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寒雁!你给我出来!”
还不见人影,洪亮的声音就传进了屋子里。
姝红刚想出去,就见庄语山怒气冲冲地冲进了屋子里,见到她,还指着屋外怒斥了一句:“你给我出去,敢进来我打死你!”
姝红:“二小姐……”
庄寒雁:“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庄语山的脸都气红了,姝红犹豫地不敢走。
万一二小姐对三小姐上手可怎生是好?
庄语山:“你听不懂人话?耳朵是不是不想要了!”
庄寒雁再次示意她出去,姝红这才带着一肚子担忧关了门。只是刚一出门,就小跑着出院了。
“二姐姐这是怎么了?”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害人精,看我不打死你!”
庄语山在庄寒雁一脸迷惑下,一屁股坐在了主座上,手中的马鞭冲着桌子、柱子、帘子各种挥舞,那力道跟破风声听得院中下人胆战心惊。
见庄寒雁还杵在门口当柱子,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你不是很会看眼色吗,咋还不配合我演戏呢?
手中动作不停,又是一鞭子打碎了茶盏,口中还怒道:“果然是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如此打你都不吭声,别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会放过你!”
这下庄寒雁终于是反应过来了,看来是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随即配合着庄语山的“打骂”哀嚎出声。
姐妹两演得眉眼直笑,屋外众人吓得到处乱窜。
庄寒雁本想弄点真伤口,刚捡起茶盏碎片,就又被庄语山小声骂了一句脑子是不是有病。
庄仕洋又不会扒了她的衣服检查伤势,庄语山都想好了,就趁着这件事,送她们母子俩团聚。
庄寒雁一听还有这好事?!
手中的碎片直接往手背上狠狠划了一下。
庄语山:行,你们母子情深,够狠。
等阮惜文跟庄仕洋被姝红叫来时,屋中一片狼藉,而庄寒雁脸色发白、满头大汗,外衣都被鞭子“抽”的不堪入目了,身上有好处血迹。
阮惜文也顾不上装冷漠了,差点从轮椅上滚下来。等阮惜文终于抱住跪倒在地“虚弱无比”的庄寒雁时,庄仕洋这才装模作样地斥责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这可是你亲妹妹啊!”
假面人又开始装无能,一副想教训她又舍不得的样子。
阮惜文看着满身血迹的孩子,恨得直咬牙,差点就要发疯当场把庄语山、庄仕洋在此处千刀万剐。
可惜不等她发疯,庄语山先疯了。
手中的鞭子不分敌我,就看谁倒霉挨抽了。
“孽障!你还不住手!”
被抽到一点的庄仕洋忍不了了,连连后退,直退到屋外才摸了摸疯狂跳动的心口。
“你这个野丫头给我滚出去!你个乡下来的也配住这般好的院子?!”
“你给我滚给我滚!”
“你!”
阮惜文刚要发怒,就被庄寒雁扯了下衣服,一低头,死孩子居然在笑!
等阮惜文懵圈的脑子清醒下来后,她们母子俩已经被发疯的庄语山给赶回蒹葭院了。
甚至后厨的采买、人员调动之权,也被庄语山在庄仕洋的“软弱”下夺走,声称小娘的权利不许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