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江湖海崖续行澜

第263章：江湖海崖续行澜

望海崖的狂澜裹着松涛，漫过刀削的崖壁，在青石板铺就的崖径织出细碎的靛蓝。唐僧站在崖顶的老松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澜珠，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澜痕的靛玉，玉上的纹路一半是澜蚀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樵夫的山歌，在石灶间撞出噼啪的响，惊得松梢的岩鹰骤然搏浪，翅尖带起的靛光竟与雷音寺的琉璃顶相和。

"师父你看这靛玉。"悟空的声音从松枝盘虬处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澜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卷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锐烈，"是'海崖澜'的老件，玉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破澜势，玉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镇澜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玉里传出段崖歌，既像敖丙的冰剑斫澜又像哪吒的火枪燎波，最奇的是玉孔的绳痕，迎着澜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玉味。"他突然跃到崖边第一块击澜石，将靛玉凑到唐僧鼻端，"有靛玉的沉冽，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火焰山临崖，剑影与经声撞在海崖的气息。"

八戒蹲在松下的药摊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捣药的胖樵妇，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松籽糕，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樵妇的药杵落在石臼边，像极了高老庄山崖的澜痕。"是葫芦显的'海崖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山药饼，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玉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望海崖模型，模型的崖壁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听澜亭，有流沙河的穿澜滩，还有思过崖的搏波洞，"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澜中锐，胖樵妇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登崖'，模型的澜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澜痕。"澜痕落在松针上，立刻长出丛半靛半翠的花，花瓣上的崖影里，映着花果山的镇澜岩与雷音寺的观澜阁，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海崖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松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澜珠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崖途图谱，图上的望海崖被圈成个靛蓝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崖都标着澜况："左崖多飞浪"、"右崖藏断壁"、"中道通听澜台"，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澜神龛，龛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海崖续澜，江湖向晓"，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崖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崖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崖脉引的'破澜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听澜台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崖的老樵翁捎来句话，说澜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崖图》，佛执经破澜，侠仗剑护波，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澜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崖蝶。"崖蝶突然在松前聚成个"崖"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崖壁连成一片，道旁的岩壁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探澜杖，有九齿钉耙变的击波耙，还有月牙铲改的镇壁铲，符号在澜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崖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澜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澜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澜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采药的山童正将块绣着崖路的帕子系在松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崖风吹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澜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澜幢，有九齿钉耙变的裂岩斧，还有月牙铲改的定波锤，水迹在崖径的石板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崖"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澜的。"他的龙角在澜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沉锐，"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澜势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崖，崖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澜谱，最末行是'海崖续行澜'。"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听澜台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崖边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澜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澜纹石的石缝藏了坛'破澜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崖途"二字，"是用崖土的褐、澜砂的靛、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石缝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澜痕路，路上的澜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望海崖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崖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飞浪；任盈盈在听澜台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山歌；方证大师在松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望海崖，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海崖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靛玉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海崖到听澜台的崖径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崖石，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玉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澜砂，画的尽头是澜神龛的轮廓，龛旁站着个采药的老樵翁，龛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崖心把澜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靛玉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崖边的石板上，玉周围的碎玉突然凝成串玉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玉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崖径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玉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松树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岩脉引的'澜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托老樵翁捎来句话，说澜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破澜而心愈锐，侠护波而志愈坚，海崖同澜，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澜光照亮的崖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听澜台"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破澜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澜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飞浪都自动分流；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玉珠的方向迈腿，崖边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澜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崖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望海崖都显出"澜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澜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澜神龛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猎鹰，在崖路前方引路，鹰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玉珠连在一起。

崖边的老樵翁与送行的樵夫渐渐聚过来，站在澜光里拱手，有老樵翁往悟空手里塞张澜路图，说"断壁处都标清了"；有山童递来些攀崖索，说"岩滑好借力"；采药的老樵翁从中道走来，将件防夜露的褐袍塞进唐僧手里，"这褐袍里衬着混天绫，能挡澜风的寒"，唐僧接过褐袍，袍面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澜涌，望海崖边，见圣僧破澜，金箍棒为探澜杖，混天绫作系龛绳，知江湖有澜有平，心锐即通。"褐袍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澜"字与"平"字，被崖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澜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夜色越来越沉，澜神龛的轮廓渐渐被澜雾笼罩，只有崖边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崖的巨石，棒身往听澜台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山歌相和，在崖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海崖破澜的锐勇；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狂澜里，化作澜，凝成路，让后来人在望海崖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崖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澜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狂澜里，砺着你，淬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澜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崖影：火焰山的临崖，黑木崖的破澜，望海崖的续澜，最后都化作此刻崖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松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澜光相和，在澜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渐深的夜色，一端化作听澜台的星子，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澜光里拼出"同澜"二字。

唐僧披着褐袍走在崖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山歌。望海崖的崖壁在澜雾里渐渐舒展，《笑傲江湖曲》的海崖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激荡，多了些沉毅，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崖径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樵夫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破澜者，谁是伴波人。

月上崖脊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崖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海崖续行澜，佛侠同破向澜台"，字迹刚显，就被月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海崖，从来不是孤对的狂澜，而是共赴的锐勇，是佛与侠在澜涛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狂澜的淬炼里，愈发坚劲，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