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楼走廊的尽头,一扇厚重的木门虚掩着,拿到门缝透露出古堡里特有的充满腐朽味阳光,以及穿出脚步声混杂着冒泡的‘咕噜’声。
与被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出混杂着腐朽味的阳光的走廊不同,在这间屋子,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吊灯,它是这个房间的光亮的主要来源。在吊灯下的是三排整齐摆放的木桌。
在旧石砌成的墙壁上安插着几闪细高的窗户,这是房间的第二个光亮来源。在正中央是一扇彩色的玻璃窗,阳光透过,将五颜六色的光亮照射在地上,或是临近的桌上,折射出不属于寒冷北欧的色彩。
在木桌的四周站着穿着血红色长袍或是选择穿着单薄的毛衣围绕着桌子忙碌。每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一顶坩埚,坩埚发出‘咕咕’冒泡的声音。
银亮的坩埚边缘,跳动的火焰舔舐着锅底,将里面的液体映照得如同流动的星河。最初浑浊的混合物,此刻已变得清澈透亮,泛着液态黄金般的光泽。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液体中上下翻滚,像是被唤醒的金色尘埃,随着沸腾的气泡一同升起,又在顶端破裂,散发出细碎的金光。
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郁的甜香,混杂着雨后青草的清新和蜂蜜的醇厚。这香气不再是静态的,而是随着坩埚的沸腾,一波一波地向外扩散,让人闻了就觉得心头敞亮,连思维都变得格外清晰。液体表面偶尔会浮现出极其纤细的金色纹路,像是命运的丝线在水中一闪而过,旋即又融入那片耀眼的金光里,仿佛正在编织着即将到来的好运。
“看来你对自己的魔药很满意,帕拉蒂斯。”
哦,可怜的德莱尼,被毒蛇的目光和毒‘舌’的‘尾巴’狠狠地缠上了。这位“儒雅随和”的“绅士”正是我们的魔药课教授——伯恩哈德•格鲁伯,这位来自苏黎世的巫师有着无可比拟的刻薄功底,仿佛和他的好友一位有着油腻黑发和蜡黄肤色的英国魔药大师斯内普共享一张嘴巴,我怀疑…不,所有知道他们是老友的人都怀疑俩人之所以成为朋友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俩人可以交流“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加刻薄",毕竟格鲁伯可以在一个小时内不带一点脏字,不会重复一句话的“夸赞”你的“聪明才智”。
“或许你需要去医务室看一看,不只是去看看你的脑子,包括你的手和眼睛…告诉我帕拉蒂斯福灵剂的颜色是什么。”
格鲁伯的声音如同钢琴一般,恰到好处的低沉磁性,六英尺左右的身高和儒雅的气质外表,以及成熟男人的魅力足够让他收获不少女巫的青睐,不过,至于他为什么单身到现在,额…众所周知。
“亮金色。”
“well,亮金色,至少你还有耳朵健在。”
“下课。”
伴随着钟声响起的是如此美妙的句子,多么美妙啊。
除了德莱尼,“佝偻”的身躯上插着一个垂头丧气的脑袋,脑袋贴着一张苦瓜脸,以及发出了绝望的声音,
“谁能来救救我!”
“事实上,甜心,他已经很温和了。”
是的,这是格鲁伯有史以来最温和的一次没有之一,毕竟面对着德莱尼那锅如同屎一般颜色的魔药没人能如此温和的说话,尤其是格鲁伯,战斗力如此之高的人面对德莱尼这样的魔药渣渣都能忍住掀翻坩埚的冲动,简直是吾辈楷模。
“hey!我有什么办法,是我想要它这样的吗?如果有的选我宁愿它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锅“魔药”的主人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成果,仿佛这是一个会让她名声尽毁的失败品,的确,这是一个失败品但是不会让她的名声坏的更彻底,毕竟德莱尼是“炸场女王”的名声早在一年级开学一周就传个遍了。
“Dee,你应该庆幸你没有炸锅,毕竟“炸场女王”的称号众所周知。”
沃恩带着他标志性的笑容晃晃悠悠的走到我们面前,这个笑容对于德莱尼来说异常晃眼,
“或许你应该在上课前喝点福灵剂,这样你就不会失败了。”
“你觉得我没喝吗?我又不是傻子,沃恩。”
“但是并没有用处,不是吗德莱尼。你的成果额…至少不是黑色的粘稠物。”
简直让人无法直视,“或许福灵剂的好运用在了格鲁伯对你的用词上。”
“谢谢,有被“安慰”到,阿克西。下次你可以选择闭嘴,我会十分感谢。”
“走吧,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