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轻笑一声,转身飞向残柱上:“我欲乘风向北行,雪落轩辕大如席。我欲借船向东游,绰约仙子迎风立,我欲踏云千万里,庙堂龙吟奈我何。昆仑之巅沐日光,沧海绝境见青山。长风万里燕归来,不见天涯人不回。”
萧瑟收回目光:“你此刻看起来终于像一个高手了。”
无心转身坐到一块石头上:“高手不高手的不重要,关键是要活下去,还有,你猜的不错,我选择你们的确是有我的原因。”
“什么原因呀?”
“我修成心魔引时,老和尚跟我说,世间有两种人可以不受我的影响,一种时天生玲珑心,未经凡尘侵扰,还有一种,则是心思太深犹如万丈深渊,连自己也看不清自己。”
萧瑟看了眼雷无桀:“想必前者说的是这个小夯货,后者指的是我。”
雷无桀好奇:“那沈静舟呢,他不也破了你的心魔印吗?”
“瑾仙公公并没有破去我的心魔引,他的确陷入了自己的心魔中,只是他意念太强,只困住了他片刻,而你们不同,我与你们对视时,不会有半点波动。”
萧瑟抬眸:“所以呢?”
“罗刹堂被老和尚毁了,我若是再死了里面的武功就会失传,所以我想传你们二人,一人一门武功。”
听见无心要传他武功瞬间兴奋了:“什么武功啊?”
“我想传你的是,天下大自在无敌伏魔神通。”
雷无桀听见这个名字更兴奋了:“哇,好长的名字啊。”
萧瑟这是吐槽:“好随意的名字。”
亓官清雾略带玩味的声音响起:“好有趣的名字。”
“看好了。”
无心站直身子,摆出起始姿势。随后,无心在高台上施展出一套拳法。每一个动作乍看之下颇为普通,却又让人觉得不同寻常。雷无桀见此情形,立刻提起轻功上了高台,跟着无心的招式开始演练起来。果然是天赋异禀,仅仅一炷香的工夫,雷无桀就学得有模有样了。
无心夸赞雷无桀:“好,果然聪慧,不愧是江南霹雳堂雷家的孩子。”
“不过恕我愚钝,你这套拳法到底高明在哪里。”雷无桀无桀跟着打完拳后回顾起来,认为无心的这套拳法不算出众,有些事疑问他便直接问出口了。
一直看着的萧瑟调侃他:“傻子,他唬你呢,什么大自在无敌伏魔神通,分明就是大罗汉拳,少林寺的入门拳法,松山脚下花了二十文钱就能买到一本秘籍,我家店小二都会几招。”
“啊?”
无心马上说:“刚刚那套拳法只是前一半,后一半是伏魔拳,二者加起来才是天下大自在无敌伏魔神通,后一半比较难,我手把手教你。”
两人随即再次投入到练习之中。后半部分的招式确实不能说特别高明绝伦,然而,当这前后两部分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却着实别有一番独特的韵味。无心极为耐心地带着雷无桀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连续打了三遍之后才停下。
无心问雷无桀:“我刚刚领你打了三遍了,你可学会了?”
雷无桀点头:“嗯嗯,学会了。”
“再打一遍给我看。”
雷无桀摆好架子,刚打几拳就失足掉下残柱了。无心笑着看着雷无桀:“学的不错。”
雷无桀捂着摔疼地腰,不解地说:“这还不错啊?”
无心来到萧瑟身前:“接下来,轮到你了。”
萧瑟说:“你找错人了,我可不会武功,逃跑的轻功还可以,拳法我半点都不会,不过那个水上漂的功夫,我可以选吗?”
无心一边向萧瑟走近,一边说道:“你心思太重,飞天踏浪神通你是学不会的。”
无心在萧瑟身边坐下,靠近他:“学会了也会半路掉下来的。”
萧瑟听着和天下大自在无敌伏魔神通一样普通的名字,吐槽道:“飞天踏浪神通,罗刹堂武功的名字,都取得这么随意?”
“不是啊,有些武功秘籍上的名字,被人抹去了,我就瞎取。”
“那你可找错人了,要传授武功,你传那个小夯货。”
无心低头一笑:“我没有找错人,我要教你的这门武功,不需要什么基础,需要一点时间,我今日教了你,,你怕是很久之后才能学会。”
看戏的雷无桀期待地哇出声。
无心注视着萧瑟的眼睛:“我要教你的是,心,魔,引。”
“无心,你再往前一些就可以亲上去了。”亓官清雾调侃的声音响起。
无心刚教完萧瑟,听到这话的瞬间,身体猛然一僵,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击中。然而,他很快掩饰住了那一丝波动,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萧瑟之间的距离,神色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而萧瑟这边,脸色在刹那间沉了下来,如同乌云蔽日般阴郁。他没有出声,只是将目光投向亓官清雾。她眼中那抹狡黠的光芒,像是一把温柔却锋利的刀,让人无可奈何。萧瑟只能轻叹一声,心中的复杂情绪尽数化作了一声低声的叹息。
“亓官姑娘,我要教你的是——天魔舞。”
“我不想学。”
“啊?清雾姐姐你……”
“我会的乃是杀人技。都是从尸山血海里领悟而出的手段。你的武功纵使精妙,在我这儿也是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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