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江湖桥驿续行驿

第277章：江湖桥驿续行驿

望桥驿的驿道裹着槐香，漫过平整的驿石，在青石板铺就的驿路织出细碎的赭红。唐僧站在驿口的老槐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驿珠，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驿痕的槐石，石上的纹路一半是驿蚀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驿卒的马蹄声，在拴马桩间撞出得得的响，惊得槐梢的驿鸟骤然穿烟，翅尖带起的驿尘竟与雷音寺的菩提驿相和。

"师父你看这槐石。"悟空的声音从槐枝虬结处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驿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卷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通达，"是'桥驿驿'的老件，石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穿驿势，石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镇驿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石里传出段驿歌，既像敖丙的冰剑裁驿又像哪吒的火枪燎尘，最奇的是石孔的绳痕，迎着驿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石味。"他突然跃到驿口第一块踏驿石，将槐石凑到唐僧鼻端，"有槐石的沉郁，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宝象国过驿，剑影与经声撞在桥驿的气息。"

八戒蹲在槐树下的驿馆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烙饼的胖驿妇，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槐叶饼，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驿妇的擀面杖落在面案边，像极了高老庄驿道的驿痕。"是葫芦显的'桥驿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芝麻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槐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望桥驿模型，模型的驿道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观驿亭，有流沙河的穿驿滩，还有思过崖的破驿洞，"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驿中畅，胖驿妇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入驿'，模型的驿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驿痕。"驿痕落在槐叶上，立刻长出丛半红半绿的花，花瓣上的驿影里，映着花果山的镇驿岩与雷音寺的观驿阁，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桥驿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槐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驿珠流动，在地面凝成张驿途图谱，图上的望桥驿被圈成个赭红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驿都标着驿况："左驿多荒店"、"右驿藏匪窝"、"中道通望驿坡"，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驿神祠，祠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桥驿续驿，江湖向晓"，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驿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驿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驿脉引的'穿驿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望驿坡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驿的老驿丞捎来句话，说驿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驿图》，佛执经穿驿，侠仗剑护馆，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驿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驿蝶。"驿蝶突然在槐前聚成个"驿"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驿道连成一片，道旁的墙壁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探驿杖，有九齿钉耙变的测尘耙，还有月牙铲改的镇驿铲，符号在驿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驿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驿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驿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驿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扫驿的童儿正将块绣着驿路的帕子系在槐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驿风吹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驿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驿幢，有九齿钉耙变的破荒斧，还有月牙铲改的定驿锤，水迹在驿道的石板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驿"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驿的。"他的龙角在驿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沉郁，"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驿势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驿，驿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驿谱，最末行是'桥驿续行驿'。"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望驿坡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驿口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驿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驿纹石的驿槽藏了坛'穿驿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驿途"二字，"是用驿土的褐、驿砂的红、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驿槽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驿痕路，路上的驿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望桥驿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驿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荒店；任盈盈在望驿坡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马蹄声；方证大师在槐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望桥驿，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桥驿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槐石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桥驿到望驿坡的驿道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驿石，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石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驿砂，画的尽头是驿神祠的轮廓，祠旁站着个扫驿的老驿丞，祠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驿心把驿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槐石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驿口的石板上，石周围的碎槐石突然凝成串石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石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驿道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石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槐树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驿脉引的'驿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的徒弟托老驿丞捎来句话，说驿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穿驿而心愈畅，侠护馆而志愈通，桥驿同驿，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驿光照亮的驿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望驿坡"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穿驿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驿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荒店都自动焕新；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石珠的方向迈腿，驿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驿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驿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望桥驿都显出"驿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驿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驿神祠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驿马，在驿路前方引路，马嚼上挂着的混天绫，正与石珠连在一起。

驿口的老驿丞与送行的商旅渐渐聚过来，站在驿光里拱手，有老驿丞往悟空手里塞张驿路图，说"匪窝处都标清了"；有童儿递来些醒神汤，说"路远好提神"；扫驿的老驿丞从中道走来，将件防驿尘的布袍塞进唐僧手里，"这布袍里衬着混天绫，能挡驿风的燥"，唐僧接过布袍，袍面突然映出些字："某年驿荒，望桥驿口，见圣僧穿驿，金箍棒为探驿杖，混天绫作系祠绳，知江湖有驿有宿，心畅即通。"布袍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驿"字与"宿"字，被驿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驿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晨光越来越亮，驿神祠的轮廓渐渐被驿烟笼罩，只有驿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驿的拴马桩，棒身往望驿坡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马蹄声相和，在驿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桥驿穿驿的通达；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驿道里，化作驿，凝成路，让后来人在望桥驿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驿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驿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驿道里，通着你的路，明着你的心，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驿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驿影：宝象国的穿驿，黑木崖的扫尘，望桥驿的续驿，最后都化作此刻驿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槐树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驿光相和，在驿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渐散的驿雾，一端化作望驿坡的炊烟，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驿光里拼出"同驿"二字。

唐僧披着布袍走在驿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马蹄声。望桥驿的驿道在驿雾里渐渐舒展，《笑傲江湖曲》的桥驿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漂泊，多了些通达，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驿道上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商旅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穿驿者，谁是伴馆人。

日过驿心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驿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桥驿续行驿，佛侠同穿向驿坡"，字迹刚显，就被日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桥驿，从来不是孤对的驿道，而是共赴的通达，是佛与侠在驿馆里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驿道的延展里，愈发开阔，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