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59）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普度寺的后厨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柴火气息。无了听完众人的叙述，枯槁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叹息，“唉——老衲经人提醒探查时，那精仁早已不知去向，没想到他竟如此穷凶极恶。”他的声音低沉而沧桑，尾音拖得很长，带着几分无奈。

肖紫衿站得笔直，眼神镇定，“百川院与普度寺联手，必定能找到那贼人。”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坚定，像是一把淬了锋的剑。

无了双手合十，低声念道：“但愿如此，阿弥陀佛。”

方小宝蹲在灶台旁，指尖轻轻从灰烬中挑出一张未完全烧尽的信纸。他拍了拍上面的灰，转身递给乔婉娩，“乔姑娘，你认得这上面的字迹吗？”他的动作利落，语气却透着几分试探。

乔婉娩接过信纸，细眉微蹙，目光落在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上。“这是阿柔的字。”她声音轻缓，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她痴迷那把剑，自愧于自家小姐，也不愿心里留有遗憾，所以打算取来给情郎看看，再悄悄送回，不让任何人发现。”

方小宝摸了摸下巴，语带惋惜，“看来这位阿柔姑娘是被情爱所骗啊。本意不过是想让那个痴迷少师的情郎看一眼剑，谁承想这情郎包藏祸心，杀人夺剑，当真是卑劣至极。”

乔婉娩的眉头紧锁，忧愁如薄雾般笼罩在她清秀的脸庞上，“是啊，阿柔糊涂，白白丢了性命。”

无了闭目叹道：“既然如此，就有劳肖大侠和方施主带上我两位弟子，走一趟地道，将那位女施主的尸首带上来吧。”

方小宝抱拳行礼，语速平稳而郑重，“没问题，交给晚辈就是。”

说罢，他与肖紫衿对视一眼，两人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后厨。

无了看向仍留在屋内的乔婉娩，抬手示意，“乔施主，不如先到老衲禅房稍坐片刻，喝杯茶等候如何？李施主、司空姑娘，你们也一并进来吧。”

李莲花和司空千落正站在屋外，听见这话，两人无奈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萧瑟与亓官清雾已经提前下山，亓官清雾体力不支，萧瑟扶着她准备回去休息。然而司空千落又担心李莲花独自留下会有麻烦，于是掏出钥匙递给他们，并叮嘱了莲花楼的停靠位置，随后夫妻二人也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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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内，清幽的茶香缓缓飘散。无了熟练地为坐着的三人倒上茶水，“来，请用茶。”

乔婉娩端起茶杯，嘴角浮现一抹浅笑，“原来方丈与李先生，还有司空姑娘早已相识啊。”

无了微微一笑，侧头看向李莲花，缓缓说道：“相识早晚并无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呢，怕只怕重逢之时，故人对面不相识啊。”

司空千落正举着茶杯，闻言指尖一顿，瞥了李莲花一眼，而后继续品茶，神情似乎比刚才更认真了一些。

乔婉娩轻轻放下茶杯，面露疑惑，“难道李先生，我们以前见过？”

李莲花淡然扫了一眼司空千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自然未曾见过。不过无了方丈嘛，讲经讲惯了，总爱谈些参透人生的顿悟之言。我个人呢，不太信这些所谓的恒定法则，人生不过是一次次选择罢了。”

无了哼了一声，似笑非笑，“正所谓因缘聚会，顺应天成。前日因，今时果。有些事情，躲不开，也不得不面对啊。”

李莲花嫌弃地白了他一眼，随手放下茶杯，懒得再与他争论。

就在这时，无了突然开口，“李施主应该有许多话要对乔女侠说才是，干嘛只对着老衲唠叨？好了，老衲管不了你们这些闲事了，到讲经堂讲经去。”说完，他转身佯装要走，背影竟显出几分滑稽。

司空千落忍俊不禁，低声揶揄道：“您管的闲事可不少呢。”

无了脚步一顿，尴尬笑笑，随即快步溜出了门。

禅房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茶水的热气袅袅升起。乔婉娩温婉一笑，看向李莲花，“李先生，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司空千落刚想起身避开，却被李莲花伸手抓住腕子。他的手掌温暖且柔软，带着几分不可拒绝的力量，“千落，坐下陪陪我吧。”他的声音柔和，却不容反驳。

司空千落怔了一下，最终还是乖乖坐回原位，只是眉头微挑，眼中满是疑问。

李莲花调整了一下坐姿，语调平静，“是这么回事，我少年时曾在普度寺住过一阵子，结识了一位小沙弥，他名叫慧源。后来才得知，他加入了金鸳盟，化名为狮魂。”

乔婉娩点点头，神色变得凝重，“狮魂这个名字，我听闻过。先生放心，我定会为您查个清楚。”

李莲花展颜一笑，语气温和，“那就有劳乔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