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江湖涛屿续行澜

第256章：江湖涛屿续行澜

听涛屿的澜光裹着椰香，漫过起伏的屿滩，在青石板铺就的屿径织出细碎的金蓝。唐僧站在屿前的老椰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澜珠，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澜痕的珊瑚，瑚上的纹路一半是澜琢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岛民的渔谣，在石屋间撞出呜呜的响，惊得椰梢的白鸥骤然穿云，翅尖掠起的金弧竟与雷音寺的鎏金幡相和。

"师父你看这珊瑚。"悟空的声音从椰树枝桠间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澜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卷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朗润，"是'涛屿澜'的老件，瑚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逐澜势，瑚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涵澜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瑚里传出段屿歌，既像敖丙的冰剑裁澜又像哪吒的火枪燎波，最奇的是瑚孔的绳痕，迎着澜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瑚味。"他突然跃到屿边第一块探澜石，将珊瑚凑到唐僧鼻端，"有海髓的清冽，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女儿国渡海，剑影与经声撞在澜屿的气息。"

八戒蹲在椰树下的果摊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剖椰的胖岛妇，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椰丝糕，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岛妇的弯刀落在竹筐边，像极了高老庄海岛的澜痕。"是葫芦显的'涛屿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芒果干，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珊瑚自动聚成个小小的听涛屿模型，模型的屿滩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观澜台，有流沙河的吞澜滩，还有思过崖的涵波洞，"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澜中逸，胖岛妇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登屿'，模型的澜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澜痕。"澜痕落在椰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绿半金的花，花瓣上的屿影里，映着花果山的涵澜岩与雷音寺的观海阁，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涛屿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椰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澜珠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屿途图谱，图上的听涛屿被圈成个金蓝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屿都标着澜况："左屿多漩涡"、"右屿藏暗沙"、"中道通观澜崖"，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个澜神祠，祠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涛屿续澜，江湖向午"，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屿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屿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屿脉引的'逐澜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观澜崖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屿的老岛翁捎来句话，说澜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屿图》，佛执经逐澜，侠仗剑护波，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澜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屿蝶。"屿蝶突然在椰前聚成个"屿"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屿滩连成一片，道旁的礁石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探澜杖，有九齿钉耙变的测波耙，还有月牙铲改的拨沙铲，符号在澜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屿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澜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澜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澜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织网的岛童正将块绣着屿路的帕子系在椰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屿风卷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澜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澜幢，有九齿钉耙变的破浪桨，还有月牙铲改的定澜锤，水迹在屿径的石板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屿"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澜的。"他的龙角在澜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旷，"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澜势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屿，屿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澜谱，最末行是'涛屿续行澜'。"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观澜崖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屿边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澜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澜纹石的暗礁藏了坛'逐澜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屿途"二字，"是用屿土的褐、澜砂的金、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暗礁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澜痕路，路上的澜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听涛屿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屿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漩涡；任盈盈在观澜崖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渔谣；方证大师在椰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听涛屿，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涛屿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珊瑚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听涛屿到观澜崖的屿径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屿沙，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瑚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澜砂，画的尽头是澜神祠的轮廓，祠旁站着个织网的老岛翁，祠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屿心把澜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珊瑚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屿边的石板上，瑚周围的碎珊瑚突然凝成串瑚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瑚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屿径的沙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瑚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椰树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沙脉引的'澜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岛翁捎来句话，说澜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逐澜而心愈豁，侠护波而志愈畅，涛屿同澜，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澜光照亮的屿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观澜崖"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逐澜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澜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漩涡都自动平复；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瑚珠的方向迈腿，屿边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澜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屿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听涛屿都显出"澜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澜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澜神祠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海鹰，在屿路前方引路，鹰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瑚珠连在一起。

屿边的老岛翁与送行的岛民渐渐聚过来，站在澜光里拱手，有老岛翁往悟空手里塞张澜路图，说"暗沙处都标清了"；有岛童递来些防滑草，说"沙滑好落脚"；织网的老岛翁从中道走来，将件防日灼的草帽塞进唐僧手里，"这草帽里衬着混天绫，能挡澜光的晒"，唐僧接过草帽，帽檐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澜涌，听涛屿边，见圣僧逐澜，金箍棒为探澜杖，混天绫作系祠绳，知江湖有澜有静，心豁即通。"草帽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澜"字与"静"字，被屿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澜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日头越升越高，澜神祠的轮廓渐渐被澜雾笼罩，只有屿边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屿的礁石，棒身往观澜崖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渔谣声相和，在屿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涛屿逐澜的洒脱；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波澜里，化作澜，凝成路，让后来人在听涛屿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屿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澜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波澜里，荡着你，养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澜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屿影：女儿国的渡海，黑木崖的劈澜，听涛屿的续澜，最后都化作此刻屿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椰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澜光相和，在澜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渐散的澜雾，一端化作观澜崖的云影，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澜光里拼出"同澜"二字。

唐僧戴着草帽走在屿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渔谣声。听涛屿的屿滩在澜雾里渐渐舒展，《笑傲江湖曲》的涛屿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跌宕，多了些悠阔，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屿径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岛民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逐澜者，谁是伴波人。

日临屿心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屿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涛屿续行澜，佛侠同逐向澜崖"，字迹刚显，就被日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涛屿，从来不是孤对的波澜，而是共赴的洒脱，是佛与侠在澜涌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波澜的荡涤里，愈发豁达，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