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叮”地一声抵达一楼,桑皖拎着简单的行李袋刚走出轿厢,视线就被门口那抹挺拔的身影攫住了。
傅西洲倚在黑色宾利的车门边,深灰色风衣被午后风掀起一角,指尖夹着的烟燃到了尽头,他却像是没察觉,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见她看过来,他碾灭烟蒂,长腿一迈迎上来,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重量轻得让他眉峰微蹙。
傅西洲“恢复得怎么样?”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不易察的沙哑。
桑皖拢了拢耳边碎发,避开他过于专注的视线,语气里带了点刻意的轻松:“挺好的,医生说按时复查就行。
桑皖顿了顿,抬眼看向他,嘴角勾着抹似笑非笑:“不过你没听唐钰轩说啊?他特意嘱咐我得多休息,还说千万别做剧烈运动。怎么,傅总这么个医学界的天才,这点常识还用别人提醒?”
桑皖话锋一转,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袖上的褶皱,声音轻了些:“我那天被打了50帧狂暴剂,后来是你帮我打的针吧?说起来,你的针术真的不错,比有些护士还稳。
桑皖最后那句带着点探究,她抬眸望进他深邃的眼底:“什么时候学的医?藏得够深啊。”
傅西洲眉梢微挑,指尖漫不经心地叩着车门把,语气听不出情绪:“我知道。
傅西洲顿了顿,视线扫过她略显苍白的脸,补充道:“你不能做剧烈运动,这些我都清楚。
傅西洲话音落,忽然倾身靠近,车门缝隙里的风卷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扑过来,桑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就听见他低笑一声:“我可不单单只会医术。
傅西洲“别忘了,我还是傅氏的总裁。”他直起身,随手点开手机屏幕晃了晃,“看看今晚的订单,加了家餐厅。让隋忻订了房,带你去吃点清淡的。”
桑皖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在蹙眉时,指尖轻轻敲了敲屏幕边缘,声音放软了半分:“总不能让张妈的汤白炖。
桑皖傅西洲,那个芋芊去嘛
傅西洲正低头看着手机的手指顿了顿,抬眼透过后视镜看她,眼底漾开一丝极淡的笑意:“你想让她去?
傅西洲顿了顿,他转回头目视前方,嘴角噙着点若有似无的弧度:“正好让她也尝尝那家的莲子羹,适合你们俩现在喝。
桑皖那我妹妹桑朵呢也可以去嘛
傅西洲握着方向盘的手微顿,侧眸看了她一眼,眼底那点刚浮起的笑意没散,反而添了几分纵容:“你想让她来,那就一起。
他随手按下车载电话,声音透过电流传到隋忻那里:“再加一个人的位置,嗯,桑朵。
挂了电话,他转回头,视线落在她舒展了些的眉头上,语气淡了淡:“这下满意了?人多热闹点,也省得你总胡思乱想。”
桑皖脸颊微微发烫,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带了点气鼓鼓的意味:“你什么意思啊傅西洲?谁胡思乱想了?”
桑皖别过脸,故意拔高了点音量:“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给钰轩哥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还有我哥,他要是知道你这么说我,肯定饶不了你!”
尾音带着点刻意的强硬,却在瞥见他眼底那抹藏不住的笑意时,耳根悄悄泛起了红,只好把头转向窗外,假装看风景,嘴里还小声嘟囔了句:“哼,别以为我好欺负。
傅西洲低笑一声,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纵容:“好好好,都依你。
傅西洲侧过脸看她气鼓鼓的侧脸,眼底笑意更浓:“让钰轩来,让你哥也来,人越多越好,热闹。
顿了顿,他放缓车速,趁着红灯的间隙递过一瓶温水:“别气了,再气脸该更白了。一会儿到了餐厅,让他们看看你这副模样,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车子平稳停在餐厅门口,侍应生立刻上前拉开车门。傅西洲先下了车,绕到另一侧伸手护在桑皖头顶,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刚站稳,就见隋忻已经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唐钰轩穿着白大褂,显然是刚从医院赶来,桑皖的哥哥桑迎则一脸焦急地迎上来,伸手就想拉妹妹:“皖皖,怎么样?身体还撑得住吗?
