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没事的。”贺如鹤打断她,拿起棉签按住她渗血的针孔,动作放轻了些,“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不然怎么跟我们一起算账?”
贺如鹤心头一动。唐钰轩刚才那句“你要小心点”,确实透着古怪。他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扯出个笑:“放心,你哥没那么容易栽。”
可转身关上门的瞬间,他脸上的笑意淡了。走廊里的消毒水味刺鼻,远处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像个悬在头顶的问号——唐钰轩的话里藏着什么?贺如欣的安全,又到底要提防谁?
这场仗,显然比他们想的还要复杂。
手术室的灯骤然亮起,唐钰轩拽着白大褂冲进去前,回头吼了句:“都别愣着!西洲,器械台第三层有抗神经侵蚀的药剂,你比护士熟!”
傅西洲立刻脱掉外套甩在一边,消毒水的味道裹着他快步走向手术台。桑皖躺在那里,脸色白得像纸,四肢被束缚带固定着,却还在无意识地挣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狂暴剂已经开始攻击她的运动神经。
唐钰轩“桑迎,按住她的肩!”戴手套的手在颤抖,却精准地拿起手术刀,“贺如鹤,盯着监护仪,心率超过180立刻告诉我!”
桑迎扑到床边,死死按住桑皖不断扭动的肩膀,眼泪滴在妹妹手背上:“皖皖别怕,哥哥在!”可桑皖的力气大得惊人,一下下撞得她手臂发麻,只能咬着牙死撑。
傅西洲的动作比护士还快,指尖在药剂瓶上一扫,就精准地抽出抗侵蚀剂。当针头刺入桑皖静脉时,她猛地睁开眼,眼底全是猩红的暴戾,死死盯着傅西洲,像在看仇人。
“皖皖,是我。”傅西洲的声音稳得像定海神针,另一只手轻轻覆在她的额头上,“忍一忍,很快就好。”
那只手的温度像道微弱的光,让桑皖的挣扎顿了顿,却在下一秒因为药物反应,发出更凄厉的痛呼。唐钰轩额头冒汗,手术刀在她手臂的血管上游走:“西洲,加大镇静剂剂量!她的神经在剧烈排斥!”
盯着监护仪上飙升的数字,心脏跟着狂跳:“心率190了!血压也在降!
“桑迎,再用力点!”唐钰轩的声音带着嘶吼,刀尖几乎要稳不住,“她快挣脱了!”
桑迎把整个身子压上去,肩膀抵着桑皖的胸口,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皖皖听话!想想小时候我们一起偷喝米酒,你醉得抱着电线杆喊姐姐……”她语无伦次地说着,想用回忆拉回妹妹的理智。
傅西洲的额头抵着桑皖的额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皮肤的灼烫。“看着我,桑皖。”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你说过要教芋芊做蛋糕,说要看着桑朵嫁个好人家,你不能食言。”
不知是药物起了作用,还是那些话钻进了心里,桑皖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眼底的猩红退了些,只剩下浓重的疲惫。唐钰轩趁机加快动作,将最后一根引流管接入血管,看着暗色的药剂被缓缓抽出,长舒一口气:“暂时稳住了……”
手术室里的空气终于松了些,桑迎瘫坐在地上,看着妹妹安静下来的脸,腿软得站不起来。傅西洲摘下沾着血的手套,指尖还在微微发抖,却先扶住了她的胳膊。
贺如鹤看着监护仪上趋于平稳的曲线,突然想起贺如欣还在病房里等着消息,掏出手机想发消息,却发现手心全是汗。
唐钰轩脱力地靠在墙上,白大褂后背湿透了:“50针……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她命硬……”
窗外的天彻底亮了,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手术还没结束,但至少,他们把桑皖从鬼门关拉回了一步。而那些藏在阴影里的仇恨和阴谋,还在等着他们,一个个去清算。
唐钰轩西州,针术不错
傅西洲正俯身用生理盐水冲洗桑皖手背的针孔,闻言动作顿了顿,没抬头:“比不上你拿手术刀的手稳。
傅西洲刚给桑皖盖好薄被,闻言抬眼看向唐钰轩,眼底带着点难得的揶揄:“彼此彼此。你当年在解剖室,能用手术刀把青蛙心脏切得整整齐齐,教授说你是天生吃外科这碗饭的,结果呢?非要回家继承那破医院,当你的唐院长。”
唐钰轩被戳中痛处,踹了他一脚:“放屁!老子那是为了方便给你们这群疯子收拾烂摊子!上次贺如鹤打架断了肋骨,不是我连夜给他缝的?还有你,为了护桑皖被人捅了一刀,躺在我手术台上时,不是求着我轻点?”
#傅西洲“我什么时候求过你?
唐钰轩“你哼了一声!”梗着脖子,“那声哼,在我听来就是求!”
