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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熔炉中的密信

灰烬王冠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锻锤砸下的瞬间,火星四溅,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划出一道道耀眼的弧线。十七岁的艾德琳,一头白金发色在铁匠铺里格外扎眼,那正是她母亲的标志特征。

“你的火候总差半分。”老霍克突然出手按住熔炉机关,锻铁台随之翻转,露出一个暗格。当羊皮卷上的王家火漆映入眼帘时,艾德琳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正是七年前父王暴毙当日失踪的密诏!

“今夜会有三拨人找你。”瘸腿铁匠擦着淬火池低声说道,“银百合纹章的说客,绣毒蛛的刺客,还有……”话音未落,雷鸣般的撞门声打断了他的低语,城卫军的火把照亮了门缝间渗入的血迹。

第三锤落下时,艾德琳突然收住力道。火星在锻锤与铁砧之间凝成了诡异的橘色光球——这是魂焰失控的前兆。自从三个月前在旧矿洞被落石划伤后,她便时常在情绪波动时看见空气中浮动的光粒。

“北门地窖。”霍克突然将淬过火的短剑塞进她手中,剑柄缠着浸油的麻布,“看见鸢尾花纹马车就点火。”

城卫军的青铜撞锤第三次冲击门闩,艾德琳听见金属疲劳发出的呻吟声。她翻身滚向熔炉后方时,瞥见老铁匠从袖中抖出三枚银币——正是他每月固定在集市收购的1097年旧制式,边缘带着同样的锯齿状缺口。

“以铁与血之名!”门外传来嘶吼,那是冰岩堡亲卫队的战嚎。艾德琳猛然意识到这些追兵并未佩戴任何家族纹章,他们的锁子甲上反而布满利器刮擦的痕迹。

熔炉突然喷出一股夹杂硫磺味的火浪。霍克踩下某个隐藏机关,七根锻锤如同活过来一般横扫全场,将最先冲进来的两名士兵狠狠砸向淬火池。沸腾的酸液池腾起绿色烟雾,艾德琳闻到一阵腐肉般的焦臭味——这根本不是普通铁匠铺该有的设备。

“灰鼠巷的机关师果然没骗我。”霍克在爆裂声中大笑,他残缺的右手小指突然弹出三寸钢刺,精准刺穿了一个试图偷袭者的喉结,“接着!”

艾德琳凌空接住抛来的青铜圆筒,筒身浮雕正是她项链内侧的霜剑符号。当她本能地拧动底座时,十二枚带倒钩的铁蒺藜呈扇形激射而出,将举弩的弓手钉死在橡木酒桶上。

“你母亲留给你的不只是美貌。”老铁匠突然贴近她的耳畔,艾德琳这才发现他的虹膜泛着不自然的金绿色,“现在,让那些蛆虫见识真正的熔铸者——”

剧痛从后颈炸开,艾德琳感觉有岩浆顺着脊椎灌入心脏。熔炉里的火焰突然全部变成了苍白色。当她挥剑格挡劈来的战斧时,剑刃竟如热刀切黄油般熔穿了精钢斧面。

追击者的惨叫带着诡异的回音。艾德琳的视野里,所有金属制品都在发光,她甚至能“看”见士兵锁子甲上238个铁环的锻造瑕疵。当某个佩戴银百合胸针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横梁时,她的魂焰突然化作赤红锁链席卷而去。

“……琳!”霍克的呼喊仿佛隔着水幕传来,“再烧下去你会变成活尸!”

酸液池的倒影让艾德琳悚然惊醒——她的左眼已经完全变成熔金色,皮肤下蜿蜒着树根状的亮纹。强行切断魂焰链接的瞬间,铁匠铺里所有金属器具同时崩解成铁砂,像黑雾般笼罩了整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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