桑皖刚要开口,手腕就被人轻轻攥住。傅西洲往前站了半步,不动声色地隔开桑迎的手,语气平淡却带着分量:“刚出院,先进去坐。”
唐钰轩推了推眼镜,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腕上转了圈,笑着打圆场:“里面暖和,进去再说。傅总订的包厢正对落地窗,视野不错。”
桑皖被傅西洲半扶半护着往里走,眼角余光瞥见桑朵和芋芊已经坐在包厢里,正朝她招手,心里那点别扭忽然就散了,脚步也轻快了些。
傅芋芊刚咬了口莲子羹,抬眼就撞进傅西洲正望着桑皖的眼神里,当即放下勺子,笑嘻嘻地开了口:“哥,你还不是对桑皖姐姐有意思?
一句话让满桌的动静都顿了顿。桑皖手里的汤匙差点没拿稳,耳尖“腾”地红了。
傅西洲瞥了自家妹妹一眼,语气听着像在斥她,眼底却没半分怒意:“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傅芋芊“本来就是嘛,”不怕死地凑近桑皖,压低声音,“上次你发烧,他守在你床边整宿没合眼,我进去送水都被他瞪出来了。
桑皖刚想反驳,就听见傅西洲轻咳一声,把一盅炖盅推到她面前:“趁热喝,别理她。
指尖碰到盅壁的温度,桑皖抬头时,正撞见他耳后悄悄漫开的薄红,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傅西洲看来我还是得要给你报补习班了,傅!芋!芊!病好的不轻是吧
傅芋芊大概会鼓起腮帮子,瞪着眼睛反驳:“我才不要去补习班!明明是你自己昨天答应带我去公园的,说话不算数!” 一边说一边往沙发角落缩,手还偷偷把刚藏起来的漫画书往背后又塞了塞,生怕被傅西洲发现——看来这病确实“好”得挺精神的。
傅西洲不是,你手里藏什么呢,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能看漫画书,更不能看漫画书那里面的男女主亲吻吧
傅芋芊手一抖,漫画书的边角还是露了出来,她慌忙用胳膊肘夹住,脸瞬间涨得通红:“我、我就看了两眼剧情!谁看那个了……” 声音越来越小,脚趾头都快抠出沙发缝了,末了还嘴硬地嘟囔,“哥你小时候不也偷偷看武侠小说嘛,还说我……
傅芋芊被戳穿,脖子都红透了,却梗着脖子从沙发角落探出头:“那、那也是因为你天天念叨补习班,我一紧张病就好了!” 说着还飞快地把漫画书往抱枕底下塞,动作慌张得像只偷藏松果的小松鼠。
傅西洲我看你这病好的挺精神啊,傅芋芊
桑皖行了,妹妹想看漫画书,那就看呗
傅芋芊眼睛瞬间亮了,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扑过去拽住桑皖的袖子:“皖皖姐你最好了!” 偷偷瞟了眼傅西洲紧绷的脸,又赶紧补充,“我就看半小时,看完就去写作业!” 那小模样,活像只刚得到赦免的小兔子。
傅西洲眉头拧了拧,视线扫过傅芋芊藏在抱枕下的漫画书边角,语气沉了沉:“桑皖你别惯着她。” 话虽这么说,眼神却软了些,最终只是哼了一声,转身往书房走,丢下句,“半小时后我检查作业。”
半小时
傅芋芊立刻挺直腰板,响亮地应了一声:“保证完成任务!” 等傅西洲的脚步声消失在书房门口,她飞快地从抱枕下抽出漫画书,冲桑皖做了个鬼脸,眼底的雀跃藏都藏不住。
书房:傅西洲,张妈,去帮我把傅芋芊叫过来
张妈:好的先生,转身快步走到傅芋芊房间,傅小姐,你哥哥叫你
傅芋芊正在书桌前翻看画册,听到张妈的声音,笔尖一顿抬眸应道:“知道了张妈,我这就过去。”说着合上画册起身,理了理裙摆,脚步轻快地往书房走去,抬手敲了敲房门:“哥,你找我?”