贺如鹤听得直乐,靠在墙上插话:“行了,俩医学院的高材生,一个当保镖,一个开医院,说出去都得让教授气吐血。
桑迎端着护士送来的温水进来,正好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但我觉得这样挺好啊。西洲能护着我们,唐钰轩能救我们,分工明确。”
“她体内的残留药剂至少要排三天。”唐钰轩靠在器械台上,声音里带着疲惫,“这三天得有人盯着,狂暴剂的副作用说不准啥时候冒出来。”
“我守着。”傅西洲的声音很沉,目光始终没离开桑皖的脸。
贺如鹤刚给贺如欣发完报平安的消息,闻言道:“我跟你轮班,顺便查查那疯批背后的组织。
桑迎擦干眼泪站起来:“我去买些吃的,你们总得垫垫肚子。
唐钰轩摆摆手:“让护士送点就行,别乱跑。”他瞥了眼傅西洲,突然笑了,“说真的,刚才你给桑皖推药那手速,比当年扎我练习针时狠多了。”
#傅西洲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嘴角难得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那时候你皮糙肉厚,扎错了也没事。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护士进来换输液袋,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原本凝重的空气,因为这两句拌嘴,终于松动了些。
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透过玻璃照在桑皖脸上,给她苍白的皮肤镀上一层浅金色。傅西洲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碰了碰,像是在确认她还在。
有些话不必说,有些默契早已刻在骨子里——不管是针术还是刀工,不管是守护还是复仇,他们都会站在一起,直到把所有的账算清,把所有的人护好。
贺如鹤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刚从监控室回来的他,手里攥着的U盘几乎要被捏碎。“我刚调了疯批组织的暗网交易记录,”他把U盘拍在桌上,屏幕上瞬间弹出密密麻麻的交易清单,“他们不光卖狂暴剂,还有一种致幻剂,专门用来控制人……傅西洲,你看这个。”
#傅西洲唐钰轩,桑皖和如欣我叫温思瑾还有穆昱轩,叶砚朗来守着
唐钰轩手指一顿,抬头时耳根有点红,干咳一声:“口误,温思瑾那小子心细,比姑娘家还会照顾人。上次桑皖发烧,他守了两夜没合眼,记录体温精确到分钟。”
他飞快补了条消息给温思瑾,末尾加了句“盯紧监护仪,有事第一时间炸我电话”,才抬眼看向傅西洲,试图挽回面子:“那小子就是名字软,下手比谁都狠,上次暗网追查到疯批的IP,就是他黑进去扒的底裤。
傅西洲没在意这点小插曲,指尖在手机地图上圈出港口的位置:“穆昱轩和叶砚朗那边,让他们把贺如欣的病房守成铜墙铁壁,别给她任何偷偷溜出来的机会。
唐钰轩应了声,又给那两人发了消息,附带一句“敢让贺如欣踏出病房一步,回来我让你们俩抄一百遍医院守则”。
桑迎看着他快速处理完安排,忍不住感慨:“你们认识的人真多,而且个个都这么厉害。
“都是一起闯过祸的兄弟。”唐钰轩收起手机,眼里闪过一丝暖意,“当年在学校,温思瑾总被欺负,是我们几个帮他出头;穆昱轩和叶砚朗家里出了事,也是大家凑钱帮他们渡过难关。说白了,都是过命的交情。”
就像现在,他们愿意为彼此闯进龙潭虎穴,也愿意为彼此守好后方。这种羁绊,早已刻进骨子里,比血缘更牢。
唐钰轩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揣回兜里:“少贫,温思瑾已经回了‘收到’,穆昱轩和叶砚朗也到贺如欣病房门口了。”他拍了拍傅西洲的肩膀,“你们尽管去,后方交给我们,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病房。”
贺如鹤掏出车钥匙晃了晃:“那就别磨蹭了,港口那边潮,去晚了怕线索被海水泡没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映出三人紧绷却坚定的脸。前方是未知的危险,身后是托付的信任,这场关于复仇与守护的较量,已经吹响了最关键的号角。而那些被寄予厚望的守护者们,也早已在各自的岗位上,严阵以待。
车子在港口旧码头停下时,咸腥的海风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傅西洲推开车门,指尖在短刃上擦过,目光扫过那片破败的仓库群——编号3的仓库隐在最深处,铁门锈得掉渣,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红光。
分头行动。”傅西洲压低声音,“贺如鹤左路清外围,桑迎跟我从正门进,注意脚下的绊线。
贺如鹤捏了捏藏在袖口的弹簧刀,冲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猫着腰钻进旁边的集装箱阴影里。桑迎握紧电击棍,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却在傅西洲看过来时,扯出个还算镇定的笑:“走吧。”
正门的锁早就锈死,傅西洲抬脚踹开时,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仓库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一排排铁架上摆着贴满标签的药剂瓶,标签上的“狂暴剂”三个字在红光下格外扎眼。
“看来找对地方了。”桑迎的声音发紧,视线扫过角落的铁笼——和视频里关着桑朵的那个一模一样。
黑西装里突然挤出个瘸腿的身影,正是本该被野狗分食的疯批!他半边脸缠着渗血的纱布,断了的膝盖用块破木板绑着,却笑得比谁都疯:“惊不惊喜?我上司说留着我还有用——果然,钓到大鱼了!”
