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萧瑟拉着亓官清雾缓缓走出茶肆,步伐沉稳有力。司空千落看着萧瑟二人的身影,慢慢的跟了上去,她的眼神中透着好奇。司空千落几步追上萧瑟,这时正碰上刚下来的雷无桀。雷无桀一脸兴奋,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萧瑟好奇的问:“你怎么又下来了。”萧瑟微微侧头,眼中带着疑惑。
雷无桀意气风发的说:“我刚跟大师兄打完,他让我先下来休息,明儿再去。”雷无桀双手叉腰,脸上洋溢着自豪。
萧瑟、亓官清雾和司空千落都好笑的看着他,萧瑟淡淡笑道:“这么说来你还赢了。”萧瑟的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侃。
雷无桀笑道:“惭愧,惭愧。”雷无桀挠了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司空千落调侃道:“雷无桀,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赢得过大师兄吗,定然是他放水了,是不是?”司空千落双手抱胸,一脸的不信。
“唐莲只放水恐怕不够,应该是放海了。”亓官清雾接着司空千落的话继续调侃道。听到她的话,司空千落有笑了出来。
雷无桀一脸正色道:“怎么会呢,大师兄说他全力以赴了。”雷无桀瞪大了眼睛,表情严肃。
司空千落笑道:“这次先放你一马,等你入了门,我再好好跟你比试比试,不说了,先走了。”说完,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去,脚步轻快。
说完司空千落转身离开了二人,雷无桀像个不服气的孩子,在她背后提起拳头小声道:“比就比。”
萧瑟无奈道:“行吧,就听你大师兄的话,正好我们也累了,晚上带你去喝一杯。”萧瑟拍了拍雷无桀的肩膀。雷无桀喜笑颜开的答应着,三人便去找休息的地方了。
夜晚,亓官清雾、萧瑟和雷无桀在昏暗的街道上晃悠着,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拖出长长的影子。萧瑟突然停下来脚步,他目光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店面——东归酒馆。那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发出“吱呀”的声响。
雷无桀见萧瑟停下来不走了,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走了。”他眨巴着眼睛,一脸疑惑。
萧瑟淡淡道:“到了。”他的声音平静,仿佛早就知道这里。
雷无桀指着酒馆,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道:“这啊,那个···我身上可没有钱啊。”他挠了挠头,脸上满是尴尬。
“没事儿,你没钱我有啊。不行我付钱。”亓官清雾不在意的摆摆手回到。
“清雾姐姐,谢谢!真的是没有,我可就惨了。”雷无桀听了亓官清雾的话,顿时有变回了快乐小狗的模样。
萧瑟平淡道:“放心吧,今晚的酒不用钱,用缘分。”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
雷无桀在身后跟在身后,挠着头疑问道:“不用钱?”他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亓官清雾也满目疑惑的看向萧瑟。
萧瑟走进酒馆之内,喃喃自语道:“东归,东归,东面有君子,待客而归。”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远的故事。
雷无桀好奇问道:“你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这酒肆连老板都没有。”他东张西望,一脸茫然。
亓官清雾也跟着进了酒肆,凭着本能,亓官清雾进来便发现不对,她拉了拉萧瑟的袖子。萧瑟看向她,只见她伸手指了指屋顶。萧瑟望去,直接回到雷无桀的问题:“这不就在那睡着呢。”
那屋顶之上静卧一人,手中紧握一个酒坛子,瞧那模样显然是酩酊大醉。一头洁白如雪的长发随意地绾在脑后,几缕发丝在额前轻轻摇曳,愈发显得洒脱不羁。此人身着一袭臃肿长袍,衣袂随风轻扬,举手投足间尽显豪放之态。那长袍在风中肆意翩翩起舞,仿若与沉沉夜色完美融合,难分彼此。
雷无桀顺着萧瑟指着的方向看去,笑道:“这是酒肆老板?哪有酒肆老板把自己喝醉了的,喝到屋顶上去了。”雷无桀的脸上满是疑惑,眼睛睁得大大的。
百里东君缓缓站起身来,嘴里念叨着:“这点小酒,不过是暇情而已。”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却又透着一种别样的洒脱。
说完往前走时好像就要摔下来,而他的双腿就像黏在屋顶一般,在屋顶摇摇摆摆,吓的雷无桀在那叫了起来。
雷无桀讲道:“你站都站不稳了,还没喝醉呢。”
百里东君慢慢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的语调悠悠,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萧瑟看着百里东君,缓缓开口道:“我这位小兄弟,想求饮一杯,不知今晚可有缘分。”萧瑟的声音沉稳而淡定,目光中透着期待。
百里东君站在屋顶道:“一醉年年今夜月,这酒与你们今夜有缘。”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朦胧,却又格外的飘逸。
萧瑟道:“既然有缘,今夜便求饮一杯。”萧瑟微微仰头,神色从容。
百里东君道:“莫急,还差最后一抹月光。”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味。
只见百里东君用内力将酒壶中的酒引出,那酒水围着他的内力形成一道旋涡,他边练着酒边吟诗道:“欲梦清虚桂子飘,一杯浊酒向天邀。”
那酒水在他手中翩翩起舞,似借月光之精华,与月色共舞。月光洒在他身上,为他勾勒出一层银边,宛如仙人下凡。
随后百里东君飞身跃下,酒水环绕周身,他念道:“何人恁爱今宵月,也上楼头弄玉箫。”
随着他的话音,酒水也从月光之下缓缓浮现,落入酒坛之中。他落地时身姿轻盈,衣袂飘飘,宛如画中之人。
百里东君在亭中为亓官清雾、萧瑟和雷无桀倒了六碗酒,笑道:“喝吧,这是最好的风花雪月。”
亓官清雾径自端起一碗喝了下去,萧瑟和雷无桀对视了一眼,萧瑟拿起桌上的第一碗酒便喝了下去,开口道:“舒凉如风,柔美如花,寂静如雪,怅凉如月。”
百里东君潇洒道:“好酒能品一味,雕楼小筑的秋露白,号称能品三味,我这酒能品四味否?”
萧瑟缓缓坐下,开口道:“在我看来,人间百味也不过如此了。”
亓官清雾则说:“能品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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