傅西洲我不找你我找谁啊,作业写了吗?拿来给我检查
傅芋芊闻言脚步一顿,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磨磨蹭蹭地从身后背包里掏出作业本,递过去时声音也低了些:“写、写了……就是最后两道数学题有点绕,可能步骤不太对……” 眼神偷偷瞟着傅西洲的脸色,带着点心虚。
桑皖傅西洲,我这条裙子后面要寄个蝴蝶结,你过来帮我寄个蝴蝶结呗,注:裙子是后面露背的
傅西洲正翻着傅芋芊的作业本,闻言抬眼看向门口的桑皖,目光在她露背的裙摆处顿了半秒,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自己不会系?”他语气平淡,却还是放下笔起身,走到她身后时刻意保持了些距离,指尖触到丝带时动作利落,三两下便系出个规整的蝴蝶结,“好了。”
说完便转身回了书桌前,仿佛刚才那片刻的靠近只是顺手为之,眼神重新落回作业本上,对傅芋芊道:“这道题辅助线画错了,重算。”
傅西洲系完蝴蝶结后,咋了,裙子还是露背的,大晚上的要去哪啊
桑皖指尖勾着裙摆转了个圈,露背的剪裁在灯光下映出细腻的肌肤弧度,她回头冲傅西洲笑眼弯弯:“跟朋友约了去江边散步啊,晚风正好,穿这个凉快。
桑皖说着故意凑近半步,指尖轻轻点了点他刚才系的蝴蝶结:“你系得比我自己系的好看多了,谢啦西洲” 尾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转身时裙摆扫过他手臂,留下淡淡的香水味。
傅西洲跟朋友出去散步穿露背的这么好看,别是男的,如果是男的话,你就等着我怎么收拾你吧,桑皖,故意拉长
桑皖闻言脚步一顿,转过身时故意歪着头笑,眼尾勾着狡黠的弧度:“哟,傅西洲你这是吃醋啦?
她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胸口,声音压低却带着笑:“是女的啦,就是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设计师姐姐。不过——”
尾音拖得长长的,她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口,指尖划过他手腕时带了点痒意:“你要是不放心,不然……跟我一起去?”
傅西洲行,傅芋芊,你作业你先写着,等我回来再教你,你别又偷偷去酒吧,等一下碰到桑家那边的人,等一下他们又给你注射狂暴剂了知道了没,隋忻,给我看好小姐,小姐要是跑去酒吧,你工资直接没
傅芋芊正对着错题发愁,听到这话头立刻摇得像拨浪鼓,手里的笔都差点攥不住:“我才不去呢!上次被桑家那几个人堵在酒吧后巷的事我记着呢,哪敢再去啊……”
隋忻从门外走进来,身姿笔挺地应道:“先生放心,我会看好小姐的。
傅西洲这才颔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看向桑皖:“走了。
傅西洲嗯?那个设计师怎么叫你来礼服店了
桑皖正对着镜子理裙摆,闻言回头冲他眨眨眼:“谁说约了设计师呀?”她指尖点了点橱窗里的高定礼服,“是我自己想来挑件新裙子,上次你说我生日宴穿的那条太素了,这不就拉你来当参考嘛。”
桑皖说着她转身走向试衣间,临关门时留了条缝:“反正你都出来了,就当陪我逛街呗,西洲哥哥尾音拖得软软的,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
傅西洲行了,别叫我哥,叫我前面那两个字不就好了,对了,你生日你是不是就19了
桑皖从试衣间探出头,手里还拎着条酒红色吊带裙,闻言笑眼弯成月牙:“叫西洲多生分啊。
傅西洲嗯?难不成你要叫我老公?
桑皖踩着细高跟走出来,走到他面前时故意歪头算着:“嗯……过了生日是十九啦,怎么,想提前给我准备礼物?”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胳膊,语气里满是促狭,“要是想送我那条星空项链,我也不介意的哦。”
傅西洲你猜,有可能会是星空项链,也有可能是dr吧
桑皖的脚步猛地顿住,手里的香槟色裙摆垂落下来,她抬眼看向傅西洲,瞳孔微微睁大,刚才的促狭笑意全僵在了脸上。
几秒钟的沉默后,她忽然别过脸,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角,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傅西洲你……又拿我开玩笑。”耳尖的红意顺着脖颈漫开,连带着说话的尾音都发颤,却没真的生气,反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傅西洲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喉结轻轻滚动了下,语气却依旧听不出太多情绪:“猜不到就等着生日当天拆礼物。
傅西洲转身走向休息区的沙发坐下,目光扫过她手里的两条裙子,指了指那条酒红色的:“这条更适合你。
桑皖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裙子,忽然笑出声来,几步走到他面前,弯腰凑近他:“傅西洲,你是不是怕我真当回事啊?
她的发丝扫过他的脸颊,带着清甜的香气,傅西洲偏了偏头,抬手按了按眉心:“试你的裙子去。
桑皖“遵命~”拖长了调子,转身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进试衣间前还回头冲他眨了眨眼。
试衣间的门再次打开时,桑皖已经换上了那条酒红色吊带裙。裙摆垂坠到脚踝,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露背的设计恰好勾勒出蝴蝶骨的精致弧度,脖颈间的线条纤细优美。
桑皖走到镜子前转了半圈,余光却不自觉瞟向沙发上的傅西洲,故意轻声问:“怎么样?是不是比刚才那条好看?”
