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与应渊饮罢茶水,神色如常,丝毫未见异样。李相夷和唐周互视一眼,心中暗忖那果实的药性还未发作,便各自按捺住心思,待二人回房后稍作等待,这才分别朝他们的房间走去。
先说唐周,他一踏入应渊的房间,便见室内已弥漫起缕缕白雾。他心下明了,那果实的药性终于开始显现,不由得心生几分期待。
白雾渐渐散去,映入眼帘的是应渊一头如雪的白发,乍看之下似乎并无特别之处。
唐周正感疑惑之际,赫然发现应渊头顶悄然冒出了一对白色猫耳。
他忍俊不禁,伸手轻轻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耳朵,心中暗叹二哥种出的果实果然非同寻常。
与此同时,应渊只觉全身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湿热感,身上的衣物竟不知何时换成了轻薄的丝绸,若隐若现间勾勒出诱人的轮廓。
唐周看得心头一震,脸颊瞬间染上红霞,慌忙移开视线,连目光都不敢再抬。
应渊瞧见他这副窘迫的模样,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紧接着,他的身后竟探出一条柔软的猫尾,顺势缠上了唐周的腰,将两人拉得愈发贴近。
此时,应渊俯身压在唐周上方,居高临下的姿态令后者心跳加速。唐周仰头望去,只见对方胸膛线条分明,近在咫尺,几乎让他鼻血喷涌而出。
应渊靠近他的脖颈,舌尖轻巧地舔舐了一下,带着几分戏谑与挑逗。
唐周不由自主地躲闪,却被应渊低声呢喃制止:“躲什么?不是你下的药吗?”
这句话如惊雷般炸响在唐周耳边,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人从头到尾都知道!他不仅没有揭穿,反而借机戏弄自己。
想到这里,唐周又气又羞,却见应渊满脸宠溺地笑道:“好啦,你都把我看光了,难道不该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唐周强装镇定反驳,“你不也一样看光了我?”
“哦?”
应渊故作惊讶,随即攥住唐周的手,将它引向自己的腹部,
“那这样呢?”
唐周瞪大双眼,望着应渊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却又无可奈何。
然而,这暧昧的氛围实在令人招架不住,他终究还是硬生生推开应渊,狼狈地逃出了房间。
目送唐周离去,应渊坐在床边,舔了舔方才被触碰过的指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他眸底闪过一抹满意的神色,显然对刚才的一切颇为享受。
......
唐周匆忙跑下楼,抓起水杯便猛灌了几口,冰冷的水流滑过喉咙,才让他那颗狂跳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刚刚的氛围……啧,别想了,快从脑子里消失吧!他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试图驱散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
就在这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他抬头望去,只见李相夷衣衫不整地匆匆而下,显然也是被刚才的事情搅得狼狈不堪。
李相夷一心以为楼下没人,加之离开得太仓促,根本没顾得上整理仪容。
然而,当他看到唐周坐在那里时,脚步明显一顿,两人四目相对,又迅速移开了视线。
以往,这两个人无论何时见面,总少不了一番针锋相对、唇枪舌剑,可如今却都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
显然,他们都被李莲花和应渊那一出戏弄得措手不及,甚至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