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蒋敦豪起夜上厕所，发现沈澜一个人坐在外面的露天厨房里点着灯边吃白天何浩楠给刘灿炒的吃剩下的蛋炒饭边哭。蒋敦豪开玩笑说。
蒋敦豪“这咋了？吃别人剩饭也能吃哭？太难吃了嘛！”
沈澜吸了吸鼻子，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把手机递给蒋敦豪。屏幕上是某营销号恶意剪辑的视频，配文“沈澜强行蹭蒋敦豪热度，吃相太难看”。画面里的她被截成各种扭曲的表情，连弯腰喂小羊的动作都被剪辑成故意在蒋敦豪面前博眼球的样子。
沈澜“他们说我又丑又心机......”
沈澜声音哽咽，筷子戳着碗里已经凉透的蛋炒饭。
沈澜“明明只是想和小动物们玩，想帮豪哥分担工作......”
蒋敦豪感觉胸腔里像是被塞进一团乱麻。他伸手关掉沈澜的手机，在她身旁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纸巾递过去。
蒋敦豪“别信这些鬼话。”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
蒋敦豪“你喂小羊时眼睛会发光，比星星还好看。”
沈澜愣住，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沈澜“真的吗？”
蒋敦豪耳尖发烫，别过脸去。
蒋敦豪“骗你干嘛。那些人就会断章取义，上次赵一博的事不也是......”
他突然顿住，意识到这个例子不太恰当。
没想到沈澜破涕为笑，用袖子胡乱擦了把脸。
沈澜“原来豪哥也有关注这些呀！”
她突然凑近，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混着蛋炒饭的油味。
沈澜“那豪哥觉得我好看，还是郑妍姐好看？”
这个问题让蒋敦豪差点呛到。他咳嗽两声，抓起旁边的水杯猛灌一口。
蒋敦豪“别瞎想，早点回去睡觉。”
沈澜“不要！”
沈澜把碗一推，突然趴到桌子上。
沈澜“豪哥陪我聊天，我怕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些难听的话......”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委屈的嘟囔。
沈澜“明明我也很努力在学照顾小动物了......”
蒋敦豪看着少女垂落的发丝，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
蒋敦豪“你做得很好。”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蒋敦豪“比我第一次喂小羊时强多了。”
沈澜猛地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沈澜“真的吗？那豪哥以后多教教我好不好？”
月光洒在露天厨房的灶台上，蒋敦豪望着少女期待的眼神，突然觉得十二岁的年龄差好像也没那么遥远。他清了清嗓子。
蒋敦豪“先把剩饭吃完，凉了吃对胃不好。”
沈澜“那豪哥陪我一起吃！”
沈澜已经把勺子塞进他手里。
沈澜“何浩楠炒的饭可香了，就是凉了有点硬......”
深夜的后陡门一片寂静，只有露天厨房里偶尔传来的笑声。远处的鸡舍里，芦花鸡扑棱了下翅膀，继续沉沉睡去。蒋敦豪望着身旁吃得满嘴饭粒的少女，突然希望这个夜晚能再长一点，长到可以把那些恶意的声音都碾碎在月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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