疯批上司他歪着头看向贺如鹤,眼底闪着阴毒的光:“贺先生,你妹妹贺如欣的病历,我可是备份了十份呢!要是把她被注射致幻剂的视频发到网上……”
贺如鹤“你敢!”的弹簧刀瞬间抵在他喉咙上,指节因愤怒而发白,“我杀了你!
男人被他逼得后退半步,喉结滚动了一下,强装镇定地扬着遥控器:“贺先生,别冲动,刀没我的遥控器快——”
贺如鹤“我让你回答问题。”的刀又近了半寸,刀刃已经贴上他的皮肤,“你想怎么个‘暂时’法?是每个月给她们注射一次,还是等你玩腻了,就像处理垃圾一样处理掉?”
#傅西洲声音像淬了冰的钢针,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他不知何时抓起旁边架子上的一管狂暴剂,针头“咔嗒”一声掰掉保护套,冰凉的针尖猛地抵住男人的颈动脉。
#傅西洲“50针不够,再加20针,正好70针。”他的眼神冷得像深冬的寒潭,手指已经开始推动针管,“你不是喜欢看别人被注射的样子吗?自己试试?看看是你先疯,还是血管先炸裂开。”
桑迎不知何时摸出半包皱巴巴的烟,打火机“咔”地一声窜出火苗,他叼着烟吸了一口,烟雾在他眼底缭绕出一片冷意。
桑迎缓步走到男人面前,指尖夹着燃烧的香烟,突然倾身,将一截长长的烟灰精准地弹在他被踩伤的手背上。
疯批上司“嘶——”疼得抽气,抬头时正对上桑迎淬了毒似的眼神。
桑迎“你刚才说70针?”桑迎吐掉烟蒂,用脚尖碾灭,声音平得像一潭死水,“我给你算笔账。”他俯身,指尖戳着男人的手背,“这50针,是皖皖在实验室里扛过来的,她当时哭着喊不要,你们谁停过手?”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没敢说话。
桑迎“还有这20针,”的指尖猛地用力,掐进他的伤口,“是如欣的。她才十七岁,被你们绑在椅子上,看着针头扎进血管时,眼睛都没眨一下——你们配提她的名字?”
桑迎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疯批突然笑了,那笑意却没到眼底:“现在知道怕了?当初给她们推药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傅西洲将一管未开封的狂暴剂扔到桑迎脚边,金属管撞击地面的声音格外刺耳。
桑迎弯腰捡起,指尖在针管上摩挲着,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东西,不如全用在自己身上?70针,一针不少,我们看着你疯,看着你血管炸开——就像你们看着皖皖和如欣时那样。”
男人的瞳孔彻底散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鸣,像条濒死的狗。
贺如鹤在旁边补了一脚:“别跟他废话,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桑迎没动,只是将针管举到灯光下,看着里面泛着诡异蓝光的液体:“这药是你们的杰作,当然得由你们亲自验收成果。”他转头看向傅西洲,眼底的狠劲里藏着一丝颤抖,“开始吧。”
海风卷着烟味和血腥味扑过来,仓库里只剩下男人越来越凄厉的惨叫,和针管推进时细微的“滋滋”声——那是用痛苦和仇恨,一笔一笔讨还的债。
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恐惧声,浑身抖得像筛糠:“不……不要……我说!我什么都说!”
#傅西洲的手腕猛地用力,针尖又刺入半分,男人的惨叫像被砂纸磨过的玻璃,刺耳得让人头皮发麻。
贺如鹤“90针?”冷笑一声,抬脚踩住男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正好,我再给你加10针,凑个整,让你记牢这辈子欠的债。”他从铁架上又扯下两管药剂,扔给桑迎一管,“来,桑迎,亲手给这畜生‘上药’。”
桑迎接住针管,指节捏得发白。他走到男人面前,突然蹲下身,用没拿针管的手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看着我的眼睛。”
疯批上司疼得涕泪横流,视线模糊中,只看见桑迎眼底翻涌的恨意,那恨意比药剂还毒,几乎要将他凌迟。
桑迎“说不说?”晃了晃手里的针管,针尖在他眼前闪着寒光,“你每多拖一秒,就多一针。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反正桑皖和如欣受的罪,总得有人加倍还回来。”
疯批上司我说!我说!”终于崩溃,声音抖得不成调,“白发老鬼在公海有艘货轮!专门用来走私药剂!船上还有……还有桑家的账本!他说要拿账本去举报,让桑家彻底身败名裂!”