傅西洲的视线落在她后背的肌肤上,喉结又动了动,移开目光时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口:“还行。
桑皖就还行啊?”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视线与他平齐,“傅西洲,你是不是觉得我穿什么都一般啊?”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委屈。
傅西洲抬眼撞进她亮晶晶的眸子里,沉默两秒,才低声道:“不一般。
桑皖被他这声带着点纵容的回应说得心头一跳,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伸手拎起裙摆转了个圈,酒红色的裙摆在灯光下漾开好看的弧度。
桑皖“我就知道你眼光好。”走到他面前,伸手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那这条就买了?然后我们去吃那家新开的日料好不好?”
傅西洲买完就回家,我还不是怕我妹等一下跑去酒吧,你是我养大的,自然是我的,必须是我的
桑皖我肯定不会跑的啦,是你的一定是你的,我要是跑啊,你恨不得把我天天关在房间里面了
傅西洲低头看了眼她紧扣着自己胳膊的手,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下,语气却依旧带着点硬邦邦的警告:“知道就好。
傅西洲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穿过发丝时动作不自觉放轻:“真敢跑,就不是关房间这么简单了。”话虽狠,眼神里却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走了,付完钱回家。”
傅西洲说着便牵着她往收银台走,掌心的温度透过相握的手传过去,稳稳当当的,像是在无声地应和她那句“跑不掉”。
她转身招呼店员打包裙子,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甜:“那买完就回家,正好我也想尝尝张妈新烤的蔓越莓饼干。” 说罢回头瞪他一眼,眼底却全是笑意,“不过你也太紧张芋芊了,隋忻看着呢,她哪敢乱来。”
傅西洲你又知道我妹,之前我去开会的时候,他跟他好姐妹跑去酒吧玩,给我气的不行
傅西洲你之前不也去了吗?好意思说吗?,走了回家,不是说想吃张妈。烤的蔓越莓饼干吗?
桑皖正等着店员包装裙子,闻言挑了挑眉,转身靠在柜台上:“哦?还有这事?”她指尖点了点下巴,促狭地笑,“看来你这当哥的,管得住我可管不住你家小丫头啊。”
桑皖被戳中旧事,脸颊微热,伸手在他胳膊上轻拧了一下:“那不是小时候不懂事嘛!”见他已经迈步往外走,她赶紧拎起包装好的裙子追上去,小跑两步才跟上他的步伐,“等等我嘛……再说了,后来不都是你把我揪回家的?”
语气里带着点不服气,却又乖乖地跟在他身侧,脚步轻快得像是踩着风,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被他这样记挂着过去的事,竟莫名觉得心里暖暖的。
傅西洲走那么慢,还得是我抱着你
#桑皖脚步猛地顿住,手里的裙子差点甩出去,抬眼时耳尖已经红透:“傅西洲你疯了!这大街上呢!”
桑皖快步追上去想拽他胳膊,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他步子迈得大,她踩着高跟小跑才能跟上,气鼓鼓地瞪他:“谁要你抱啊,我自己会走……”
话没说完,他忽然停下脚步,弯腰时带着一阵清冽的气息。桑皖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稳稳打横抱起,惊得她慌忙搂住他的脖子,裙摆垂落下来遮住半张脸:“你放我下来!”
傅西洲“省得你磨磨蹭蹭。”语气平淡,抱着她往停车的方向走,步伐稳得很,“再慢下去,张妈的饼干该凉了。”
怀里的人僵了几秒,慢慢放松下来,脸颊贴着他的衬衫,声音闷闷的:“就知道凶我……” 指尖却悄悄攥紧了他的衣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
坐进车里时,桑皖还在小声嘀咕:“下次再这样我可不依你。”手指却不自觉地抚平被他抱过的裙摆褶皱,眼角余光瞥见傅西洲发动车子时嘴角那抹极淡的笑意,脸颊又悄悄热了起来。
一路无话,车厢里只飘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快到傅家老宅时,桑皖忽然开口:“其实……刚才在礼服店,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她没明说是什么话,指尖却紧张地抠着真皮座椅,视线落在窗外掠过的街景上,不敢看他。
傅西洲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头看了她一眼,路灯的光晕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轮廓。他没直接回答,只淡淡道:“生日那天就知道了。”
哦”了一声,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直到车子停稳在车库,她解开安全带时,听见他又补了一句:“别想太多,先吃饼干。”
她抬头望过去,正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似乎藏着些什么,让她瞬间红了脸,推开车门就跑:“谁想了!我要吃饼干去了!”
