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江湖野坪续行漠
    
探野坪的大漠裹着沙香,漫过起伏的沙丘,在青石板铺就的坪径织出细碎的金黄。唐僧站在坪口的老胡杨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漠珠,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漠痕的黄石,石上的纹路一半是漠蚀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商旅的驼铃,在石磨间撞出轧轧的响,惊得胡杨梢的沙雀骤然穿沙,翅尖带起的金光竟与雷音寺的琉璃盏相和。
"师父你看这黄石。"悟空的声音从胡杨枝盘曲处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漠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卷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苍凉,"是'野坪漠'的老件,石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破漠势,石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镇漠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石里传出段坪歌,既像敖丙的冰剑斫漠又像哪吒的火枪燎沙,最奇的是石孔的绳痕,迎着漠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石味。"他突然跃到坪口第一块探漠石,将黄石凑到唐僧鼻端,"有黄石的沉烈,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流沙河穿漠,剑影与经声撞在野坪的气息。"
八戒蹲在胡杨下的茶摊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煮茶的胖坪妇,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沙枣饼,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坪妇的茶杵落在陶瓮边,像极了高老庄荒漠的漠痕。"是葫芦显的'野坪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杏仁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探野坪模型,模型的沙丘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观漠亭,有流沙河的穿漠滩,还有思过崖的破沙洞,"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漠中烈,胖坪妇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入坪',模型的漠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漠痕。"漠痕落在胡杨叶上,立刻长出丛半黄半褐的花,花瓣上的坪影里,映着花果山的镇漠岩与雷音寺的观漠阁,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野坪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胡杨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漠珠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坪途图谱,图上的探野坪被圈成个金黄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坪都标着漠况:"左坪多流沙"、"右坪藏风蚀"、"中道通望漠驿",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漠神龛,龛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野坪续漠,江湖向晓",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坪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坪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坪脉引的'破漠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望漠驿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坪的老商旅捎来句话,说漠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坪图》,佛执经破漠,侠仗剑护沙,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漠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坪蝶。"坪蝶突然在胡杨前聚成个"坪"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沙丘连成一片,道旁的岩壁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探漠杖,有九齿钉耙变的测沙耙,还有月牙铲改的镇流铲,符号在漠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坪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漠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漠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漠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牵驼的童儿正将块绣着坪路的帕子系在胡杨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坪风吹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漠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漠幢,有九齿钉耙变的固沙桩,还有月牙铲改的测沙锤,水迹在坪径的石板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坪"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漠的。"他的龙角在漠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沉烈,"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漠流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坪,坪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漠谱,最末行是'野坪续行漠'。"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望漠驿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坪口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漠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漠纹石的沙窟藏了坛'破漠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坪途"二字,"是用坪土的褐、漠砂的黄、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沙窟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漠痕路,路上的漠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探野坪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坪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流沙;任盈盈在望漠驿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驼铃;方证大师在胡杨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探野坪,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野坪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黄石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探野坪到望漠驿的坪径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坪石,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石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漠砂,画的尽头是漠神龛的轮廓,龛旁站着个牵驼的老商旅,龛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坪心把漠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黄石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坪口的石板上,石周围的碎石突然凝成串石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石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坪径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石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胡杨树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沙脉引的'漠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的徒弟托老商旅捎来句话,说漠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破漠而心愈烈,侠护沙而志愈坚,野坪同漠,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漠光照亮的坪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望漠驿"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破漠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漠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流沙都自动归道;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石珠的方向迈腿,坪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漠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坪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探野坪都显出"漠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漠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漠神龛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沙雀,在坪路前方引路,雀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石珠连在一起。
坪口的老商旅与送行的驼夫渐渐聚过来,站在漠光里拱手,有老商旅往悟空手里塞张漠路图,说"风蚀处都标清了";有童儿递来些防沙巾,说"沙暴好护头";牵驼的老商旅从中道走来,将件防沙砾的毡袍塞进唐僧手里,"这毡袍里衬着混天绫,能挡漠风的烈",唐僧接过毡袍,袍面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漠暴,探野坪口,见圣僧破漠,金箍棒为探漠杖,混天绫作系龛绳,知江湖有漠有泽,心烈即通。"毡袍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漠"字与"泽"字,被坪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漠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晨雾越来越淡,漠神龛的轮廓渐渐被晨光笼罩,只有坪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坪的石磨,棒身往望漠驿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驼铃相和,在坪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野坪破漠的刚烈;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大漠里,化作漠,凝成路,让后来人在探野坪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坪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漠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大漠里,炼着你,灼着你,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漠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坪影:流沙河的穿漠,黑木崖的破漠,探野坪的续漠,最后都化作此刻坪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胡杨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漠光相和,在漠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渐散的晨雾,一端化作望漠驿的炊烟,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漠光里拼出"同漠"二字。
唐僧披着毡袍走在坪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驼铃。探野坪的沙丘在漠雾里渐渐舒展,《笑傲江湖曲》的野坪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狂躁,多了些沉烈,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坪径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驼夫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破漠者,谁是伴沙人。
日临坪心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坪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野坪续行漠,佛侠同破向漠驿",字迹刚显,就被日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野坪,从来不是孤对的大漠,而是共赴的刚烈,是佛与侠在漠海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大漠的淬炼里,愈发刚毅,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