#傅西洲没停手,反而将针管又推进少许:“还有呢?实验室的位置,他的核心配方在哪?”~
疯批上司“实验室在……在郊区废弃工厂!配方藏在他女儿的玩具熊里!他女儿……在市立医院住院!”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瘫在地上只剩喘气,“求求你们……别再注射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桑迎松开揪着他头发的手,看了眼傅西洲。傅西洲缓缓抽出针头,男人立刻像卸了力的木偶瘫下去,手背上的针眼正往外渗着蓝色的药剂,触目惊心。
#傅西洲“玩具熊,市立医院。”掏出手机记下,眼神冷得像冰,“看来还得去会会他女儿。”
贺如鹤踹了男人一脚:“把他捆结实,等处理完医院和工厂的事,再回来跟他算剩下的账。
贺如鹤抬脚碾过男人的手背,铁链在他腕间勒出更深的血痕:“拖去地下室,用镣铐锁在承重柱上。”他瞥了眼旁边缩成一团的疯批,“还有这条断腿狗,一起扔进去,让他们做个伴。”
两个被打晕的黑西装刚醒,被贺如鹤一脚一个踹得重新趴下。他从腰间摸出副特制镣铐扔过去:“开锁密码是你们老板的生日,打不开就用牙啃。”
男人的脸瞬间血色尽失——那是白发老鬼最忌讳的秘密,他们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傅西洲已经走到仓库门口,回头看了眼被拖拽的两人,声音冷得像结了冰:“别给他们水和食物,等我们回来再处理。
桑迎最后看了眼地上的血迹,那里混着药剂的蓝光,像极了桑皖监护仪上跳动的异常波形。她深吸一口气,将那抹刺痛压进心底,转身跟上傅西洲的脚步
地下室的铁门“哐当”关上,落锁的声音在空荡的仓库里回荡。男人和疯批的呜咽声被隔绝在厚重的门板后,很快就微弱得听不见。
贺如鹤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远处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该去医院了,顺便查查白发老鬼的女儿到底住哪个病房。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晨光里,仓库里只剩下刺鼻的药剂味,和那些被铁链磨出的划痕,无声记录着这场尚未结束的复仇。地下室的黑暗里,有人在绝望等待,而外面的世界,正酝酿着一场彻底的清算。
#傅西洲的蓝牙耳机里传来一阵键盘敲击声,隋忻的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却异常清晰:“查到了,市立医院住院部12楼307病房,叫白念,七岁,先天性心脏病,刚做完手术。
桑迎白念?”脚步一顿,指尖攥得发白,“跟他一个姓。
“白发老鬼这几年一直在给她筹医药费,不少黑钱都花在这丫头身上了。”隋忻补充道,“我黑进医院系统看了,主刀医生是周教授,业内权威,不过……周教授上个月突然辞职了,现在的主治医生是个新人
贺如鹤嗤笑一声:“怕是被白发老鬼逼走的。
#傅西洲已经走到车边,拉开车门:“隋忻,查周教授的下落,还有白念的探视记录,最近谁跟她接触过。
隋忻“收到。”的声音顿了顿,“对了,拆弹组刚才在七号仓库废墟里找到半张图纸,上面标的引爆点不止港口,还有……市立医院。”
隋忻不过傅总,桑总,贺总,白念不是他亲生女儿,是养女
#傅西洲的脚步在楼梯转角停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短刃刀柄:“养女?
隋忻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传来:“对,我调了民政局的收养档案,白念的亲生父亲叫林深,十年前是桑老爷子的贴身保镖,在一次‘意外’中坠楼身亡,母亲次年抑郁自杀,这孩子一直寄养在福利院,三年前才被白发老鬼接走。
桑迎“林深……”的呼吸骤然停滞,这个名字在爷爷的旧相册里见过——那个总穿着黑色风衣,眼神锐利如鹰的男人,原来是……
贺如鹤吹了声口哨,语气里带着寒意:“收养仇人的女儿当筹码?这老东西够阴的。”踹开安全通道的门,“12楼快到了,玩具熊的事怎么办?直接抢?”
#傅西洲“别吓着孩子。”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隋忻,查林深的坠楼案,是不是白发老鬼做的。”
隋忻“查了,卷宗写的是意外,但法医鉴定有疑点,当时的经手警察半年后就辞职了,现在在国外定居。”顿了顿,“还有,白念的主治医生刚才进了307,我查他的账户,上周有笔五十万的匿名汇款,来源指向白发老鬼的海外账户。”
桑迎心脏猛地一缩,12楼的消毒水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飘过来——那是她在仓库闻到的,黑西装们用的迷药味道!
