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将时光倒转,李相夷轻轻推开李莲花房门的那一刻,屋内一片幽暗,唯有床榻一隅透出微弱的光晕,宛如夜雾中悄然绽放的萤火。
他缓步走近,只见锦被之中,一位绝色美人正沉沉酣睡,眉目如画,呼吸轻柔,赫然正是李莲花。
李相夷望着李莲花的睡颜,心头不禁泛起一丝笑意,暗自嘀咕:莫非先前给他吃的,是“困困果实”?
此刻见他睡得如此香甜,李相夷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心想:终于轮到我了。
他轻手轻脚地取出一支细毫毛笔,跪坐在床沿,双膝夹在李莲花身体两侧,屏息凝神,仿佛即将执笔绘就一幅绝世丹青。
然而,这般“小儿科”的恶作剧念头尚未落地,变故陡生——李莲花在睡梦中忽然双臂一展,如藤蔓缠枝般勾住李相夷的脖颈,猛然一拉。李相夷猝不及防,整个人失衡前倾,结结实实地跌入那温软的怀抱之中。
刹那间,李相夷僵若磐石,连呼吸都几乎停滞。他生怕惊醒梦中人,破坏了自己“大计”,却见李莲花依旧双目紧闭,唇角微扬,竟似真的沉入梦乡。
他无意识地蹭了蹭怀中之人,鼻息拂过李相夷耳畔,温热而撩人。李相夷心头一颤,不敢稍动,只觉心跳如鼓。
李莲花却似有所寻,怀中人僵硬的触感让他本能地调整姿势。
他轻巧一翻,背脊紧贴李相夷胸膛,双臂环抱其身,一只手悄然探入衣襟,指尖温热地抚上那结实的胸膛,缓缓游走,仿佛在探寻某种失落的印记。
李相夷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撩拨得心神大乱,频频躲闪,衣襟早已凌乱不堪,半敞半掩,露出线条分明的肌理。
指尖终于触到那温热而坚实的胸肌,李莲花似乎得到了某种慰藉,动作渐渐放缓,呼吸也重新归于平稳,仿佛寻到了梦中所求之物,终于安心沉睡。
而李相夷瘫软在他怀中,脸颊滚烫,心中百味杂陈——原以为是恶作剧的主导者,却不料成了这场温柔陷阱中,最无力挣扎的俘虏。
李相夷一度怀疑李莲花是在装睡,可念头刚起,后颈处便传来一阵温热的鼻息,轻轻拂过肌肤,痒得他忍不住微微一颤,身子不自觉地挪动了一下,竟意外挣脱了李莲花环抱的臂弯。
李莲花翻了个身,依旧闭目安睡,呼吸绵长而均匀。李相夷屏息凝神,静静观察片刻,见对方毫无反应,这才小心翼翼地缓缓挪动身体,动作轻得如同夜风拂过树梢。
终于——你这小子,终究还是落到了我手里!李相夷低头望着身下熟睡的李莲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得意,心中暗喜,终于可以一雪前耻,好好在他脸上画上几笔出出气。
然而,就在他刚提起画笔的瞬间,忽见李莲花头顶悄然冒出一对毛茸茸的狐耳,柔软蓬松,宛如初雪覆枝,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李相夷心头一震,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轻轻触了触那对耳朵,柔软得仿佛能融化月光。
就在这时,他猛然察觉李莲花的眼珠微微一动,似有苏醒之兆,顿时全身僵住,连呼吸都凝滞了。
片刻静默后,李莲花又沉沉睡去,李相夷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冷汗微沁。可还未等他缓过神来,两条蓬松修长的狐尾骤然从被褥间探出,如灵蛇般缠上他的手腕,力道一收,竟将他整个人凌空提起!
他惊愕转头,只见李莲花已悄然睁眼,眸光清冷如霜,身后九条雪白狐尾如云霞般舒展摇曳,步步逼近,宛如九尾真君临世。
“哦?想在我脸上画画?”李莲花唇角微扬,手中不知何时已执起一支细毫毛笔,笔尖轻巧落在李相夷的胸口。
此刻的李相夷衣衫凌乱,襟口微敞,发丝散落,狼狈中竟透出几分说不出的风流韵致。他心下一凛——这哪是装睡?分明是早有预谋,专等他自投罗网!
那支毛笔游走于胸膛之间,时而轻扫,时而勾画,每一寸触碰都如羽毛撩拨心弦,痒意直钻骨髓。
李相夷咬牙强忍,不敢稍动,唯恐露出破绽再遭嘲弄,只得瞪着李莲花,眼中怒意与窘迫交织。
李莲花却笑得愈发温柔,目光落在他此刻的姿态上,忽然心头一动——这模样,竟与当年自己历劫时被大理寺缉拿入狱、锁于铁链之中的神情如出一辙。
见李相夷已快忍耐不住,李莲花眸光微闪,忽而神色一痛,似被体内药性所扰,身形微晃,随即轻轻落回床榻,闭目沉睡,仿佛方才一切皆是幻觉。
李相夷哪还敢久留?此刻早已无心报复,只想速速逃离这步步惊心的温柔陷阱。
他手忙脚乱地理了理衣衫,几乎是落荒而逃地下了楼。脚步声急促而仓皇,回荡在寂静的夜色中。
床上,李莲花缓缓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极深的笑意,低语轻喃:“真有趣啊……” 声音散入夜风,如同月下轻吟,余韵悠长。
PS:李莲花和应渊都蔫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