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兄弟啊,真是好久不见呐。你刚入行那会儿,我还真替你捏了把汗,想着这遁甲奇门的传人居然也动了凡心,想来发笔横财。”丁元子仰头哈哈一笑,举起酒杯晃了晃,“后来你带着令妹一起上路,我心里这块石头总算落地了。嘿,人生在世,啥才是真金白银啊!来来,喝酒!”话音未落,他便和古风辛碰了个杯,清脆的“叮”声在空气中回荡。
丁元子抿了一口酒,顺手将酒杯搁下,转头看向那正低头啃鸡腿的小孩,笑眯眯地问道:“小娃娃,听说这次卫庄主要带你一块下墓。说说看,你小子有啥本事?”
小孩嘴里塞满了鸡肉,鼓着腮帮子嚼得正欢,显然没把丁元子的话放在心上。他伸手想去夹别的菜,却被丁元子用筷子挡住去路。“诶诶,干我们这一行,光知道闷头吃可不成事儿。”丁元子摇头摆出一副长辈模样,语重心长道。紧接着,他又好心递过酒壶,冷意却骤然从指尖蔓延开来。
“嗖——”一声轻响,小孩手中的筷子精准无误地刺入丁元子的手掌,力道之大,几乎贯穿皮肉。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如刀锋般锐利,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司空千落目睹这一幕,忍不住轻轻拽了拽李莲花的衣袖,凑近低声道:“这小孩哥可真是个狠角色,下手干净利落,一点不含糊。”李莲花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接话:“小孩哥?倒是挺贴切的称呼。”司空千落咧嘴一笑,“你不就是想找的人?”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李莲花微微一顿,目光闪了闪,“你……你是知道他是谁?”虽然没有十足把握,但司空千落如此笃定,必然有所依据。果然,她压低声音解释道:“他背后那把刀,包得严实,但我总觉得眼熟。能让我记住的刀客,在这里除了他还会有谁?”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丁元子捂着掌心惨叫起来,声音尖细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卫庄主皱了皱眉,扬声命令道:“赶紧扶丁元子下去包扎一下。”
两名家丁应声而至,架起丁元子匆匆离开。张庆狮见状,腾地站起身,指着小孩怒喝:“小杂种,我替你家长辈教训教训你!”
李莲花立刻挡在中间,语气轻松却带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庆狮兄且慢,讨个吉利如何?”张庆狮瞪大眼睛,满脸不悦,“素手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李莲花淡然一笑,“还没正式开席呢,就打打杀杀的,多不吉利啊。”
话音未落,一只筷子破空飞来,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司空千落反应极快,伸手一揽,将李莲花拉到身后避开攻击。“你有病吧?!”她忍无可求,低声抱怨,“人家明明是在帮你解围。”
李莲花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冷静,随后看向小孩,笑容温润,“小兄弟何必如此?大家和气生财不是更好吗?”他的声音平稳,似乎全然不在意刚才的险境。
卫庄主这时也站了出来,安抚张庆狮道:“庆狮兄弟,我知道你看不惯他。不过咱们家这位小长辈确实有些特殊,一品坟的机关他能开,别人进不去。我都忍了,你也稍微忍忍吧。不如这样,咱们换个地方,到池塘边开席,赏月喝酒,我那儿还有几坛西风烈,保管够大家尽兴!”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气氛稍显缓和。夜深后,大家都醉醺醺地各自散去,准备回房休息。然而,李莲花刚踏入房间没多久,门外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李莲花,快开门!出事了!”方多病的声音透着焦急。
李莲花打开房门,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方大公子,这么晚了还不睡?”
方多病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不耐烦,“废话少说!我也想睡,可是刚刚狮虎双煞那边出大事了。张庆狮死了!现在所有人都被召集过去问话,咱们赶紧过去看看!”他说完,侧身让开视线范围。这时,隔壁的房门也吱呀一声开了,司空千落探出身子,“走吧,一起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