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西里尔·铁棘用指尖轻触禁魔项圈内侧的倒刺,那些锋利的金属划过皮肤时,带来一阵微痛。这是他十七岁生日那天亲手改造的,将宴会用的餐刀熔化后铸成了这副枷锁。项圈每十分钟收紧一次,像是无声的嘲弄,提醒着他永远无法调动魂焰。自从父亲被霜语者刺杀,摄政议会给他戴上这个诅咒般的枷锁,已经整整七年。
“殿下该喝药了。”侍从捧着琉璃瓶跪在牢门外,声音低得像石室中的回响。瓶中的紫色液体在火光下闪烁,映出他锁骨处青黑的瘀痕。西里尔知道这里面掺了龙舌藤汁,那是一种能让肌肉松弛到无法握剑的毒物。
“咔嚓——”琉璃碎裂的声音骤然炸开,在潮湿的石壁间久久回荡。西里尔抬起靴跟,碾过侍从颤抖的手指,拾起一枚滚落的银百合纹章耳坠。那是二叔劳伦斯大公近卫军的标志。他盯着耳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苍白的脸在火把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一具复活的石膏像。
“告诉二叔,下次记得派真正的霜语者来。”他的声音冰冷而清晰,“毕竟只有同类才能闻到彼此腐烂的味道。”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蛛网状的蓝斑,那是当年杀死先王的诅咒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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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琳蜷缩在马车中,随着颠簸数着马蹄声。霍克用硫磺粉遮掩了车辙,但每隔半小时都会在岔路口洒下不同颜色的金属屑,那是为追兵布下的死亡路标。
“灰烬库第十三层藏着先王真正的遗嘱。”老铁匠突然开口,他正用酸液腐蚀脸上易容的胶质,“你母亲曾是守库人,直到她带着青铜钥匙叛逃。”
艾德琳下意识地握紧颈间的黑铁项链,记忆如火星般迸溅而出。母亲临终前喉咙插着冰锥,却坚持要唱完那首《炉火摇篮曲》。现在回想起来,每段旋律转折都像是钥匙转动的“咔哒”声。
马车猛然倾斜,霍克甩出钩锁缠住悬崖边的冷杉。艾德琳透过破旧的窗帘缝隙,看见追兵举着火把组成的光链正在逼近。更可怕的是,百米外的山岩上,西里尔王子的身影突然显现,月光照亮他手中嗡嗡震颤的魂能罗盘。
“别看他的眼睛!”霍克嘶吼着割断缰绳,但为时已晚。艾德琳与王子的视线相交刹那,她颈间的项链骤然发烫,一股炽热的力量不受控地化作金色鸢尾花形态——那是铁棘王室的专属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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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尔感觉罗盘指针几乎要撕裂表盘。当他启动禁魔项圈的压制符文时,少女周身爆发的魂焰竟然反过来灼伤了他的掌心。更诡异的是,他胸口的霜语者诅咒竟开始缓缓消退,仿佛遇到天敌的毒蛇。
“熔铸者……”王子舔掉虎口渗出的血,脑海中闪过古籍里的记载,“难怪二叔要活捉你。”
艾德琳在剧痛中听见锁链崩断的幻听。当她徒手抓住射来的破魔箭时,箭杆竟在她掌心重组成带倒刺的蔷薇短匕。那正是熔铸者“物质重构”能力觉醒的征兆。
“灰烬库有十二层是伪装的坟墓。”霍克的声音混着山风飘来,他正用身体挡住第二波箭雨,“第十三层需要王血与熔铸者的魂焰共鸣……”
西里尔瞳孔收缩,突然用力扯断禁魔项圈。腐蚀性的魂焰瞬间烧穿皮肤,但他毫不在意。当王室传承的冰霜之力与艾德琳的熔火相撞时,悬崖边缘绽开一道横贯夜空的灰烬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