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江湖澜台续行川

第264章：江湖澜台续行川

听澜台的奔川裹着柏香，漫过层叠的台阶，在青石板铺就的台径织出细碎的苍碧。唐僧站在台首的老柏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川珠，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川痕的碧石，石上的纹路一半是川蚀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纤夫的号子，在石栏间撞出呜呜的响，惊得柏梢的寒鸦骤然穿雾，翅尖带起的碧光竟与雷音寺的玉阶相和。

"师父你看这碧石。"悟空的声音从柏枝盘曲处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川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卷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清劲，"是'澜台川'的老件，石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穿川势，石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顺川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石里传出段台歌，既像敖丙的冰剑导川又像哪吒的火枪燎涧，最奇的是石孔的绳痕，迎着川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石味。"他突然跃到台首第一块探川石，将碧石凑到唐僧鼻端，"有碧石的清润，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通天河入川，剑影与经声撞在澜台的气息。"

八戒蹲在柏树下的面摊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揉面的胖台妇，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柏叶饼，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台妇的面杖落在木案边，像极了高老庄台地的川痕。"是葫芦显的'澜台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芝麻糖，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听澜台模型，模型的台阶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听川亭，有流沙河的穿川滩，还有思过崖的导涧洞，"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川中韧，胖台妇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登台'，模型的川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川痕。"川痕落在柏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碧半翠的花，花瓣上的台影里，映着花果山的镇川岩与雷音寺的观川阁，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澜台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柏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川珠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台途图谱，图上的听澜台被圈成个苍碧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台都标着川况："左台多陡崖"、"右台藏深壑"、"中道通望川驿"，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川神祠，祠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澜台续川，江湖向昼"，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台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台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台脉引的'导川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望川驿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台的老驿卒捎来句话，说川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台图》，佛执经导川，侠仗剑护涧，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川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台蝶。"台蝶突然在柏前聚成个"台"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台阶连成一片，道旁的石壁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探川杖，有九齿钉耙变的测涧耙，还有月牙铲改的镇崖铲，符号在川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台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川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川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川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扫阶的童儿正将块绣着台路的帕子系在柏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台风吹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川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川幢，有九齿钉耙变的劈岩斧，还有月牙铲改的定涧锤，水迹在台径的石板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台"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川的。"他的龙角在川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劲，"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川流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台，台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川谱，最末行是'澜台续行川'。"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望川驿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台首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川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川纹石的岩隙藏了坛'导川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台途"二字，"是用台土的褐、川砂的碧、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岩隙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川痕路，路上的川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听澜台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台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陡崖；任盈盈在望川驿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号子；方证大师在柏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听澜台，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澜台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碧石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听澜台到望川驿的台径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台石，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石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川砂，画的尽头是川神祠的轮廓，祠旁站着个扫阶的老驿卒，祠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台心把川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碧石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台首的石板上，石周围的碎石突然凝成串石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石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台径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石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柏树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石脉引的'川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驿卒捎来句话，说川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导川而心愈韧，侠护涧而志愈毅，澜台同川，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川光照亮的台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望川驿"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导川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川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陡崖都自动显阶；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石珠的方向迈腿，台首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川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台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听澜台都显出"川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川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川神祠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岩鸽，在台路前方引路，鸽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石珠连在一起。

台首的老驿卒与送行的驿夫渐渐聚过来，站在川光里拱手，有老驿卒往悟空手里塞张川路图，说"深壑处都标清了"；有童儿递来些防滑毡，说"阶滑好驻足"；扫阶的老驿卒从中道走来，将件防川风的棉褂塞进唐僧手里，"这棉褂里衬着混天绫，能挡雾露的寒"，唐僧接过棉褂，褂面突然映出些字："某年川涨，听澜台首，见圣僧导川，金箍棒为探川杖，混天绫作系祠绳，知江湖有川有涸，心韧即通。"棉褂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川"字与"涸"字，被台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川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晨雾越来越淡，川神祠的轮廓渐渐被晨光笼罩，只有台首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台的石栏，棒身往望川驿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号子声相和，在台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澜台导川的坚韧；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川流里，化作川，凝成路，让后来人在听澜台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台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川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川流里，牵着你，引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川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台影：通天河的入川，黑木崖的导川，听澜台的续川，最后都化作此刻台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柏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川光相和，在川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渐散的晨雾，一端化作望川驿的炊烟，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川光里拼出"同川"二字。

唐僧披着棉褂走在台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号子声。听澜台的台阶在川雾里渐渐舒展，《笑傲江湖曲》的澜台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湍急，多了些绵劲，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台径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驿夫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导川者，谁是伴涧人。

日临台心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台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澜台续行川，佛侠同导向川驿"，字迹刚显，就被日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澜台，从来不是孤对的奔川，而是共赴的坚韧，是佛与侠在川流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川流的滋养里，愈发柔韧，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