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一半,欲栀韵突然道:“我想睡一会儿。”
这是她自上车来主动说的一句话,万俟景也没有为难或者拒绝她,而是把头挪开让她休息。
困意袭来,欲栀韵闭上眼,紧接着感受到自己被揽进了怀里,她的头紧贴万俟景的胸膛。
垂在一侧的手已然握成拳,很快又松开,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万俟景也闭上眼,打算小憩一会儿。
约莫二十分钟后,驾驶座上的许川轻轻敲响了隔板,后排的两人同一时间睁开眼。
感受到怀里的人动了,万俟景低头看了眼,便询问许川怎么了。
“少爷,已经到地方了。”许川恭恭敬敬的声音隔着隔板传来。
车停在院子里,两人各自从车门两侧出来,万俟景大步向前走去。
走了一半,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停下回头看去,发现欲栀韵站立在原地观察着别墅。
别墅不算特别大,是简约的欧式风格,别墅前面有一个喷泉,两边的花坛里清一色的都是绿植。
这里好像除了大理石的颜色还有绿色,就没有别的鲜艳的色彩了。
“栀韵,要我过去抱你吗?”万俟景笑着说道。
“我自己会走。”
收回目光,欲栀韵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她才不要和这个疯子并肩而行。
这刻意的举动,万俟景只是嗤笑一声,自行进入别墅中。
进入到别墅中,与欲栀韵所想的一样,简约的的欧式风格,单调的黑白灰。
三层的小别墅中没有一朵鲜花,对欲栀韵一个喜欢花的人来讲,好似炒菜不放盐。
再者,别墅中只有他们二人的,氛围很是奇怪,与他单独处在同一个空间,让她感到恶心。
她对这里并不熟悉,只能跟着万俟景的步伐,从别墅一楼到二楼,穿过走廊来到一间房。
进入房间后向右走进一个衣帽间,女士的包包,首饰,衣服……当季的最新款以及别的高定礼服,被整齐的收纳在这间屋子里。
“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欲栀韵皱着眉冷漠的发出疑问。
坐在衣帽间的沙发上,正玩着手机的万俟景抬头看向她。
“在衣帽间,当然是换衣服啊,栀韵想的是什么?”这人一副欠欠的模样,眨着眼睛作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其实我是骗你的,我不是来云西出差的哦!听闻云西这边风景不错,没想到是真的,我第一眼就被栀韵这道迷人的风景吸引住了呢。”
“既然是来玩的,干嘛穿成秘书的样子,虽然栀韵穿什么都好看,对吧?”
他托着腮很认真的发表自己的意见。
一阵沉默,欲栀韵闭了闭眼,“你出去。”
“好。”
话音刚落,万俟景当真起身离开了,走之前还关上了衣帽间的门。
就在欲栀韵松一口气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男人的声音:“等会我们要去见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呢,栀韵好好打扮一下吧。”
“?”
隔着门欲栀韵皱眉露出疑惑,很快又恢复神色,看了一圈衣帽间里的衣服,并非都是礼服裙子一类的,鞋子也有日常的运动鞋。
看来这里之前也曾居住过一位女性,这里的管家把一切都安排都很妥当呢,奇怪的是来时的路上没有看见任何一个管家之类的。
欲栀韵心不在焉的挑了几件衣服,搭配出一套日程休闲的衣服,当脱下白色的衬衫。
雪白的肌肤到处都是红、青、紫,不同颜色的痕迹,从脖颈处一直到腰下。
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欲栀韵换衣服的动作一顿,眼中充满嫌恶和憎恨。
片刻过后,欲栀韵拿着衣服避开镜子,快速换完衣服后,欲栀韵又换了一双白色运动鞋。
抬眼看向别处,又顺手取了一顶黑色鸭舌帽。
觉得差不多把自己捂严实后,欲栀韵透过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打扮。
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白色T恤外加牛仔外套……
当衣帽间的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么一个奇女子。
万俟景从沙发上站起来,从下往上扫了一遍这身装扮,突然嗤笑一声。
“你这是要去偷东西吗?还是说……”
停顿一下后万俟景直直盯着欲栀韵,“你想跑?”
