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东方曜看着实验室大刺刺敞开的门，大脑空白了几秒，进到实验室里拉开电闸，却是瓶瓶罐罐散落一地，手术台上空空无一物的场景。
鲛人呢？逃了？它不是没腿吗？！
东方曜想出去叫人，却没注意头顶的鲛人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直接扑在曜身上将他扑倒，东方曜惨叫一声，鲛人用尾巴压在他身上，锋利的尾鳍张开来对着他的喉管。
东方曜刚才的叫声引来了实验室的所有人员，他们纷纷抱着枪堵在门口。
鲛人的脸上很平静，它一开口，清冷淡漠的声音如同流水般泄出，可惜在场没有一个人能听懂它说的什么：“Ασε με να φύγω.（让我走。）”
门前的所有人抬起枪管对着鲛人，东方曜惊道：“等等！别，别伤到它，它身上有伤，你们找麻醉针来，慢点出去，别惊动它。”东方曜被鱼尾巴压的喘不过气，他和鲛人对上目光便看到他冷冽的眼神，它好像并没有想杀了自己，可能只是吓吓人。
几十个人齐唰唰点头，收起枪慢慢退出实验室。
“你刚刚说的是哪国语言啊？我听不懂，你可以说中文吗？就是汉语，如果你汉语也不会说就打手语行不行？我和你商量一下，你身上好凉，我要冻死了，能不能先放开我？”
鲛人皱着眉听着东方曜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原本放下的尾鳍又竖了起来对着东方曜的嘴，估计是觉得烦。
“别割嘴！不说了。”
“咻———”
一支麻醉针从门外射进来精准的刺进鲛人的侧颈，鲛人意识到不对，用尽浑身的力气却只划破了曜脖子上的一点皮，而后倒在地上不动了。
“队长，没事吧？”刚才射麻醉针的人从门外探头。
“没......事。”东方曜艰难地从鲛人的身下爬出来，“来搭把手，把它绑起来。”
鲛人一睁眼便看到东方曜的大脸盘子和它面对面。
它动了动身子，发现下身被一根碗口粗的绳子将鱼身部分绑成了圆圈状。
东方曜身边还站着一个看起来比他年龄稍长的人，只不过是虚拟影像，他也盯着鲛人看。
“ποιος είσαι？（你们是什么人？）Γιατί να με πιάσεις？（为什么要抓我？）”
尾音上挑，像是两句问句。
“他说啥？”东方曜转头问虚拟人像。
影像皱着眉思考了一番，“有点像希腊语，但是发音又有点不一样，像是古语言。”影像问道，“你们从哪抓来的这生物？”
“不是抓，是救。我们在瓦涅特兰萨群岛的一处发生坍塌的冰洞里面找到的，它当时被砸得半死。”
“那你们带回来准备怎么研究？研究方向是什么？基因？种群？”
“再说吧，它身上还有伤，过几天吧再讨论怎么研究它，我现在只想知道它说的什么。”
“我给你找几本古语言书籍发过去，帮助你完成和非人生物交流的梦想。”
东方曜：“......”
曜收到资料后看了几页就放弃了，他指着鲛人，“你为什么不能说个英语什么的？这样我带个翻译器就能和你聊天。”
鲛人一脸的不屑：“ανόητος.（蠢人。）”
东方曜虽然听不懂，但从语气上来听感觉鲛人在骂他：“我怎么感觉你在骂我？”
鲛人一扭头，不理曜了。
哟，居然还是条高冷的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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