞、宁荣荣和朱竹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互相递着眼色,没人敢先开口。奥斯卡之前塞给逢梨的恢复香肠还放在床头柜上,逢梨自始至终没动过一下。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唐三被戴沐白扶着走了进来,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床上的身影上。“小梨?”他轻声喊了一句,声音里带着刚处理完伤口的沙哑。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只是肩膀似乎轻轻颤了一下,然后就没了动静。
小舞赶紧站起身,走到唐三身边,压低声音说:“小三,你先坐会儿,绛珠说你还需要静养。”她一边说,一边给唐三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太着急。
唐三没理会小舞的话,依旧看着床上的逢梨,眉头微微蹙起。他能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不对劲——平时他一回来,逢梨总会第一时间抬头看他,可今天……他往前走了两步,又轻声喊了一遍:“小梨,我回来了,你还好吗?你的伤还疼吗?”
床上的身影依旧没动,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逢梨平淡得近乎没有起伏的声音:“我没事,伤口不疼了。”
没有委屈的鼻音,没有往常的依赖,只有一种隔着距离的平静,听得唐三心里莫名一沉。他往前走了两步,后背的绷带蹭到衣服,传来一阵刺痛,可他没在意,只想着靠近她一点:“真的不疼了吗?要不要再让绛珠过来帮你治疗一下?”
“不用了。”逢梨的声音还是那样淡,甚至没回头看他一眼,“我已经好多了。”
床头柜上的恢复香肠还静静躺着,表面还反射着微弱的光。唐三的目光落在上面,又问:“奥斯卡的香肠怎么没吃?多少吃点,能补充魂力。”
“没胃口。”逢梨轻轻说了三个字,然后就没了下文。房间里又陷入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偶尔吹进来,带着几分凉意。
小舞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急得不行——平时逢梨跟唐三说话,哪会是这种语气?她想帮着打圆场,刚要开口,就被宁荣荣悄悄拉了拉衣角,示意她别插话。
唐三站在床边,看着逢梨紧绷的后背,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能感觉到,逢梨在刻意跟他保持距离,可他不明白为什么。是因为刚才在赛场忽略了她?还是因为他救了火舞?
“小梨,”唐三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是不是我刚才在赛场……让你担心了?”
这次,逢梨沉默了更久。就在唐三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没有,你做得对。救火舞是应该的,不然史莱克会有麻烦。”
她把道理说得清清楚楚,可就是这份“清楚”,让唐三心里更不是滋味。他知道逢梨懂事,可他更习惯那个会跟他撒娇、会因为他受伤而着急掉眼泪的小梨,而不是现在这个把情绪藏得严严实实、对他客客气气的逢梨。
“那你……”唐三还想再问,后背的疼痛突然加剧,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听到他的声音,逢梨的肩膀终于轻轻动了一下,可她还是没回头,只是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你也别站着了,坐下吧。你的伤比我重。”
唐三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酸又涩,最终还是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想再说点什么,可看着逢梨始终背对着他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房间里的寂静越来越重,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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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证明我是你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