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只笔的笔尖向自己扎来,万俟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这只手,然后用力向下压。
手腕处的疼痛让欲栀韵松开了手,签字笔也从她手中滑落。
万俟景将签字笔扔到一边,一只手抓住欲栀韵的两只手腕,一只手向欲栀韵的脸扇去。
此刻,欲栀韵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刚撑着手想起来,又一巴掌迎面而来。
这次的力度比第一巴掌大了很多,除了脸上的疼痛之外,嘴角的鲜血和耳边的嗡鸣都在告诉她,万俟景此刻的心情。
“想杀了我吗?”
欲栀韵: “……”
“说话啊,栀韵。”
“……”
“为什么不说话呢?”
万俟景笑着掐住欲栀韵的脖子,力道不足以让她窒息而死,却让人感到痛苦。
她两手抓住万俟景的手臂想要掰开,可力气上的差距显而易见。
下一刻,万俟景笑着吻住欲栀韵嘴角的鲜血,随后吻上她的唇。
今天他的心情很不好,全部都是因为她造成的,愤怒在心中蔓延。
眼里也充斥着怒意,他吻的越来越深,如侵略者般凶残,唇舌交缠间,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她的眼泪缓缓滑落,随后如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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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床单的手已然握成拳,指甲恨不得嵌进掌心。
事后,万俟景靠坐在床上,浑身都是汗液,以至于身上黏糊糊的,身侧躺着的欲栀韵盖着被子一言不发。
看了身侧的人一眼,万俟景从衣柜中拿出新的浴袍去了浴室里。
很快,浴室中响起水声,没过一会儿,万俟景擦着头发走出来坐到了床边。
“栀韵,不去洗个澡吗,”
“我让人送了衣服上来。”
躺在床上的欲栀韵如同一具死尸,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半晌,才拿了浴袍走进浴室。
万俟景躺在床上,一只手扶着额,不知在想什么。
“嘟嘟都——”
电话铃声响起,万俟景按下了接听键
“少爷,东西给您放在门口了。”
“嗯,再送些吃的上来吧。”
“收到,少爷。”
打完电话,万俟景取了衣服进来,目光转向浴室,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里面的人没有了动静。
约莫十分钟过去了,万俟景一只手敲响了浴室门。
“你要在里面待多久啊,栀韵。”
浴室中,欲栀韵坐在浴缸中,泡沫将她包围起来,她紧紧抱着自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想起三十分钟前与门外的人发生了什么,她就作呕。
欲栀韵没有回答他,她缓缓躺平身体想把自己埋在这泡沫之下,她闭上眼,水逐渐淹没她的脸庞。
“你要是死在里面了,我就在伯父伯母还有欲枳决中挑一个下去陪你,怎么样?”
话毕,万俟景笑着离开浴室门前,去换睡衣了。
刚沉入水中的欲栀韵,抓住浴缸边坐了起来。
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连累家人。
清洗完之后,欲栀韵穿上浴袍,湿着头发就走了出去。
而万俟景刚好换完睡衣,正在系扣子,少女穿着浴袍就站在那里双目无神的盯着地板。
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腰间,即使脸庞被扇肿,嘴角有淤青,可她依旧好看。
从她的脖颈处开始,都有着自己的痕迹。
万俟景浅笑着说道:“坐过来,我给你吹头发怎么样?”
“不用……”
没等她说完,万俟景已经拿着毛巾和吹风机准备好了。
无奈,欲栀韵只能乖乖走过去坐下,她呆呆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如同坏掉的娃娃般。
突然,手中被塞进一个冰凉的坚硬的东西,欲栀韵低头一看是一个冰袋。
男人一边吹着她的头发一边说:“敷一下,消肿会快些。”
“我让人给你买了些衣服上来,明天再穿吧,那辆餐车上的东西都能吃,我给你吹快些,还能吃上热乎的。”
发丝在万俟景的手里被吹的飞起,他动作轻柔很熟练的样子,很快就把头发吹干了。
“栀韵真是越看越漂亮呢。”
如果没有经历之前的事,她甚至以为这个男人是她温柔体贴的男朋友,可惜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实际上她并不饿,却还是坐到餐车前,倒了一杯红酒喝,“你说原本只打算玩两个月的,但是改变主意了。”
“能告诉我多长时间吗?”
她的声音平静的不像话,正看着报纸的万俟景头也没抬的说:“不知道呢,看我心情,或者……看你表现呢。”
“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就会放我离开吗?”
欲栀韵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转过头看着他。
“过来。”万俟景放下报纸,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身侧敲了敲。
欲栀韵沉默着坐到他身边,刚坐下,万俟景就把人揽入怀里亲吻。
“怎么不躲开了?”
万俟景停下问她,“你难道不希望我乖乖的吗?”
欲栀韵看着他的眼睛反问他。
“嗯,喜欢。”
这个不算回答的回答让万俟景很满意,眼里的笑意加深,他一把抱过欲栀韵,把她圈在怀里。
“既然要乖,就给我回应。”
下一刻,万俟景感到脖颈被双手环住,怀中的人主动回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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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纠缠过后,两人睡到下午两三点才起来。
而此时,欲栀韵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着一身白领装,脖间系了一条白色的丝巾。
万俟景一身黑色西装出现在她身后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递给她一只黑色口罩:“你要的口罩。”
等欲栀韵戴上口罩,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
等待电梯的时间,欲栀韵问:“你让人把我迷晕弄到这里之后,我的包呢?”
“我的书房里。”
“这哪来的书房?”
“当然不是这里,在我的别墅的书房里,听懂了吗?”
(放过我,求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