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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传来鲸歌，震碎了临时庇护所的玻璃罐。陈默用绷带缠住林秋锈蚀的膝关节，突然被对方按在浸水的收音机旁。短波杂音中，二十种语言重复着同一句话："妈妈需要新容器。"

他们在暴雨夜解剖变异鲛尸，从胃囊里挖出未消化的实验日志。泛光的字迹显示，陈母的意识正通过神经纳米虫寻找宿主。林秋的机械义眼突然投射全息影像——无数感染者跪拜的方向，正是陈默逆生长后越发肖似母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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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疼痛朝圣（神性崩解）**

穿越辐射废土时，信徒们用铁钩刺穿腮帮组成人轿。陈默的童声在高烧中变得尖利："靠近者死！"却让跪拜的人群更加癫狂。林秋的机械臂因过度杀戮而卡壳，索性拆下炮管塞进陈默掌心："让他们看清神的真面目。"

当炮弹击碎最年迈信徒的头颅时，陈默在血雨中呕吐不止。林秋从背后环住他缩小的身躯，将炮管余温烙在彼此交叠的掌心："现在我们是真正的渎神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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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教堂的祭坛上，陈母的新宿主正在分娩。羊水破裂的瞬间，陈默认出那是自己十二岁时失踪的家教老师。林秋的机械手指掐住孕妇脖颈，却被胎儿的小手握住义肢："哥哥..."

陈默的逆生长在此刻加速，退回十岁模样的他举起焚化枪。火焰吞没尖叫的母体时，林秋突然剧烈抽搐——他的机械心脏正与被焚烧的胎儿共享痛觉。陈默爬进他敞开的胸腔，用嘴咬住过热的核心元件："要疼一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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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古城的穹顶裂开缝隙，林秋的机械义眼扫描到岩层间的生物电路。陈默缩小的手掌按在潮湿的壁面上，荧光苔藓突然组成基因链图谱——正是他们被编辑过的DNA序列。

"这是六十年前的祭坛。"林秋的神经索接入古城中控系统，全息投影显现初代双生子被铁链贯穿锁骨的画面。陈默突然抽搐，逆生长加速让他的声带退回童声："他们在...给我们刻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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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右肩的肉瘤增生出佛像轮廓，锈迹在金属表面形成袈裟纹路。信徒们跪拜时，他胸腔的机械心脏会渗出荧蓝血液，在地面凝成梵文《心经》。陈默蜷缩在佛掌中取暖，发现自己的乳牙掉落处正长出珊瑚状芯片。

"你成佛了。"陈默用乳牙在锈佛眉心刻下血痣，林秋的机械臂不受控地捏碎信徒头骨："佛说要有光。"霓虹佛光瞬间烧毁三十具躯体，他在灰烬中抱住缩成五岁模样的陈默："现在我是你的怒目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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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浮现数千个肉质卵泡，每个都包裹着荧蓝胚胎。陈默的腕表检测到海水中充满信息素，他的退化细胞正成为孵化催化剂。林秋剖开最近的卵泡，黏液里浮出长着两人面孔的连体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