“医生有问题!”他推开门冲出去,“快!”
307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贺如鹤一脚踹开门,正看见那个年轻医生举着注射器,往白念的输液管里推液体,而小女孩已经昏迷在床上,怀里的玩具熊掉在地上。
贺如鹤“住手!”的弹簧刀飞出去,刺穿了医生的手腕。
注射器“哐当”落地,医生疼得惨叫,转身想跑,被傅西洲一把揪住后领掼在墙上:“白发老鬼让你做什么?
医生脸色惨白,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桑迎捡起地上的玩具熊,指尖触到熊肚子时,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是个微型U盘。
他拆开熊的缝线,将U盘攥在手心,抬头时正对上傅西洲的目光。两人都明白,这U盘里的东西,或许就是揭开所有真相的钥匙。而病房里那瓶摔碎的药剂,正散发着和仓库里一样的刺鼻气味,提醒着他们,白发老鬼的网,比想象中收得更紧。
#傅西洲隋忻,白念最近跟什么人接触
傅西洲的声音透过蓝牙耳机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隋忻的键盘声噼里啪啦响得更急:“除了那个有问题的主治医生,最近三天只有一个穿灰风衣的男人去过,戴着口罩和帽子,监控拍不清脸,但走路姿势有点跛——跟仓库里那个疯批很像。
#傅西洲顿了顿,调出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截图:“这人昨天下午进病房待了十分钟,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纸包,看形状像是……注射器。”
桑迎攥着玩具熊的手猛地收紧,熊肚子里的U盘硌得掌心发疼:“他给白念注射东西了?
“应该没有,”隋忻快速回放监控,“他进去时白念在睡觉,离开时她翻了个身,呼吸很平稳。但护士说,白念昨天晚上突然说心口疼,心率快了不少。”
贺如鹤正用胶带捆那个主治医生,闻言嗤笑一声:“不是注射,是换药了吧?比如在她的心脏药里掺点‘料’,既能让她难受,又查不出异常。”
#傅西洲走到病床边,看着白念苍白的小脸,指尖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隋忻,查灰风衣男人的行踪,他离开医院后去了哪里。
隋忻“正在追踪!他出医院后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车牌号是假的,但我记下了车型和路线,往郊区废弃工厂去了——就是你说的那个实验室方向!”
#傅西洲的眼神骤然锐利:“看来白发老鬼急着要配方,连养女都敢动。”他转头对桑迎道,“把U盘收好,贺如鹤,你守在这里,联系真正的心脏科专家过来,别让白念再出事。”
贺如鹤“那你们呢?
#傅西洲去会会那个疯批,顺便端了他的实验室。”抓起外套,声音冷得像要结冰,“既然他这么急着送死,我们就成全他。
唐钰轩的声音突然从走廊尽头传来,他刚从码头赶回来,作战服上还沾着硝烟味,手里拎着个黑色工具箱,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拆弹组在港口忙,我这边腾出手了。”他晃了晃手里的箱子,金属碰撞声清脆,“里面有最新的麻醉剂和微型炸弹,端实验室正好用得上。”
#傅西洲医院这边……
唐钰轩“放心,我让周教授的学生过来了,她是周老最信任的人,对付这种小儿科的药物手脚比我还快。”拍了拍贺如鹤的肩膀,“这里交给你,我们去去就回。”~
贺如鹤踹了脚地上捆着的主治医生:“速去速回,这边要是再出乱子,我把这孙子的牙全敲下来。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似乎淡了些,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白念脸上,给她苍白的脸颊镀上一层浅金。桑迎最后看了眼女孩,将玩具熊放在她枕边——不管她是谁的女儿,至少此刻,她和皖皖、如欣一样,都是被算计的无辜者。
桑迎已经将U盘揣进贴身口袋,摸出电击枪检查电量:“走吧,去晚了,那疯批该把配方传给白发老鬼了。
三人快步走向电梯,唐钰轩边走边调出实验室的平面图:“隋忻刚发来的,废弃工厂地下三层是核心区,有三道密码门,我破解需要时间,你们负责清外围。
#傅西洲“没问题。”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调出工厂周边的监控死角,“从东边的通风管道进去,那里的守卫最少。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唐钰轩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护士说,白念醒过一次,抓着我的手说……那个玩具熊是‘林叔叔’送她的。”
桑迎的心脏猛地一跳——林叔叔,应该就是她的亲生父亲林深。
#傅西洲“看来这U盘里,不止有配方。”的眼神沉了沉,“或许还有林深当年坠楼的真相。”
电梯急速下降,像在坠入一场尘封已久的秘密。工厂的方向,隐约传来几声狗吠,而地下实验室里,那个跛脚的疯批正对着电脑屏幕狞笑,手里的U盘已经插进了接口——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不是白发老鬼的嘉奖,而是一场迟来的清算。
废弃工厂的地下实验室泛着幽蓝的光,白发老鬼坐在控制台前,指尖把玩着个银色打火机,火苗忽明忽暗映在他爬满皱纹的脸上。疯批瘫在旁边的地上,一条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刚被收拾过。
白发老鬼:哟,三位等你们好久了
“傅总,桑大少爷,唐医生。”白发老鬼慢悠悠地抬眼,目光扫过三人时,在桑迎手里的U盘上顿了顿,“看来你们比我想的更聪明,连林深藏的东西都找到了。”
桑迎握紧电击枪,指节泛白:“林深是你杀的?