到家后,隋忻,我妹没去酒吧吧
隋忻正站在玄关换鞋,见两人回来立刻迎上前,恭敬地颔首:“先生放心,小姐一直在房间写作业,中途只出来喝了杯牛奶,没踏出过大门半步。
话音刚落,傅芋芊的声音就从楼梯口传来:“哥!我哪敢啊!隋忻哥盯我盯得可紧了!”她手里还捏着笔,探着脑袋往下看,瞧见桑皖时眼睛一亮,“皖皖姐你回来啦?张妈烤的饼干在厨房呢,我帮你留了一大盘!”
傅西洲那道数学题写了吗,傅芋芊
傅芋芊写了,但就是不知道对不对,不敢看傅西洲,便吧桑皖拉过来,当救兵
桑皖被她拽着胳膊往后拉,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傅芋芊的头发:“多大了还躲?”她接过作业本翻了两页,视线落在那道曾被傅西洲指出错误的题目上,指尖点了点步骤,“这里辅助线思路是对的,但计算时符号弄错了,改过来就行。”
傅芋芊还好皖皖姐在,要是你不在,我哥能骂死我
桑皖正往厨房走,闻言回头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哥那是关心则乱。”她端出盘子里的蔓越莓饼干,递了一块给傅芋芊,“再说了,他哪舍得真骂你?上次你摔了跤,是谁连夜找遍全城给你买限量版创可贴的?”
傅芋芊我哥就知道凶巴巴的,甚至你都不知道,我们两个出事,他和钰轩哥还有你哥直接把那个人拖出去喂狗了
桑皖好啦,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傅西洲没理她,径直走到冰箱前拿了瓶水,路过傅芋芊时丢下一句:“改完作业再吃。”语气依旧硬邦邦,却没再提刚才的错处。
桑皖抬眼看向刚走进厨房的傅西洲,他正倚着门框喝水,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四目相对时,他眼神沉了沉,没说话,却伸手将她手里的饼干盘往她面前推了推。
桑皖收回目光,捏了块饼干塞进傅芋芊嘴里:“吃你的吧,小孩子家家别总说这些。”指尖划过女孩发顶时,却悄悄攥紧了——她当然记得,那天傅西洲浑身是伤地把她从仓库抱出来,眼神里的狠戾是她从未见过的。
傅西洲隋忻,备车,我要出去
隋忻刚收拾好客厅的文件,闻言立刻应声:“是,先生。”他拿起玄关的车钥匙,脚步未停地补充道,“需要安排司机吗?还是您亲自开?”
隋忻刚收拾好客厅的文件,闻言立刻应声:“是,先生。”他拿起玄关的车钥匙,脚步未停地补充道,“需要安排司机吗?还是您亲自开?”
傅西洲正系着西装外套的扣子,闻言头也没抬:“不用,我自己去。”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又瞥向沙发上正陪傅芋芊改作业的桑皖,“看好她们,我晚点回来。
桑皖笔尖一顿,抬头看他:“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傅西洲“有点事。淡淡应着,已经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时又顿了顿,回头道,“早点睡,别等我。”。
傅芋芊门轻轻合上,傅芋芊咬着笔杆抬头:“哥这是去干嘛呀?”
桑皖收回目光,重新低头看作业,声音轻了些:“大概是工作上的事吧。”指尖却无意识地在纸页上划了道浅浅的印子。
酒吧里:傅西洲:唐钰轩出来喝酒,桑迎,贺如鹤
(推开门时带起一阵风,傅西洲把外套随意搭在吧台椅上,指尖敲了敲桌面)老地方,还是你们那几套?(抬眼扫过刚进来的唐钰轩,又冲角落里招手)桑迎别躲了,贺如鹤那杯威士忌给你调的,加了冰。
唐钰轩怎么想这来喝酒了,有心事啊傅西洲
傅西洲(指尖捻着玻璃杯转了半圈,冰块撞出轻响)能有什么心事。(抬眼时眉梢挑了下,指节敲向唐钰轩的方向)倒是你,上周说要陪那位艺术家看画展,怎么跑出来了?
