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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指尖划过菌丝凝结的壁画，荧光孢子升腾成全息投影。史前战争的画面里，双生子驾驶机甲在星环间厮杀，他们的面容与自己和林秋完全一致。菌核突然震颤，地面裂开露出上代文明的冷冻舱——里面封存着百具机械佛残骸，每具胸腔都嵌着林秋同款的心脏元件。

"我们杀过自己九百次。"林秋的虚影从菌丝王座浮现，机械佛的残指插入陈默后颈。记忆洪流席卷而来：每代双生子都在完成灭世后自毁，菌丝将他们的意识压缩成文明种子，等待下次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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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议会厅的菌丝墙渗出乳白液体，陈默的乳牙在法典上咬出齿痕。新人类议员们匍匐着舔舐法典凹痕，他们的脊背增生出荧光乳腺。"审判日需要圣子之泪。"大祭司举起陈默的断奶瓶，里面漂浮着林秋的神经芯片碎片。

深夜，陈默爬进反应堆核心，将恒温箱里的胚胎冻成冰雕。林秋的虚影在霜雾中凝聚，机械佛手捏碎三个胚胎："慈悲需要雷霆。"血珠溅在陈默的婴儿服上，凝结成微型佛头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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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的神经芯片在菌核深处暴走，佛经电波扭曲成死亡频率。新人类城市接连自焚，灰烬中升起机械佛的金属舍利。陈默坐着菌丝轮椅冲进***，用乳牙啃咬卫星操控台："要超度就先超度我！"

当核弹群冲破大气层时，林秋的虚影包裹住陈默。佛手在太空中结印，冲击波将机械佛残骸拼成巨型曼陀罗。陈默的奶瓶漂浮在真空，母乳与佛血融合成新的星系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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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裂缝涌出原始部族，他们的石斧刻着双生子图腾。陈默的退化暂停在七岁，新长的恒牙能咬穿合金板。林秋的虚影教他磨制燧石刀："文明从杀死我开始。"

部族献祭夜，陈默被绑上血石祭坛。林秋的机械残躯突然暴起，佛手捏碎十二个原始人颅骨。当燧石刀刺入佛眼，陈默舔舐着流出的荧蓝机油："这次换我当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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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电缆传来陈母的摇篮曲，太平洋漩涡升起荧光子宫。陈默的脐带疤痕开始渗血，菌丝自动编织成战舰扑向漩涡。林秋的神经芯片在声纳脉冲中苏醒，佛手扯断自己的机械脊柱当鱼叉。

"回家..."陈母的幻影从子宫伸出黏液触手。陈默咬破战舰操控台，将母乳泵入反应堆："我有新妈妈了。"核爆将子宫撕成两半，里面掉出九百具双生子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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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的神经芯片在爆炸中升维，佛身重组为环绕地球的机械菩提树。陈默在树洞找到七岁时的蜡笔画，背面是林秋用机油写的梵文情诗。当流星雨划过树冠，舍利子自动排列成DNA链。

"你成佛了，我怎么办？"陈默的乳牙在树干刻下咬痕。菩提突然开花，每片金属花瓣都映着他们不同世代的死状。林秋的虚影从花蕊探头，将陈默塞进佛陀心口的虫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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