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在古朴的银质杯中的琥珀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颜色,恰似黄昏时分被夕阳映照的古老松脂。
凑近细瞧,能看到琥珀里悬浮着极细微的银色星芒,恰似龙鳞的碎屑,又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随着琥珀的晃动而闪烁跳跃,仿佛在诉说着神秘的魔法故事。
一下,两下,星芒随着琥珀的移动也更随着上下摆动,直至放在了稍显厚重的橡木桌上,星芒逐渐凝聚成了一条龙,泛着细闪的银光,它吐露出它锋利的牙齿。
“运气不错,乌克兰铁肚皮。”
抬手仰头,入口是凛冽的辛辣,像是被冬日的寒风刮过喉咙,只留下一道道刺痛的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股暖流从尾部涌上直冲头顶,浑身暖洋洋,就好似挺过了冬天来到了生机焕发的春日,万物复苏,生机勃勃。再就是一股甘甜在舌尖绽放,不再是冬日的冷酷和春日的生机,倒像是秋日的硕果累累带来的喜悦与甜蜜。
“幸运的是你手上拿着的不是泰卡风暴(Taiga Storm)。”
坐在我对面的德莱尼拿起她的小饮料喝了一口,眼神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的——酒杯。
“喝一口?”
“No,别想诱惑我,伊尔,这招没用的。………你不在劝劝我?you know,就是,你也不一定要那么听我的…你还是不是我好朋友!”
我就知道,下定决心戒酒,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没有人能拒绝酒精的魅力,无一人幸免,统统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死也要做风流鬼。
德莱尼接过我推过去的酒杯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发出了满意的声音
“啊,就是这个味道,想死我了。”
“再来一杯龙牙烧酒(Drachenzahn-Korn)…shit。”
我在吧台看见了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的人,梅林的胡子,他怎么会在这儿,oh my godddd!
我试图借用旁边的人把我遮住,看着他把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然后和旁边的一个白胡子老头上了楼,话说那个白胡子老看起来好像在哪见过,whatever,说不定哪天他吃饭饭勺就会掉进这片花白的云朵里,然后发现了在里面安家的鸟和精灵,或许古灵阁的那些妖精说不定也喜欢这个“家”呢。
很好,他没有看见我,不过他一个法国人大老远跑到这边来干什么,和在鸟巢上插上脑袋的的白胡子约会?
“你绝对想不到我刚才看见谁了。”
可怜的德莱尼,三个月的无酒精生活已经让她的神经衰弱了,以至于没有时间来回答我,只是仰着头用她“轻蔑”的眼神看着我,示意我继续说
“阿希尔…阿希尔•莫罗(Achille Moreau)…很难相信对吧。”
很好,她也很震惊,“你认真的?阿希尔•莫罗,我知道的那个阿希尔,那个莫罗?”
“God,小声点!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认识他吗?那是很光荣的事吗,就是你认识的那个阿希尔和莫罗,不用怀疑,他就在楼上。”
不得不说德莱尼的“攻击力”一如既往,丝毫没有改变,要是哪天她失去了这一大助力我会很失望的,毕竟这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说着她又喝了一大口酒,很好,要见底了然后下一步我们就会把服务员叫来说“再来一杯”,就是如此的上头。
“服务…” “我们走。”
“去哪?”
“回去,you idi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