杀?”老鬼笑了,笑声像破旧的风箱,“他不过是替桑老头背了黑锅,我只是送他早点解脱。”他突然按下个按钮,实验室的玻璃墙缓缓升起,后面的培养皿里泡着密密麻麻的针管,全是狂暴剂,“你们看,这些都是用桑家的钱造的,等这批货出了海,桑家就会变成全球通缉的毒枭窝,多有意思。”
#傅西洲的短刃突然飞出去,钉在控制台的按钮上,玻璃墙的上升戛然而止:“你以为凭这些就能毁了桑家?
“当然不够。”老鬼从抽屉里摸出个红色引爆器,“港口和医院的炸弹,再过十分钟就会响。哦对了,白念的心脏药里,我加了点‘料’,现在应该开始发作了吧?”
唐钰轩的瞳孔骤缩,刚要摸手机,就被老鬼的眼神制止:“别费劲了,这里的信号全被屏蔽了。想救那丫头,就把U盘给我。”
桑迎往前一步,U盘在掌心几乎要被捏碎:“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知道桑皖在哪。”老鬼的嘴角咧开个阴狠的弧度,“她没在医院,我的人把她转移到了港口仓库,炸弹一响,她就会跟桑家的黑料一起灰飞烟灭。”
他话音刚落,实验室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响动,贺如鹤的声音从里面钻出来:“老东西,你身后的通风口没锁,多谢提醒啊。
唐钰轩你们不是有一箱狂暴剂吗,给这个老东西尝尝
唐钰轩的脚在疯批后背上碾了碾,眼神冷得像手术刀:“把那箱狂暴剂拖过来。
两个跟来的特警立刻从角落拖出个铁箱,“哐当”一声砸在白发老鬼面前。箱盖打开的瞬间,密密麻麻的针管泛着蓝光,刺得人眼睛发疼。
唐钰轩你不是喜欢给别人推药吗?蹲下身,捏着白发老鬼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这里有一百针,够你从天亮疯到天黑了。
白发老鬼的喉结滚了滚,强装镇定地笑:“唐医生是救死扶伤的,不至于跟我这糟老头一般见识吧?
唐钰轩“救死扶伤?”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冰碴,“我昨天给桑皖做检查,她血管里的药剂还没清干净,一碰就疼得发抖;贺如欣醒过来第一件事,是抓着我的手说‘别扎针’——你觉得我该怎么对你这始作俑者‘仁慈’?”
唐钰轩抓起一管狂暴剂,针头“咔”地掰掉保护套,冰凉的针尖抵住老鬼的颈动脉:“桑皖的50针,如欣的20针,再加上林深的命,白念受的罪……一百针,算便宜你了。”
白发老鬼突然怪笑起来,笑声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个微型遥控器,狠狠拍在桌上:“你们敢动我,白念现在就会心脏骤停!那丫头的起搏器早就被我换了,这遥控器一按,她的心脏就会像被捏碎的鸡蛋——哈哈哈哈,你们救得了桑皖,救得了贺如欣,救得了她吗?”
唐钰轩的脸色瞬间沉如锅底,手已经摸向对讲~机:“贺如鹤!立刻去307病房!白念的起搏器被动了手脚!”
“晚了!”白发老鬼笑得更疯,手指悬在遥控器按钮上,“这起搏器是我亲手调的,延迟十分钟发作,现在……还有三十秒!”
