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勇闯巴蜀

第一节：巴山蜀水迷魂汤

林枫蹲在武英殿啃第二十张红薯饼时，兵部堂官正用四川布政使的人头骨磨墨——那倒霉鬼的请罪奏折被裱成了《三峡纤夫拉纤图》，上面标注的"密道"实为野猴攀岩的粪坑。汉中大营里，五省联军为谁打头阵险些火并，最后抓阄定出"先登死士"，结果竹签上写着"户部催粮使"。

巫山栈道上，明军斥候举着《四川风物志》当行军图，浑然不知和硕特人把"剑阁天险"改标成了"温泉汤池"。有个把总啃着发霉的军粮抱怨："不是说川军留了百万石存粮？"押粮官踹翻粮车，露出底层裹着官袍的观音土："没见邸报吗？张献忠上月就把粮仓改名'佛骨塔'了！"

第二节：锦官城下鬼打墙

成都北郊的"伏虎山"其实是粪堆，但监军非说这是诸葛亮八阵图遗址。夜袭的五百精锐举着火把冲进"敌营"，发现满坑满谷的稻草人挂着蒙古袍——前日双面间谍送来的"敌情"原是戏班子道具单。

"放信炮为号！"总兵挥刀砍断三根引线，结果朝天炸出三朵烟花，把城楼照得如同白昼。和硕特守将端着盖碗茶观战："早说川戏变脸该申遗。"城下明军却被自家火铳炸膛惊了马，有个千户的假发套挂在树梢，露出底下金钱鼠尾——原来这"剿贼主力"是辽东逃兵假扮的。

第三节：夔门血浪化红汤

瞿塘峡战船撞上"铁索横江"时，水师提督才发现锁链是纸扎的。船头红衣大炮刚开火就沉底——炮管里塞满的《剿贼捐输功德簿》遇水膨胀。有个参将抱着镀金关刀跳江，压舱石竟浮出水面——全是空心裹泥的"赈灾银"。

败兵退到白帝城，发现城门被户部封条锁死。监军摸出镀铅官印砸锁，惊见满城飘着招魂幡——和硕特人早把官府改成了丧葬铺。林枫在乾清宫收到八百里加急时，正用玉玺盖着"川味火锅秘方"，塘报上"转进夔州"的血手印混着牛油，把"天子守国门"五个字腌成了泡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