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战争,真实的死亡,即使成年男子承受起来都很困难,所以士兵多好酒、好赌,玱玹却小小年纪就站在了战场上。
丰隆拱拱手,叹道,“帝王果然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轻容来禀奏晚饭已预备好。
四人坐下后,丰隆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他给西炎王敬酒,“爷爷,您随意喝一口就成。”他咕咚咕咚地喝完了。
丰隆又给玱玹敬酒,玱玹陪着他喝了一碗。
丰隆又倒了一碗酒,敬给云似,云似笑着喝完。
丰隆期期艾艾,看看西炎王,又看看玱玹,玱玹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丰隆嘿嘿地笑,“那个,我是觉得,我和阿似的婚事该办了。”
丰隆眼巴巴地看着西炎王,西炎王笑道:“我没什么意见,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做主。”
丰隆放心了,立即眼巴巴地看着玱玹。玱玹微笑着,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不紧不慢地喝着。丰隆可怜兮兮地说,“陛下,您看您都一堆女人了,您也可怜可怜兄弟。我承诺过阿似,这辈子就阿似一个女人。我绝不是有意见,我心甘情愿。只是家里催得紧,我想把婚事办了。”
玱玹喝尽了杯中的余酒,微笑着说,“这是阿似的事,听凭她的意愿。”
丰隆暗吁口气,一个、二个说得都好听,可这两位陛下比皓翎的那位陛下难缠得多。
玱玹不自觉地捏紧了酒杯,看向云似,像是在等她回答。
丰隆忙道,“我来的路上已经征求过阿似的同意了,她已经答应了。”
玱玹却只是看着云似,问,“是吗?”
云似点了点头,“是。”
虽然是笑着的,可云似了解玱玹,他在生气。
大概是在气她刚刚没有跟他说,丰隆陡然提出来,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丰隆乐的咧着嘴笑,“我晚上就写信给爷爷,让爷爷派人去和皓翎王陛下商议婚期!”
正事说完,四人开始用饭。
云似一直沉默,时不时带着歉意的看向玱玹,好像在说,哥哥我错了。
玱玹只是微笑,话十分少。
西炎王陪着丰隆聊了几句,别的时间都是丰隆自得其乐、自说自笑。
吃完饭,丰隆不像往常一样陪着云似散步,而是立即告辞,兴冲冲地驾驭着坐骑飞走了。
云似走进屋子,给父王写信,请父王帮她择定吉日完婚。
写完信,云似召来赤鸟,把信简系在赤鸟腿上,刚放飞赤鸟,玱玹一手把赤鸟抓住,一手握住了她的手。
云似疑惑地看着玱玹,玱玹问:“你真想清楚了?”
“已经订婚,迟早都要嫁,既然丰隆想近期完婚,那就近期完婚吧!”
玱玹问,“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别人?”
云似笑起来,“说老实话,你手下虽然人才济济,丰隆也是数一数二的,难得的是他性子豪爽,对男女情事看得很淡,和我也脾性相投。当年我和他订婚时,你也说过不可能再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他哪里是看得淡,只是你看不明白罢了......
玱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