傅西洲的眼神骤然狠戾,反手从铁箱里抽出一管狂暴剂,针头“啪”地磕在桌角,锋利的断面闪着寒光。他一把攥住白发老鬼没受伤的手腕,将针管狠狠扎了进去。
#傅西洲“尝尝?”的声音像碾过碎石的钢轮,“我替桑皖、替贺如欣、替所有被你祸害过的人,让你好好尝尝这滋味。
药剂被他猛力推进,白发老鬼的惨叫声像被撕裂的破布,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眼球上翻,脖颈青筋暴起。
#傅西洲“你他妈不是喜欢听别人哭吗?的手死死钳着他,看着他脸上的肉因痛苦扭曲成一团,“桑皖被扎到第三十针时,哭着说‘叔叔我错了’;贺如欣晕过去前,咬碎了自己的嘴唇——你现在这副样子,可比她们难看多了。”
桑迎踹了踹老鬼的膝盖,电击枪抵在他的太阳穴:“还想用白念威胁人?你也配?”他看向傅西洲,眼神冷冽,“多推几管,让他彻底疯掉,省得在牢里浪费粮食。”
唐钰轩在一旁记录着老鬼的生理反应,语气平淡得像在看实验品:“心率飙到两百了,神经开始紊乱,再推半管,就能让他永远活在幻觉里——正好,让他天天看见被他害死的人。
#傅西洲没有犹豫,又推了半管。白发老鬼突然停止了惨叫,嘴角咧开个诡异的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阿芸……我错了……别离开我……”
那是他死去的妻子的名字。
“看来药效起效了。”傅西洲抽出针管,嫌恶地踢开他,“让警察来处理这疯子吧
桑迎看着老鬼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像条被丢弃的抹布,终于松了口气。实验室的蓝光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从外面透进来的自然光,那些罪恶的针管在阳光下无所遁形,像一堆廉价的垃圾
一切,真的结束了。
傅西洲的指尖在短刃上擦过,刀刃映出他冷沉的眼神:“把地下室那三个带上来,正好让他们亲眼看看,自己效忠的主子是怎么栽的。
贺如鹤从外面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特警,拖拽着三个被铁链捆住的男人——正是仓库里那个疯批、被注射过药剂的手下,还有那个谎报军情的主治医生。
#傅西洲的短刃“噌”地抵在疯批的咽喉,刀刃压出一道血痕:“我妹妹傅芋芊,还有桑朵,你们对她们做过什么?
疯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喉结疯狂滚动:“没……没做什么!就是……就是给她们注射了低剂量的致幻剂,让她们说出桑家的事……”
#傅西洲“低剂量?”的刀刃又深了半分,“她们晕过去时体温四十度,心率飙到一百八,这叫低剂量?”
#傅西洲的眼神骤然变得狠戾,反手从铁箱里抽出两支狂暴剂,扔在男人面前的地上。玻璃管撞击地面的脆响,像敲在三人紧绷的神经上。
#傅西洲“既然你们对剂量这么有研究,”的声音裹着冰碴,“就自己试试,多少剂量能让人烧到四十度,心率冲破两百。
疯批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拼命往后缩:“不要……我们错了……真的错了……
错?”贺如鹤踩住他的脸往地上按,“给芋芊灌致幻剂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错?把桑朵绑在椅子上逼问的时候,你怎么不说错?现在装孙子,晚了!”
#傅西洲捡起一支药剂,粗暴地扯开疯批的衣领,针头对准他的颈动脉:“傅芋芊晕过去的时候,嘴里喊着‘哥哥救我’;桑朵被绑了两天,水都没喝一口,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松口——你们配提‘错’字?
唐钰轩从工具箱里拿出血压仪,慢条斯理地缠在另一个男人的胳膊上:“我来记录数据,看看你们能撑到第几针。放心,我会控制剂量,保证你们在最痛苦的时候保持清醒——就像桑朵和芋芊当时那样。
桑迎抓起剩下的药剂,走到给桑朵看假照片的男人面前,指尖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你不是喜欢用照片骗人吗?等会儿我会把你被注射药剂的样子拍下来,发给你在老家的女儿,让她看看自己的爸爸是个什么样的畜生。”
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踩住尾巴的狗一样剧烈挣扎:“不要碰我女儿!求你了!我什么都愿意说!”
“晚了。”桑迎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针头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你骗桑朵说她妈妈还活着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
药剂被缓缓推进,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抽搐。唐钰轩看着血压仪上飙升的数字,语气平静得像在报时:“心率一百九,体温开始上升,和桑朵当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傅西洲冷眼看着这场迟来的报复,直到三人的惨叫声渐渐变成呜咽,才对特警抬了抬下巴:“差不多了,交给警方处理。记住,让他们在牢里,每天都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实验室的门再次关上,将那些肮脏的罪恶隔绝在身后。阳光落在三人身上,桑迎深吸一口气,将那支空针管扔进垃圾桶——从今天起,桑朵和芋芊不会再做噩梦了。
市立医院12楼的特护病房区,消毒水味被窗外飘来的栀子花香冲淡了些。
桑皖的病房里,贺如欣正趴在床边给桑皖削苹果,动作笨手笨脚,果皮断了好几次。“皖皖,你快点醒呀,贺哥哥买了你最喜欢的草莓蛋糕,再不吃就化了。”她小声嘟囔着,指尖轻轻碰了碰桑皖的手背,“医生说你明天就能醒了,对吧?”