唐钰轩叶砚书啊,我都跟她分好久了,看美女跳吧
(嗤笑一声,手肘支在吧台上转着酒杯)行啊你,这才多久就换目标了。(视线往舞池瞥了眼,忽然用下巴点了点角落)贺如鹤那家伙跟桑迎嘀咕什么呢?脸都快凑一块儿了。
唐钰轩什么啊,我跟叶砚书谈了6年
傅西洲(动作顿了半秒,指尖停下转杯的动作)六年?(挑眉往他那边倾了倾身,语气带了点揶揄)合着上次你说"就处着玩",是在跟我演纯情?(话锋一转,朝角落扬了扬下巴)别转移话题,那俩到底怎么回事?上周看贺如鹤还跟桑迎呛得脸红脖子粗的。
突然有个女孩靠近傅西洲
(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滚。
(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空了大半的酒杯,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吧台上洇开一小片湿痕,眼神扫过来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别脏了我的地方
唐钰轩2:00了还喝不~
傅西洲(将空杯往吧台里推了推,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吧台上敲了敲节奏)再来一杯。(抬眼看向唐钰轩,嘴角勾出点漫不经心的弧度)怎么,怕我喝多了赖你送我回家?
(调酒师递来新的威士忌,傅西洲接过来时指尖碰了碰冰凉的杯壁,抬眼看向唐钰轩)放心,就算喝到断片,爬也能爬回去。
(顿了顿,忽然用下巴点了点舞池中央)你不是要看美女跳舞?再不去,那穿红裙子的就要被别人搭讪了。
唐钰轩等等,那个红裙子怎么那么像叶砚书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灯光晃眼,看错了吧。(将刚调好的酒推了半杯过去)来,干了这杯,再看就不模糊了。(话虽如此,目光却在红裙女孩转身的瞬间多停留了两秒——确实有几分像,尤其是侧脸抬起来时那点倔强的弧度。)
贺如鹤我靠是叶砚书,身材不错哦,你小子有富了,唐钰轩
唐钰轩手里的酒杯猛地一晃,酒液溅出几滴在手腕上也没察觉,眼睛直勾勾盯着舞池里的红裙身影,喉结滚了滚才找回声音)不可能……她从来不穿这种裙子。(说着就要起身,又被傅西洲伸手按住肩膀)
傅西洲指尖碾着杯壁,语气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急什么,是她又怎样?难不成你还想上去认亲?
(唐钰轩肩膀挣了两下没挣开,侧脸线条绷得发紧)我就是去看看……(话没说完,舞池里的红裙女孩恰好转身,灯光扫过她锁骨处那枚小巧的蝴蝶纹身——那是叶砚书去年生日时,他陪着去纹的。)
(贺如鹤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手肘撞了撞唐钰轩的胳膊,语气带点促狭)看傻眼了?我就说像吧。(转头冲傅西洲挑眉)要不赌一把?他今儿指定得去而复返。
(傅西洲没接话,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玻璃碰撞吧台的声音在嘈杂里格外清冽。
(唐钰轩的手指攥得发白,突然挣开傅西洲的手就往舞池冲,步子都带了点踉跄。
(贺如鹤吹了声口哨,冲桑迎扬下巴:"赌赢了,今晚他请客。
(傅西洲重新拿过一杯酒,目光落在舞池里那道纠缠的身影上——唐钰轩拽着红裙女孩的手腕,女孩挣扎着回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错愕,倒真有几分叶砚书的影子。他指尖在杯沿划了圈,忽然嗤笑一声:"看这架势,不像叙旧。")
台上,叶砚书:唐钰轩,你听我解释
唐钰轩泛白,额角青筋跳了跳)解释?(声音在震耳的音乐里显得格外哑)解释你为什么穿着红裙子在这种地方跳舞?还是解释你说"想过安稳日子"转头就来这儿?
叶砚书(被他拽得踉跄了下,红裙裙摆扫过脚踝,眼眶有点红)我是来……(话没说完就被唐钰轩打断)来钓下一个?跟我六年不够,还得换个地方继续演纯情?
(舞池里的音乐不知何时小了半拍,周围几道目光投过来,傅西洲端着酒杯靠在吧台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壁——这场戏,比他想象的热闹。
叶砚书的声音突然哽住,红着眼圈吸了吸鼻子,刚才的倔强瞬间垮了大半,指尖攥着裙摆微微发颤)是我妈……她住院了,急需手术费。(喉间滚出一声压抑的哽咽,目光避开唐钰轩的视线,落在舞池闪烁的灯光上)我找遍了人,只能来这儿做驻唱,一晚能结现钱……
唐钰轩(的手僵在半空,刚才的怒火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他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和紧抿的唇,忽然想起六年来每次她受委屈,都是这副强撑着不肯掉泪的模样,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闷得发疼。)
(舞池的音乐不知何时变得模糊,贺如鹤碰了碰傅西洲的胳膊,声音放轻了些:"这下玩脱了吧?