被戳中心思的欲栀韵一言不发,眼底情绪翻涌,她恨不得现在就能离开他。
压下眼底的情绪,欲栀韵将帽檐压低了些,转身往外面走,“我平时就这样穿,你想看别的该去夜店,酒吧。”
此言一出,万俟景微微一愣,嘴角扯出一个笑,摇摇头大步跟去。
“真当我是什么人啊。”
楼下早早等着的许川见欲栀韵一人下来,身后跟着万俟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知道这两个人今天的心情都不怎么好,于是决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老老实实干活。
待欲栀韵走到车前,他毕恭毕敬的为她拉开后排的车门,欲栀韵也不客气直接钻进去坐到座位另一端。
瞥见许川兜里的手机,欲栀韵偶然间发现自己的手机他还没有给自己,于是又钻出车外问:“我的钱包和手机呢?”
话一出口,万俟景停住脚步返回别墅内。
过了几分钟后,万俟景拿着一个香奈儿的黑色手提包走来。
“给我。”欲栀韵伸出手要东西,谁知万俟景眼神都没看她,直接绕过坐进车里。
欲栀韵紧随其后关上车门,许川也上了驾驶座,“开车。”
一声令下,许川安安静静的开动车子。
后排,欲栀韵再次提起要拿回自己的包和手机,万俟景淡淡道:“我有说过要给你吗?”
“那你告诉我包的位置干什么?”
“告诉你,不代表就要给你,听懂了吗?栀韵。”
“玩文字游戏?真是恶心。”
“好了,坐过来,下车给你。”说着,万俟景朝欲栀韵勾勾手。
这是在把她当狗一样逗吗?
末了,为了防止他玩文字游戏,欲栀韵狐疑道:“不是玩文字游戏?”
“当然不是,栀韵你怎么能把我想的这么坏?”
“……,我的手机卡你拔了?”
“都说了不要把玩想的这么坏,我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似是对这番话有些不满,万俟景撇了撇嘴。
“栀韵,带带脑子行么?”语毕,欲栀韵也不好再说什么,即时有万般不情愿,也只能坐过去靠着他。
万俟景闭眼背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问她:“不好奇要去哪里?”
欲栀韵坐的笔直,眼睛直直看着前方:“这和你什么时候让我离开有什么关系吗?”
“噗,一天到晚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可不好。”说话间,万俟景把包扔到副驾驶上,顺便说一句:“把隔板升起来,看好欲小姐的包。”
话音刚落,隔板已然升起,许川应了一声。
“……”欲栀韵咬着唇短暂沉默了两秒,“不切实际?呵,我不想这些想什么?”
“想今晚怎么和你浓情蜜意?还是想怎么策划一场完美的谋杀把你弄死?”
闻言,万俟景睁开眼看向她笑出了声:“可以试试,至少这两个比前者成功的概率很大,不是吗?”
“别恶心我,你大可以找一个心甘情愿的来和你做些事。”欲栀韵毫不掩饰露出厌恶的神情。
“总是找心甘情愿的没意思,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你。”
二十一二的年纪,少年气依旧不减,他脸上的笑容为这张脸多几分温和。
恍惚间,欲栀韵仿佛看到了少年时的万俟景,那时的他无论在哪里都备受关注,更是学校里女生们追捧的对象。
幸而他们从校园到社会交集不都多,双方之间也互不打扰。
知道他大学的时候就是个花花公子,却没有想到短短两年,此人对比当年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思绪拉回到现在,万俟景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发什么呆呢?”
“别碰我。”身体上的行动总是比嘴快,说完,她已经与万俟景拉开了距离。
见她如此排斥自己,万俟景心中很是不满,想爬自己床的女人数不胜数,如果不是玩腻了,他怎么可能给自己找不愉快?
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万俟景一把将人拉了过来抱住。
两人面对面,欲栀韵皱眉两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防止他有下一步动作。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万俟景挑眉问。
“发,,,,,情的狗。”
“栀韵,你应该感谢我今天心情不错。”
“哼,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迷晕我让我好好睡了一觉?”
“把手拿开,我告诉你一件事怎么样?与你之前的问题有关系哦!”
犹豫再三,欲栀韵拿开手,下一秒她感觉被人按住了后脑勺,万俟景一手拦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头吻了起来。
“是那夜没有教好你吗?怎么还是不会接吻?”
“……忘了。”
“啧。”万俟景不满的停下,视线移到她的脖颈处。
过了一会儿,“嘶,疼……”欲栀韵吸了一口凉气。
万俟景最后轻吻了一下细白的脖颈,刚才他亲吻的地方留下了两三个红色的草莓印。
看着自己干的“好事”,万俟景好心帮她揉了揉脖子。
“你怎么不去当马桶塞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