隔壁病房,傅芋芊已经能坐起来了,正抱着个抱枕看动画片。傅西洲坐在旁边削梨,把梨肉切成小块放进碗里,递到她嘴边:“慢点吃,别呛着。”
傅芋芊“哥,白发老鬼真的被抓了?”咬着梨块,眼睛亮晶晶的,“那以后没人再给我打针了吧?”
#傅西洲擦掉她嘴角的汁水,语气放得很柔:“嗯,没人敢了。以后哥天天陪着你。”
走廊另一头,桑朵正坐在白念的病床边,手里拿着本童话书轻声念着。白念的脸色好了很多,抱着那个被缝好的玩具熊,听得很认真。“桑朵姐姐,”她突然抬头,“那个爷爷……真的是坏人吗?”
桑朵合上书,摸了摸她的头:“他做了很多错事,但念念是好宝宝,以后会有很多人疼你。”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已经联系了福利院的老师,她们会好好照顾你,等你病好了,还可以去学校交朋友。”
白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玩具熊往桑朵怀里塞了塞:“这个给你,里面的东西……爸爸说很重要。”
桑朵笑着推回去:“这是念念的,你留着。重要的东西,我们已经交给警察叔叔了。”
这时,贺如鹤和唐钰轩并肩走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水果。“哟,我们的小公主们精神不错啊。”贺如鹤把袋子放在桌上,弯腰揉了揉贺如欣的头发,“如欣,你给皖皖削的苹果,怎么像被狗啃过?”
傅芋芊哥,那桑皖姐姐是我嫂嫂嘛
#傅西洲的动作顿了顿,耳根悄悄泛起一点红,却故意板起脸刮了下她的鼻子:“小孩子家家懂什么。
傅芋芊却不依不饶,往他身边凑了凑,小声嘀咕:“我看见的!昨天你守在桑皖姐姐床边,握着她的手看了好久,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欣说,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这样呢。”
刚要反驳,就听见走廊里传来桑迎的笑声。他抱着洗好的草莓走进来,打趣道:“芋芊这眼睛跟雷达似的,什么都瞒不过你。”
傅芋芊桑迎哥哥你说是不是嘛
桑迎被这声“哥哥”喊得愣了愣,随即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芋芊的头发:“你这小机灵鬼,连称呼都改得这么快。
桑迎他往傅西洲的方向瞥了眼,见他耳根又红了几分,故意扬高声音:“要我说啊,某人对桑皖的心思,全医院除了昏睡的桑皖本人,估计就你哥自己觉得藏得挺好。
傅芋芊眼睛一亮,拽着桑迎的袖子晃了晃:“那就是说,桑皖姐姐以后会变成我嫂嫂?
桑迎“这得看你哥的本事了。”挑了挑眉,视线落在桑皖病房的门上,“你看,他这不已经急着去表现了?”
两人正说着,就见傅西洲从桑皖病房里快步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手里还拿着个空水杯:“我去接杯水。
擦肩而过时,桑迎低声打趣:“别急着跑啊,要不要帮你递个话?
#傅西洲脚步一顿,没回头,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闷声丢下句“不用”,快步走向了茶水间。
傅芋芊捂着嘴偷笑:“我哥害羞啦!
桑迎笑着摇摇头,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走廊里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窗落在地板上,暖融融的,像极了此刻病房里正在悄悄萌发的心意。
唐钰轩收起病历夹,指尖在平板电脑上敲了敲,调出桑皖的最新检查报告:“各项指标都稳了,明天就能办理出院,回家养着就行,记得按时吃营养剂,别剧烈运动。
贺如欣正给刚醒的桑皖喂水,闻言立刻欢呼一声:“太好了!皖皖,我们可以回家吃妈妈做的排骨汤了!”
桑皖笑了笑,脸色还有点苍白,却比之前好了太多。她看向站在窗边的傅西洲,他背对着众人,肩膀线条绷得很直,像是在掩饰什么。
桑皖傅西洲。
#傅西洲猛地回头,眼底的慌乱还没藏好:“怎么了?不舒服?”
桑皖“没有。”摇摇头,声音软软的,“明天出院,你……有空送我们吗?”
傅西洲喉结滚了滚,刚要说话,就被芋芊抢了先:“哥肯定有空!他昨天还说,等桑皖姐姐出院,要请我们去吃那家超好吃的草莓蛋糕!”
#傅西洲瞪了妹妹一眼,却没反驳,只是对桑皖点了点头,声音低低的:“嗯,有空。
唐钰轩在一旁看得直乐,收拾东西时故意撞了傅西洲一下:“行啊你,计划挺周全。
傅西洲没理他,视线却一直落在桑皖身上,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似的。桑迎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一幕,悄悄退了出去——有些故事,该让当事人自己续写了
窗外的栀子花又开了几朵,香气漫进病房,混着淡淡的药香,竟有种说不出的温柔。明天出院,不止是身体的痊愈,或许还有些藏了很久的心意,也该迎着阳光,好好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