傅西洲正低头看手机,闻言抬了下眼皮,屏幕上刚转出去一笔钱,他淡淡道:"看戏就好。
唐钰轩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发紧,指尖几乎要掐进自己的掌心,目光死死锁着她泛红的眼睛)我可以帮你,钱的事不用你操心。(喉结滚动了两下,语气忽然软了半分,带着点近乎恳求的意味)但是你别再跑了……上次你说去出差,转头就换了手机号,唐钰轩三个字就那么让你烦?
叶砚书(猛地抬头看他,眼里的泪水终于没忍住往下掉,砸在红裙上洇开一小片深色,她咬着唇没说话,却轻轻点了点头。
(吧台这边,贺如鹤啧了一声,撞了撞傅西洲的肩膀)得,这戏码比八点档还催泪。(见傅西洲已经站起身,又问)走了?不等看后续?
(傅西洲扯过外套搭在臂弯,淡淡瞥了眼舞池里僵持的两人)成年人的破事,自己解决。(迈开步子往门口走,又回头补了句)账记唐钰轩头上。
另一边,傅芋芊:桑皖姐你去勾引我哥呗,我给你钱
桑皖(正搅着咖啡的手顿住,抬眼时睫毛颤了颤,语气带着点无奈的笑意)芋芊,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将银勺放在杯碟里,发出轻响)你哥那个人,眼里除了工作大概就剩冰块了,我可没本事融化他。(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再说,感情哪能靠勾引啊?你这小脑袋瓜里整天想什么呢。
傅芋芊哎呀算我口误嘛!(吐了吐舌头,又拽着桑皖的袖子晃)我哥才20但那冰块脸跟三十岁的老古板似的!你是没瞧见,上次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想给他送早餐,刚靠近三米就被他眼神冻回去了。(忽然拍了下手)所以才需要桑皖姐你这种温柔又有耐心的!你就当帮我个忙,试试嘛试试嘛!
傅芋芊钱不是问题
桑皖被她晃得无奈,指尖刮了下她的脸颊)小财迷,就知道用钱解决问题。(端起咖啡杯抿了口,眼底漾开点笑意)不过啊——(故意拖长了调子)想让你哥多看我一眼,怕是比让你戒掉奶茶还难。(见傅芋芊急得要跳脚,才慢悠悠补充)逗你的。真要帮你也行,先告诉我,你哥最近有什么烦心事?知己知彼,才能……嗯,对症下药嘛。
傅芋芊眼睛一亮,立马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我哥前阵子跟一个合作方闹得挺僵,好像是对方临时变卦,害得他熬夜改了好几版方案,连带着这周都没怎么回家。"(手指戳着咖啡杯沿)"而且他胃不好,一忙起来就忘了吃饭,上次我去他公司送文件,看见他抽屉里除了胃药就是速溶咖啡,看着都心疼。"
傅芋芊(忽然一拍大腿)"对了!他下周六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听说要穿正装呢!桑皖姐你也去呗?我帮你弄邀请函!到时候你穿条漂亮裙子,跟他跳支舞,保准他移不开眼!"
桑皖指尖在杯沿划了半圈,沉吟片刻后抬眼,眼底带着点揶揄)慈善晚宴?穿漂亮裙子跳舞?(故意拖长语调)傅芋芊,你这剧本写得比电视剧还顺。(见女孩急得要辩解,才笑着点头)行吧,邀请函拿来。(顿了顿,指尖轻点桌面)不过先说清楚,我可不是为了你的压岁钱——就当是,帮朋友个忙。
傅芋芊瞬间笑成了小太阳,扒着桌沿凑过来:“我就知道桑皖姐最好!放心,邀请函包在我身上!到时候我再跟我妈打声招呼,让她多叮嘱我哥两句,保准他不敢对你摆臭脸!”(忽然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对了,我哥他……其实偷偷收藏过你上次设计的项链手稿,就夹在他办公室的文件夹里,我亲眼看见的!”
