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没想到，和顾言的补习会引来这么多麻烦。
第二天早上，她刚走进教室，就感觉到异样的目光。林小雨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教室里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声让她如坐针毡。
"听说她和顾言在音乐教室待到很晚..."
"装什么清高，还不是想攀高枝。"
"顾言怎么可能看上她？"
苏晚攥紧了手中的笔，指节发白。她低着头，假装专注地看着课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午休时间，她想去天台透透气，却在楼梯拐角被人拦住了。
是校花陈雨欣和她的跟班们。
"新来的，挺有手段啊。"陈雨欣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知道顾言是谁吗？就敢往他身边凑。"
苏晚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墙上："我们只是补习..."
"补习？"陈雨欣冷笑一声，"就你这种成绩，也配让顾言给你补习？"
苏晚感觉一阵眩晕，耳边嗡嗡作响。她想起昨天顾言教她解题时专注的侧脸，想起他说"你很特别"时的温柔语气，突然觉得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离顾言远点，否则..."陈雨欣凑近她耳边，"你会后悔的。"
苏晚闭上眼睛，感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转身想逃，却被陈雨欣的跟班拽住了书包。
"想跑？"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放开她。"
苏晚睁开眼，看到顾言站在楼梯口，逆光中他的轮廓格外清晰。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陈雨欣的手腕。
"我说过，不要欺负同学。"他的声音很冷，眼神凌厉得吓人。
陈雨欣脸色发白："顾言，你..."
"再有下次，我会直接告诉校长。"顾言松开手，转身看向苏晚，"跟我来。"
苏晚跟着顾言来到天台。秋日的风有些凉，她抱紧了手臂。
"为什么不告诉我？"顾言问。
苏晚低着头："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你从来都不是麻烦。"顾言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从第一次听到你拉琴，我就知道你很特别。"
苏晚抬起头，看到顾言眼中闪烁的光芒。他伸出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告诉我。"他说，"我会保护你。"
苏晚感觉心跳加速，脸颊发烫。她看到顾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给她。
"草莓味的，你最喜欢的。"他说。
苏晚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你书包上挂着草莓挂件，笔袋也是草莓图案。"顾言笑了，"而且每次去小卖部，你都会买草莓味的酸奶。"
苏晚感觉心跳得更快了。她接过糖果，指尖触碰到顾言的手心，一阵酥麻。
"明天开始，我们换个地方补习。"顾言说，"我知道一个地方，很安静，没人打扰。"
顾言说的"地方"，是学校后山的一座小木屋。
"这是我父亲建的。"顾言推开木屋的门，"他以前是这里的音乐老师。"
苏晚跟着走进去，看到墙上挂着各种乐器的照片，角落里还有一架老旧的钢琴。
"你父亲..."苏晚犹豫着问。
"去世了。"顾言的声音很平静，"在我十岁那年。"
苏晚感觉心脏揪了一下。她想起自己的母亲，想起那个永远停留在记忆里的温柔笑容。
"所以你喜欢音乐？"她问。
顾言摇摇头："我讨厌音乐。"他走到钢琴前，手指轻轻拂过琴键，"它带走了我父亲。"
苏晚愣住了。她看着顾言紧绷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他眼中的孤独从何而来。
"但是..."顾言转过头，看着她，"你的琴声不一样。它让我想起了父亲教我的第一首曲子。"
苏晚感觉眼眶发热。她走到顾言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要不要听我拉一首曲子？"她问。
顾言点点头。苏晚取出小提琴，架在肩上。这一次，她拉的是《卡农》。
琴声在木屋里回荡，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为一切镀上一层金色。苏晚看到顾言闭上眼睛，睫毛在脸上投下细长的影子。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顾言睁开眼睛。他的眼中闪烁着苏晚从未见过的光芒。
"谢谢你。"他说。
苏晚摇摇头："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保护我，谢谢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言拉进了怀里。他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那么清晰，那么温暖。
"苏晚，"他的声音有些哑，"我可以吻你吗？"
苏晚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她抬起头，看到顾言眼中的温柔和期待，轻轻点了点头。
顾言的吻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唇上。苏晚闭上眼睛，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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