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语山母子二人虽达成了共识,可针对庄寒雁的事依旧还在进行。那位道士早就被找来,祖母也生了病,傅云夕也已经给庄寒雁递了纸条,一夜时间根本来不及抹平这件事。
庄语山虽有直接弄死道士的能力,可庄寒雁如今急于证明自己不是赤脚鬼。
庄寒雁刚入府就开始挑拨众人,以此来试探各人秉性,她一向不是个被动的人。
小娘就算再也不出手,庄寒雁也会想办法逼小娘出手,将被动化为主动。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昨夜与她同床而眠的小娘早已不见人影。
用完早膳,庄语山便去了马厩。
本来昨天就该去看看阿骢,庄语山从前对这匹马那可是相当宝贝,草料都自己上手喂。
不见之前还没什么感觉,一见到阿骢,庄语山面上就带上了几分激动与跃跃欲试。
她从前鬼身无实体,莫说摸马了,连别人家的哈基米都没有摸到过。曾经有数次都想凝实双手摸一摸,可惜小动物对鬼气太敏感了。
庄语山在马厩陪了阿骢好一会儿,才在下人的呼唤声中不舍地跟阿骢挥别。
“前院可是出了什么事?”
侍女左右看了下才低声道:“那位段真人又来府里了,口口声声说……”
“说什么?”
“说老太太是被三小姐给克中邪了。”
庄语山厉声道:“如此荒谬的事,爹爹也信了?”
见二小姐生气,侍女再不敢应声。
到前院后,便见庄寒雁正在跟琅儿对峙。
琅儿口口声声说,昨夜亲眼瞧见三小姐与段真人私会,此言一出,庄寒雁都气笑了。
问昨夜她的穿着,琅儿更是得意。
不等庄寒雁反驳,庄语山便一脸阴沉的走到了琅儿面前,问道:“你是说,昨夜三妹妹穿得是一件蓝色大氅?你如何保证你看到的就是三妹妹?”
琅儿眼神坚定地道:“二小姐,奴婢昨夜看见的确实就是三小姐,昨儿一早,奴婢见三小姐穿得就是昨夜那件!”
别人都是一脸质疑,只有庄仕洋眼中满是对庄寒雁的担忧。庄语山暗道一声虚伪至极,拉过庄寒雁道:“三妹妹,告诉他们,你昨日穿的到底是哪件大氅!”
庄寒雁默默地将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取下了如今正穿着的大氅,抚摸着绯红大氅轻笑道:“我昨日穿的便是这一件,并非那件蓝色大氅。”
琅儿气急:“你胡说!”
庄语山:“你放肆,我看小娘是给你脸面太多了,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也配冲撞府中小姐!”
庄语山看向庄仕洋道:“爹爹,我和祖母以及三妹妹院中的下人都可以证明,三妹妹昨日穿的就是这一件!”
庄仕洋垂着眼,有些无措地道:“这、这、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庄语山:“爹爹!这件大氅可是我昨日一早亲自给三妹妹披上的!那件蓝色的料子如何配得上三妹妹?”
“昨日三妹妹换上我送的大氅后,还被我拉着一起去给祖母请了安。爹爹,你连语山跟祖母亲眼所见的事都不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