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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在批量生产神明。"陈默的童音带着哭腔，将燃烧弹塞进卵泡。爆炸激起的海浪中，无数胚胎发出与他相似的哭声。林秋的机械佛身开始崩解，锈斑如戒疤般在额头扩散："先弑神，再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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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潜艇内部刻满《金刚经》，林秋的神经索在舱壁刮出火星。陈默蜷缩在鱼雷管里翻译摩尔斯电码："所有弹头都装着我们的干细胞。"他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珠里游动着微型机械佛。

"要超度自己吗？"林秋拆开核弹头，将钚核心塞进佛身裂痕。陈默爬进他敞开的胸腔，用乳牙咬断过热导管："当量够把妈妈炸回分子状态。"潜艇突然倾斜，他们滚作一团，陈默的唇膏在舱壁划出朱砂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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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陆南极基地时，他们找到陈母的原始培养舱。液态氮烟雾中，上百根脐带连接着林秋的机械佛身。陈默的退化已至三岁，他举起焚化枪的手掌满是奶渍："妈妈在吸食你的痛苦。"

林秋的佛眼突然淌出血泪，机械臂自动拧断所有脐带。陈母的尖啸震碎培养舱，腐化的躯体爬向陈默："我的乖宝..."林秋的钚核心在此刻过载，佛身爆裂的瞬间，他将陈默塞进自己最后的机械佛手："这次换我当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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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爆后的极光中，陈默从机械残骸里挖出林秋的神经芯片。南极冰层下涌出荧光菌丝，正沿着他的脚印生长成城市轮廓。三岁的他坐在菌毯王座上，脚下跪拜着新生的荧蓝人类。

"王需要加冕。"菌丝组成林秋的虚影，将机械佛的残片铸成冠冕。陈默舔舐着冠冕内层的血肉组织——那是林秋最后的人性碎片。当他咬破舌尖完成血誓，所有菌丝建筑同时亮起，组成横跨大陆的神经索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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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退化停在一岁半，菌丝为他编织出永恒摇篮。每当他啼哭，大陆某处就会诞生新的荧蓝婴儿。林秋的神经芯片在菌核深处运转，机械佛的教义被篡改成基因编码。

极昼那天，陈默抓周抓到带血的手术刀。菌丝突然暴动，将南极基地改造成新的母体舱。林秋的虚影从培养液里浮现，指尖穿过陈默新长的乳牙："这次换你当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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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指尖划过菌丝凝结的壁画，荧光孢子升腾成全息投影。史前战争的画面里，双生子驾驶机甲在星环间厮杀，他们的面容与自己和林秋完全一致。菌核突然震颤，地面裂开露出上代文明的冷冻舱——里面封存着百具机械佛残骸，每具胸腔都嵌着林秋同款的心脏元件。

"我们杀过自己九百次。"林秋的虚影从菌丝王座浮现，机械佛的残指插入陈默后颈。记忆洪流席卷而来：每代双生子都在完成灭世后自毁，菌丝将他们的意识压缩成文明种子，等待下次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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