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的皮肤正在珐琅质化，月光照在上面折射出教堂彩窗般的诡谲光影。顾沉舟新生的机械骨骼不断剐蹭她的腰窝，纳米机器人修复伤口时发出类似牙医钻头的嗡鸣。
"别动。"顾沉舟咬住她后颈突起的晶体，犬齿与珐琅质摩擦出蓝紫色火花，"苏晴的残留程序在干扰修复进程。"
林小满在疼痛中调出视网膜投影，发现每个纳米机器人外壳都印着苏晴的唇印。当顾沉舟的机械手指探入她脊椎裂缝时，那些唇印突然开始吟唱安魂曲。
**维修间暴走**
地下维修间的液压台上，顾沉舟正用激光焊接自己脱落的下颌骨。林小满蜷缩在废弃的核磁共振仪里，腹部的珐琅质穹顶正吸收设备残留的辐射。每道扫描光束划过，她的骨骼就浮现出加密的工程图纸。
"这是父亲的手稿。"她将图纸投射到渗水的水泥墙，"他在设计能杀死你的..."
顾沉舟突然将焊枪捅进自己眼窝，烧毁即将过载的视觉处理器："你父亲最伟大的作品，是把我的痛觉神经改造成生物警报器。"他扯开腹腔，露出缠绕着神经束的机械胆囊，"每当你有危险，这里就会分泌腐蚀液。"
林小满的珐琅质指甲刺入他胆囊，蓝色腐蚀液顺着指尖回流。剧痛让两人同时痉挛，共享的神经系统中爆出海量记忆碎片——少年顾沉舟在冷冻舱里自渎，玻璃上呵出的雾气写着林小满的名字。
"变态。"她甩开手，指甲缝里残留着人类组织的碎屑。
顾沉舟抓住她脚踝拖到身下，机械膝盖压住她异变的腹部："你还没发现？"他启动电磁脉冲，珐琅质表面浮现出父亲实验室的监控记录：2003年平安夜，十岁的自己正在偷喝林小满的基因稳定剂。
**偷窃者日记：2003.12.24**
（监控画面晃动，少年顾沉舟的呼吸在玻璃上结霜）
23:17 确认林建国在圣诞派对醉酒
23:23 潜入γ区域冷藏库，盗取07号基因剂（草莓味）
23:45 在女更衣室注射药剂，产生幻觉看见林小满的虚影
00:03 生殖器首次排出金属精元，成分类似珐琅质
00:17 清理现场时误触警报，谎称梦游逃脱
（附录：当日林小满体检报告显示雌激素水平异常）
**圣诞重逢**
林小满在记忆洪流中窒息。她踹开顾沉舟冲进通风管道，珐琅质化的手掌在金属表面烙出燃烧的掌印。通往地面的竖井被苏晴残党用克隆体残骸堵塞，每具尸体子宫都插着刻有她姓名的墓碑。
"惊喜吗？"顾沉舟的机械触须缠住她脚踝，"这些都是我的失败求婚仪式。"
林小满在坠落中看清那些墓碑日期：2018年至2023年间的每个平安夜。最崭新的那尊碑文刻着：【献给囚禁在我机械心脏里的公主】
"你每年平安夜都..."
"都给自己移植一段你的记忆。"顾沉舟接住她，扯开左胸展示储存舱里漂浮的大脑切片，"去年偷的是你大学初潮时的卫生棉。"
**疼痛仪式**
他们在克隆体墓碑间厮杀。林小满的珐琅质指甲每次划过顾沉舟的人类组织，两人视网膜就同步闪现当年的偷窃场景：
- 2016年偷走她暗恋学长的情书
- 2019年替换她考研志愿填报表
- 2022年篡改她母亲的配型数据库
"你凭什么！"林小满的胚胎触须刺穿他咽喉。顾沉舟却笑着咽下涌出的蓝血，将沾血的机械手指按在她胎记上："凭你父亲跪着求我当你的锁。"
全息投影突然强制启动，播放林建国临终视频：【小满，顾沉舟是你活着的保险柜，要恨就恨爸爸吧】
林小满的珐琅质外壳开始龟裂，纳米机器人从裂缝涌出组成自杀式战机。顾沉舟趁机将电磁项圈扣在她颈间，项圈内衬是她七岁时掉的乳牙。
"当年你问乳牙去了哪里。"他吻着项圈锁扣，"现在它们变成守护你的星星。"
地下基地突然剧烈震动，苏晴的残存意识操控整个建筑折叠变形。林小满在坍塌中看见童年卧室从混凝土里浮现，床头熊玩偶的眼珠闪着监控红光。
**玩偶法庭**
泰迪熊撕开自己的棉絮，露出微型审判庭。原告席坐着所有被顾沉舟销毁的克隆体，被告席的机械玩偶正播放他偷窃林小满人生的罪证。
"有罪！"克隆体们齐声宣判。顾沉舟的机械骨骼突然被无形枷锁固定，审判锤竟是林小满的乳牙。
林小满的胚胎触须自动缠上审判锤，苏晴的意识通过玩偶发声："杀了他，你就能取回被偷走的人生。"
顾沉舟的人类心脏突然弹出胸腔，稳稳落在判官席。林小满看见心室壁上刻满正字，每个笔画都是她人生的重要节点。
"数数看。"他嘴角溢血，"我篡改了你127次人生选择，只为让你走向我。"
林小满挥锤砸碎审判台，乳牙碎片嵌入克隆体们的眉心。顾沉舟趁机挣脱枷锁，挖出自己的机械眼球塞进她掌心："现在你是我的典狱长了。"
整座法庭开始崩塌，童年卧室化作培养舱将他们吞没。在营养液灌入肺部的瞬间，林小满听见顾沉舟最后的心跳密码——那是她四岁时哼唱的摇篮曲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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