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展那日,林秋的画作《瘸腿白鸽》惨遭红漆肆意泼洒。他呆立于一片狼藉之中,缓缓拾起一封匿名信。泛黄照片映入眼帘,陈母温柔地扶着孕肚,与林秋生父并肩站在化工厂前合影。照片背面潦草地写着:“他本该是你的哥哥。”暴雨如注,美术馆玻璃穹顶被冲刷得模糊不清。陈默手持从父亲保险柜中窃取的档案冲进展厅。1998年3月的产检报告悄然飘落,在血红画布上显得格外刺目——陈母当年怀的是双胞胎。“我们都被骗了……”陈默的声音颤抖,他腕上的银链不经意间勾住林秋的佛珠,发出清脆碰撞声,如同监护仪般的警报声骤然响彻整个展厅。林秋生母紧握汽油桶现身于旋转楼梯处,她腕间钻石手链的光芒闪烁,与当年法院里那位神秘女人的手链毫无二致。
汽油在地面蜿蜒成血色溪流,林秋的佛珠在陈默腕间绷成直线。陈母举着古董打火机后退,高跟鞋踩碎1998年的B超照片:"你们本该是祭品,就像那个司机..."火焰腾起的瞬间,林秋看见陈默腕表倒映出双重火影——六岁生日那天的化工厂爆炸,与此刻重叠成宿命的年轮。
**陈默视角:**
热浪掀翻展柜时,他本能地将林秋压进防火卷帘的凹槽。浓烟中浮现出童年画面:母亲用镶钻打火机烧毁王司机送的变形金刚,火光里她的瞳孔泛着和林秋相同的琥珀色。
"走啊!"林秋突然把他推向安全通道,后颈胎记在火光中渗出血珠。陈默摸到口袋里的机械表,表盘裂痕不知何时拼成了"哥哥"的盲文点字。
**林秋视角:**
呼吸器罩住口鼻的瞬间,他认出消防员腕间的蛇形刺青——正是当年法院里攥住他手的保镖。氧气面罩被故意扯松,恍惚间回到福利院的窒息疗法:"坏孩子需要净化"。
"他们在培养皿里..."垂死的陈母突然抓住他脚踝,手机自动发送的邮件正在解锁全部真相。顶棚坠落的前一秒,陈默扑过来用脊背挡住钢筋,血滴进他颈间的烫伤疤,像融化的红蜡。
心电监护仪的电流声里,陈默数着林秋睫毛颤动的频率。全身60%烧伤的躯体连着呼吸机,他却在病历夹发现惊人数据:两人的痛觉神经呈现镜像反应。当护士给林秋换药时,他隔着玻璃同步蜷缩起脚趾。
**记忆闪回:**
2008年深夜,陈母戴着橡胶手套调配药剂。双胞胎保育箱里,她将林秋的脚环换成死婴编号:"实验组和对照组要绝对隔离。"窗外暴雨如注,化工厂的排污管正将汞废料注入河道。
**现实撕裂:**
陈默扯开病号服,腰间的实验编号刺青与林秋脚踝的烫伤编码互补。手机突然收到加密视频——六岁的自己隔着观察玻璃抚摸婴儿保温箱,镜头拉近时,那个浑身插管的婴儿后颈有星形胎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