(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傅西洲推门进来时,带着一身清冽的酒气和夜的寒气。他脱鞋的动作顿了顿,抬眼就看见客厅里亮着的暖光,以及沙发上并排坐着的两人。)
(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下,视线扫过桑皖时没什么波澜,只淡淡看向傅芋芊)这么晚了还不睡。
隋忻傅总,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好像被下药了
(傅西洲刚推开办公室门,脚步就晃了一下,扶着门框才稳住身形。听见隋忻的话,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指尖触及皮肤时才觉出灼烫感,眼底的清明正被浓重的热意一点点吞噬。)
傅西洲“闭嘴。”(声音哑得厉害,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试图站直身体,却发现四肢发软,视线里的隋忻都开始重影。)
傅西洲(喉结滚动了两下,强撑着冷声道)把上周的项目报告……拿来。(话没说完,额角的冷汗已经顺着下颌线往下滑,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昨晚那杯被人“不小心”碰洒又重新递来的威士忌——果然有问题。)
傅芋芊谁这么大胆给我哥下药了?皖皖,等一下你洗完澡,去我哥房间,然后你穿点性感的衣服,说不定就能勾引我哥了
(桑皖正在擦头发的手猛地一顿,毛巾差点掉在地上,她转头看向傅芋芊,眉头蹙起,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赞同)芋芊,你这想法太荒唐了。(将毛巾搭在椅背上,声音沉了沉)他现在情况不对劲,是被人算计了,这时候怎么能趁人之危?(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脸颊,语气无奈又认真)而且这种事哪能靠这种方式?你哥要是清醒着知道了,非气炸不可。
傅芋芊还想辩解,桑皖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听话,我们先想办法帮他缓解药性,找医生过来看看才是正经事。至于其他的,等他好了再说,嗯?
(傅西洲的呼吸变得粗重,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濡湿,贴在泛红的皮肤上。他攥着门框的手指青筋暴起,视线死死盯着隋忻,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苦)我问你……是不是非要……(话到嘴边又卡住,残存的理智让他咬碎了后半句,只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有没有解药?
隋忻被他捏得痛呼一声,脸色发白地挣扎)傅总您先松手!(见他眼神发狠,连忙急声道)这药是……是那种烈性催情药!解药早就被下药用的人藏起来了,他们就是故意的!(手腕被捏得快要断了,眼泪都快出来)唯一的办法……要么硬扛,要么……要么就得找人……(后半句说得含糊,却足够让人听懂)
傅西洲的指尖猛地松开,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手。他背过身靠在墙上,肩膀剧烈起伏,喉间滚出压抑的喘息。窗外的光落在他紧绷的侧脸上,能看见他下颌线绷得像根即将断裂的弦——硬扛?他现在连站直都费劲。找人?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隋忻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哦!唐医生!(他连忙摸出手机,指尖都在发颤)唐医生是咱们的家庭医生,医术好又靠谱,而且嘴严得很,肯定不会外传!(一边拨号一边看向傅西洲,语气带着恳求)傅总,您再忍忍,唐医生住得近,十几分钟就能到!
傅西洲猛地抬起头,眼底猩红翻涌,额角的冷汗混着没褪尽的酒气往下淌。他撑着地板试图起身,却因为脱力又重重跌回去,指节抠着地毯的纹路发白)
傅西洲“不准叫。”(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带着狠劲)唐老头的嘴要是严,当年我把他珍藏的茅台偷喝了半瓶,老爷子能第二天就拿着藤条堵我房门?(喉间滚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蜷起手指抵在眉心,声音低了下去)……丢不起这个人。
门外,桑皖:芊芊,你知道吗我是你哥养大,所以我要帮他,我喜欢你哥
(傅芋芊正急得在走廊转圈,听见桑皖的话猛地顿住,眼睛瞪得溜圆)皖皖姐你……(话没说完就被桑皖按住肩膀,她看着桑皖眼底认真的光,忽然就懂了什么,声音放轻了些)所以你早就……“
桑皖(点头,指尖微微发颤,却没避开她的目光)从他把我从孤儿院接回来,每天给我热牛奶,替我挡开欺负人的小孩开始。(喉间有点发紧)只是他总把我当小孩,我也怕唐突了……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在里面出事,我不能不管。
(桑皖攥着那瓶醒酒药的手微微发抖,指节泛白。她深吸一口气,指尖触到冰凉的门把手时,声音轻得像叹息)……如果他撑不住,我来。(这句话说得极轻,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尾音被走廊的风卷走,只留下她泛红的耳尖。)
隋忻桑皖小姐你确定吗
桑皖(刚推开门就撞见隋忻,她定了定神,将掌心的汗悄悄蹭在裙摆上,目光越过他落在沙发边的人影上)嗯,确定。(声音不算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隋忻(看着她眼底的光,又看了看地上意识模糊的傅西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退到门外)那……有事您随时叫我。(关门时特意放轻了动作,心里却直打鼓——桑皖小姐这细皮嫩肉的,能架住傅总现在这状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