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江湖林谷续行溪

第275章：江湖林谷续行溪

望林谷的溪涧裹着苔香，漫过圆润的溪石，在青石板铺就的谷道织出细碎的莹白。唐僧站在谷口的老榕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溪珠，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溪痕的溪石，石上的纹路一半是溪蚀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渔人的橹声，在水碓间撞出潺潺的响，惊得榕梢的溪鸟骤然穿波，翅尖带起的水光竟与雷音寺的玉阶泉相和。

"师父你看这溪石。"悟空的声音从榕枝垂绦处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溪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卷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清润，"是'林谷溪'的老件，石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劈溪势，石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顺溪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石里传出段谷歌，既像敖丙的冰剑裁溪又像哪吒的火枪燎波，最奇的是石孔的绳痕，迎着溪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石味。"他突然跃到谷口第一块踏溪石，将溪石凑到唐僧鼻端，"有溪石的清冽，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通天河劈溪，剑影与经声撞在林谷的气息。"

八戒蹲在榕树下的渔舍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晒网的胖谷妇，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溪鱼饼，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谷妇的木槌落在腌鱼桶边，像极了高老庄溪涧的溪痕。"是葫芦显的'林谷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菱角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溪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望林谷模型，模型的溪涧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观溪亭，有流沙河的穿溪滩，还有思过崖的破波洞，"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溪中畅，胖谷妇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劈溪'，模型的溪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溪痕。"溪痕落在榕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绿半白的花，花瓣上的谷影里，映着花果山的镇溪岩与雷音寺的观溪阁，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林谷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榕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溪珠流动，在地面凝成张谷途图谱，图上的望林谷被圈成个莹白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谷都标着溪况："左谷多漩涡"、"右谷藏深潭"、"中道通望溪渡"，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溪神祠，祠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林谷续溪，江湖向午"，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谷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谷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谷脉引的'劈溪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望溪渡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谷的老渔人捎来句话，说溪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谷图》，佛执经劈溪，侠仗剑护岸，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溪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谷蝶。"谷蝶突然在榕前聚成个"谷"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谷道连成一片，道旁的崖壁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探溪杖，有九齿钉耙变的测波耙，还有月牙铲改的镇溪铲，符号在溪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谷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溪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溪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溪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浣纱的童儿正将块绣着谷路的帕子系在榕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谷风吹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溪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溪幢，有九齿钉耙变的破波桩，还有月牙铲改的测溪锤，水迹在谷道的石板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谷"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溪的。"他的龙角在溪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润，"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溪势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谷，谷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溪谱，最末行是'林谷续行溪'。"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望溪渡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谷口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溪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溪纹石的水窟藏了坛'劈溪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谷途"二字，"是用谷土的褐、溪砂的白、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水窟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溪痕路，路上的溪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望林谷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谷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漩涡；任盈盈在望溪渡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橹声；方证大师在榕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望林谷，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林谷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溪石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林谷到望溪渡的谷道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谷石，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石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溪砂，画的尽头是溪神祠的轮廓，祠旁站着个浣纱的老渔人，祠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谷心把溪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溪石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谷口的石板上，石周围的碎溪石突然凝成串石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石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谷道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石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榕树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水脉引的'溪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的徒弟托老渔人捎来句话，说溪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劈溪而心愈畅，侠护岸而志愈清，林谷同溪，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溪光照亮的谷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望溪渡"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劈溪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溪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漩涡都自动平息；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石珠的方向迈腿，谷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溪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谷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望林谷都显出"溪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溪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溪神祠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水鸥，在谷路前方引路，鸥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石珠连在一起。

谷口的老渔人与送行的舟子渐渐聚过来，站在溪光里拱手，有老渔人往悟空手里塞张溪路图，说"深潭处都标清了"；有童儿递来些防滑鞋，说"岸滑好驻足"；浣纱的老渔人从中道走来，将件防溪寒的蓑衣塞进唐僧手里，"这蓑衣里衬着混天绫，能挡溪风的凉"，唐僧接过蓑衣，衣面突然映出些字："某年溪涨，望林谷口，见圣僧劈溪，金箍棒为探溪杖，混天绫作系祠绳，知江湖有溪有岸，心畅即通。"蓑衣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溪"字与"岸"字，被谷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溪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日影越来越斜，溪神祠的轮廓渐渐被溪雾笼罩，只有谷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谷的水碓，棒身往望溪渡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橹声相和，在谷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林谷劈溪的清润；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溪涧里，化作溪，凝成路，让后来人在望林谷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谷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溪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溪涧里，涤着你的尘，醒着你的神，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溪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谷影：通天河的劈溪，黑木崖的破波，望林谷的续溪，最后都化作此刻谷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榕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溪光相和，在溪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渐淡的溪雾，一端化作望溪渡的炊烟，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溪光里拼出"同溪"二字。

唐僧披着蓑衣走在谷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橹声。望林谷的溪涧在溪雾里渐渐舒展，《笑傲江湖曲》的林谷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湍急，多了些清润，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谷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渔人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劈溪者，谁是伴岸人。

日过谷心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谷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林谷续行溪，佛侠同劈向溪渡"，字迹刚显，就被日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林谷，从来不是孤对的溪涧，而是共赴的清润，是佛与侠在溪波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溪涧的滋养里，愈发澄澈，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