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把爱藏在第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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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那天的晨雾沾湿了蒋枝柚的速写本。王楚钦突然出现在她常去的天台，手里拎着两份煎饼果子。塑料袋凝结的水珠坠在他腕表上，像极了那年庆功宴她打翻在他鞋面的橙汁。
"林诗栋买的。"他生硬地解释，却露出袋口探出的栀子花餐巾纸——这是蒋枝柚常去的早餐店特供。咬开煎饼的脆响里，她发现自己的那份少放了香菜，蛋黄位置摆成笑脸，和他上周微博小号点赞的早餐摆拍如出一辙。
双打配合训练时，王楚钦突然换了左手持拍。蒋枝柚的预判完全错频，银球擦着耳际飞过。他甩拍的动作带起衣摆，露出腰间新换的护腰——内侧缝线处绣着"JZY"缩写，用的是她缝补护膝时独有的十字针法。
更衣室的烘干机吐出件黑色训练服。蒋枝柚折叠时摸到内袋鼓起的硬物，掏出的银杏叶标本夹着两张电影票根。日期停在巴黎决赛前夜，座位号恰是他们更衣柜密码的组合。票面褶皱处残留着松木香，像极了王楚钦庆功宴那晚外套的味道。
暴雨突至的傍晚，蒋枝柚被困在器材室。王楚钦的脚步声混着雨声逼近，他推门时带进的风掀开她膝头的战术本。最新那页的巴黎地铁线路图里，所有换乘站都被标成栀子花样式。感应灯突然熄灭，他的呼吸扫过她翻找手机的手背："别动。"
手机电筒亮起的瞬间，蒋枝柚看见王楚钦喉结处的反光——那里粘着片金色彩纸，是颁奖礼那晚她发间落下的。他的拇指擦过她唇角，摘下半粒芝麻："煎饼渣。"指腹的温度却停留在那里，直到走廊传来孙颖莎找人的呼喊。
加练结束的午夜，蒋枝柚在休息室发现保温壶。枸杞茶里沉着朵完整的栀子花冻干，杯壁刻着极小的"19:07"。当她对着监控回放比对时间，发现这是昨夜王楚钦结束加练的时刻——屏幕里的他正对着她常坐的长椅，做了个举杯的姿势。
初雪降临那日，蒋枝柚的护腕神秘失踪。三天后在王楚钦的球拍包里被发现，缠在备用球拍手柄处，沾染的松木香已浸透织物。林诗栋起哄要检查时，他反手扣杀擦着少年耳际飞过，银球在墙面撞出的凹痕，恰是蒋枝柚速写本里未画完的半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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