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55）

司空千落赶忙勒住宝马，那宝马溅起的水花，让两人的见面又多了一份清爽。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司空千落惊讶的笑道：“亓官姑娘。”她的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好久不见呀，司空姑娘。”亓官清雾也笑眯眯的回答到。

千落从宝马之上一跃而起，站到亓官清雾的面前。娇声问道：“你们才到啊，按理说你们一个月前就应该到雪月城了。”千落眉头微蹙，眼中透着疑惑。

“哎，别提了。雷无桀和萧瑟两个路痴，一直在迷路的路上。硬是多走了一个多月。”亓官清雾无奈回答道。

这时旁边的关注着登天阁的百姓叫道：“过十三层了，要上十四层了。”那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兴奋。

千落反应过来，问道：“哎，那个雷无桀和萧瑟呢？你在这拦我，闯阁的是雷无桀还是萧瑟？不对萧瑟不会武功，所以是雷无桀咯！”千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好奇。

“是呀！你看你现在去十四楼也有些晚了，陪我玩玩嘛。”亓官清雾软软地对司空千落说到，那撒娇的神态，迷的司空千落五迷三道的，跟着她回了茶肆。

亓官清雾踏入茶肆的那一刻，便察觉到萧瑟的目光始终若有似无地落在自己这边。她眉梢微动，心中泛起一丝疑惑。而那所谓的卜卦，萧瑟竟迟迟未曾开始，一切全因他的心神全然系在她的行止之上。这份隐秘的关注令她心头一颤，却又不敢贸然点破，只是垂眸轻抿一口茶，掩饰住眼底的波澜。

萧瑟对着飞轩二人道：“抱歉，那我们就继续吧。”

旁边的千落好奇的问起二人的身份，千落眨了眨眼睛，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亓官清雾缓缓答道：“偶遇望城山的两位小道长，萧瑟想请他们算一卦。”

飞轩与那道人也是拱手道：“望城山李凡松/飞轩，见过司空姑娘。”两人微微弯腰，态度恭敬。

千落笑着问道：“不知两位前来雪月城，所为何事？”千落嘴角上扬，笑容甜美。

李凡松支支吾吾道：“我们就是来看看，来看看。”李凡松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眼神有些躲闪。

而一旁的萧瑟开口道：“二位，我们开始吧。”

飞轩将三枚铜币放入了竹筒之中，每一枚铜币皆有两面，其中一面刻着女娲蛇身像，带着慈祥而鬼魅的笑容；另一面则是伏羲蛇神像，显露着虬结而可怖的肌肉。他将竹筒递给了萧瑟，说：“抛吧。”

萧瑟将竹筒轻轻一抛，三枚铜币从竹筒中飞了出来，散落在了桌面上，三枚均是女娲面朝上。

“初爻，三阴面，老阴。”飞轩微微皱了皱眉，李凡松用手指蘸了一滴茶水，在桌上淡淡地画了一横。

“看你神色也能了解大概，不过，阴的确不如阳听着好。”萧瑟倒是坦然一笑。

飞轩摇头：“老阴是变爻，只出一爻看不出来什么，你继续。”

萧瑟再度轻轻摇晃竹筒，将铜币抛出。又是三面女娲朝上！

“二爻，三阴面，老阴。”飞轩眉头紧皱，“再卜！”

“三爻，三阴面，老阴。”

“四爻，三阴面，老阴。”

连那一直面带笑意，对这占卜不以为意的李凡松都紧张起来了，目光紧紧盯着萧瑟掷出的第五爻。三枚铜币摔在了桌面上，那代表阳面的蛇神伏羲依然没有现身。

“五爻，三阴面，老阴。”飞轩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五爻皆至阴，想来我的命理是很不好了？”萧瑟幽幽地说。

飞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五爻皆阴，我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卦象。但五爻又都是动爻，所以第六爻不出，我看不到结果。可无论什么结果……”

萧瑟将竹筒推了回去，笑道：“要不还是算了？”

李凡松面色也严肃起来：“飞轩！”

飞轩长舒了一口气，将竹筒推给了萧瑟，只说了一个字：“掷！”

萧瑟也不再推脱，轻晃了几下竹筒后，将它猛地往上一丢，三枚铜币从其中飞落在了桌面上。

五个人同时屏住了呼吸。一枚铜币率先摔在了桌面上。“女娲面。”飞轩攥紧了拳头。

第二枚铜币也显露出了自己的面貌。“女娲面。”飞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第三枚铜币掉在了桌上，却依然在原地继续旋转着，似乎并不急于将这奇异的卦象显露出来。直到片刻之后，铜币终于一点一点地停下来的，这时，忽然一只手罩住了它。铜币的朝面，应该显露出来了，但是那只手却挡住了视线。飞轩抬头，此时的他已满头大汗：“为何？”

萧瑟问道：“如今只剩两种卦象，我想请问先生，若这次还是三面女娲······”萧瑟的目光紧紧盯着飞轩，神色凝重。

飞轩道：“若仍是女娲面，那此卦便是用九，见群龙无首。”飞轩的声音微微颤抖，显得有些激动。

萧瑟严肃道：“是吉还是凶？”萧瑟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担忧。

飞轩站起来道：“大吉，天下共治，群龙无首，观望者时机一到，可一化龙，直飞九天。”飞轩的声音洪亮，仿佛在宣告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萧瑟又问道：“那若是伏羲面呢？”萧瑟的声音低沉，充满了紧张。

“大凶，龙死荒滩，血流三万里。”

萧瑟听完飞轩所讲的两种卦象，忽然抓起盖在手下的铜币，猛地将它扔出窗外。那铜币如一道流星般划过，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在场的几人都诧异的看着他，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萧瑟缓缓开始说道：“我从来不信什么天道，只信我自己，只是我心中还有一丝迟疑，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做一个决定，但是又没有勇气，所以才胆怯来求一求天道，但是刚才我忽然想明白了，所以这卦，算不算都不重要了。”萧瑟的眼神坚定，语气决然，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无畏的气势。

飞轩看着面前的萧瑟，郑重的拱手道：“多谢。”飞轩的脸上满是感激与敬佩。

萧瑟合着手道：“不用谢，我也不全是为了你，毕竟，若是真折了望城山的八成天道，我还真怕那赵玉真提剑来砍我的脑袋。”萧瑟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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