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欲栀韵一边跟在他身后一边不经意的观察着周围。
一个穿着服务生衣服,长相还算俊郎的男人看见万俟景做了个鞠躬的动作,“少爷好。”
“嗯。”
万俟景身高腿长走的很快,路上遇到诸如此类的服务生,都统一回复:“嗯。”
你说他高冷吧,人家问好他要回答,你说他不高冷吧,他统一回复人家一个字。
……
装修豪华大气的客厅里,欲远道和宋芝茗夫妇以及欲枳决和付惜悦面对面坐着。
“惜悦,你说的是真的吗?”
浑厚的嗓音里带着几分严肃和焦急。
坐在对面的付惜悦两只手绞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紧张“是真的远叔,我敢肯定那辆车就是万俟景的!”
“我看见他从车窗里探出了头,那张脸我绝对没认错!”
“我一开始以为万俟景是找栀栀有事就没有在意,但是等我买完东西之后,栀栀就不见了……”
说着说着,付惜悦的话音开始带上了哭腔。
“我回酒店的路上就给栀栀打电话,但是她一直没有接,听说万俟家的小少爷爱好女色又玩的花……”
话到这里,付惜悦已经是边哭边陈述那晚的事了。
“现在栀栀还是不接电话,都怪我!我应该一早就找辆车追上去的……”
欲枳决从桌上抽了两张纸递给她,“谢谢枳决哥……”
付惜悦小声道谢接过纸巾擦了擦,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三人,脸上还挂着泪痕像是做错事的小孩。
坐在中间的男人皱着眉,脸色很不好看,一旁的温雅妇人一只手抚上他的肩。
“老欲啊,栀韵不会出事吧,已经过去一天了,要不然……”
宋芝茗抿了抿唇,好似这个方法有些难以开口。
最后像是下定决心般,放在欲远道肩上的手握成拳:“报,,,,,警吧。”
原本低着头的付惜悦瞬间抬起头,“不行啊茗姨!现在不确定栀栀的情况,如果栀栀并没有事,这样做反而会得罪万俟景得罪万俟家。”
“妈,惜悦说的不无道理,更何况这两天公司还有项目在和盛虹合作。”
清冷平静的嗓音响起,欲枳决垂眼接道。
“啪!”一只有些苍老的手掌重重拍在实木桌上。
欲远道大声问道:“合作终止又怎样!?我的女儿被他儿子不知道搞哪里去了,是他万俟远真的问题!”
这一巴掌声给众人吓了一跳,欲枳决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赶忙道歉:“对不起爸,是我说话不对……”
“哼!你妹妹也就值那两个项目了是吗?!以后别让我再听见这种话!”
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中间,浑身上下透露出他该有的成熟稳重,此刻却被怒意包围。
他固然知道万俟景这位圈子里的少爷玩的花,所以他从不让自己的女儿接触他,可以说他们两个甚至没见过几次面。
女儿向来乖巧听话是怎么招惹上他的?亦或者说他在对自己的女儿打什么主意?
当下之急是把女儿先带回来。
欲远道一拍大腿站起身,另外三人也跟着站起来:“枳决,让王葛试着联系万俟景,说我有事要见他一面。”
“好。”
随后欲远道转身向付惜悦道谢:“惜悦辛苦你告诉我们栀韵的事,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嗯好,那我先走了远叔茗姨,有需要我做的随时联系我或者找白妈。”
说罢,付惜悦拿起包往门外走去。
车上,欲栀韵和万俟景坐在后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为什么要坐那么远?”万俟景皱眉看向几乎要和窗玻璃贴在一起的欲栀韵,不解问道。
一阵沉默,欲栀韵淡淡道:“看风景。”
这三个字说出来她自己都不相信,毕竟这车窗贴了膜,虽然可以看见外面的样子但是却被染上灰色,好似戴了墨镜般。
“噗,你自己信吗?”万俟景一只手靠在窗玻璃上撑着脑袋,偏头看了眼窗外,街道,行人,花草……清一色都是灰色。
为什么坐那么远,两人都清楚,偏偏万俟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要问出来。
“坐过来。”万俟景收敛笑意,一只手放在真皮座椅上敲了两下。
此时欲栀韵心中很是不爽,本就不想与他有任何交谈,更别提还要与他接触。
在万俟景下达第二遍指令后,欲栀韵依旧不为所动。
所谓事不过三,万俟景这次没有再重复同样的话,而是坐到了欲栀韵身边。
两人紧贴在一起,万俟景粗鲁的捏住欲栀韵的脸然后掰了过来。
“许川,把隔板升起来。”
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听见之后很快按下按钮,隔音挡板升起,将前后座隔绝开来。
万俟景一把扯下欲栀韵脸上的口罩,“你干什么!”
被扯了口罩的欲栀韵气愤不已,想要去抢夺他手中的口罩,却被他禁锢在怀中。
“你猜猜,车上隔音效果怎么样?”万俟景凑到她耳边轻轻说道。
……,怀中的人安静下来,他继续问:“要不要试试?”
“万俟景……”欲栀韵垂着头,停顿片刻又道:“放开我。”
身后的男人轻笑一声:“放开你?你在命令我还是央求我?我为什么要听呢?”
“昨晚不是说好乖乖的吗?怎么离开名璃之后就又变了呢?真是奇怪啊,栀韵。”
欲栀韵一言不发和他维持着这个姿势,过一会,他的腿应该就麻了吧。
等不到她的回答,万俟景放在欲栀韵腹部上的手慢慢向上,就在碰到纽扣时他的手被握住。
“我们这样坐,你确定腿不会麻吗?”在经过一番内心里的挣扎后,欲栀韵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个问题似是问到了他,“会啊,所以栀韵要不要换个姿势坐着,至少心疼一下我。”
片刻沉默后,欲栀韵松开握着万俟景的手,离开他的怀抱坐到了他旁边。
虽然还是有间隙,但是不影响,万俟景自己会挪过去。
他就像一块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忽然,欲栀韵感到肩头一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狗头靠了上来。
两人就这样保持这个姿势,继续聊着天,与其说是聊天不如说是一问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