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江湖塬坡续行坡
    
望塬坡的坡塬裹着柏脂与野菊的混香,漫过层叠的坡阶,在青石板铺就的坡路织出细碎的苍绿。唐僧站在坡口的老柏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坡珠,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坡痕的柏石,石上的纹路一半是坡蚀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樵夫的伐木声,在岩缝间撞出硁硁的响,惊得柏梢的坡鸟骤然穿雾,翅尖带起的岩屑竟与雷音寺的菩提坡相和。
"师父你看这柏石。"悟空的声音从柏枝盘曲处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坡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卷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苍劲,"是'塬坡坡'的老件,石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裂坡势,石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镇坡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石里传出段坡谣,既像敖丙的冰剑斫坡又像哪吒的火枪燎岩,最奇的是石孔的绳痕,迎着坡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石味。"他突然跃到坡口第一块踏坡石,将柏石凑到唐僧鼻端,"有柏石的清冽,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狮驼岭裂坡,剑影与经声撞在塬坡的气息。"
八戒蹲在柏树下的山神龛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晒药的胖坡妇,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柏叶糕,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坡妇的药碾落在药草堆边,像极了高老庄塬坡的坡痕。"是葫芦显的'塬坡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茯苓糕,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柏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望塬坡模型,模型的坡塬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观坡亭,有流沙河的穿坡滩,还有思过崖的裂坡洞,"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坡中锐,胖坡妇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裂坡',模型的坡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坡痕。"坡痕落在柏叶上,立刻长出丛半青半褐的花,花瓣上的坡影里,映着花果山的镇坡岩与雷音寺的观坡阁,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塬坡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柏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坡珠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坡途图谱,图上的望塬坡被圈成个苍绿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坡都标着坡况:"左坡多柏根障"、"右坡藏滑坡窟"、"中道通望坡崖",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坡神祠,祠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塬坡续坡,江湖向昏",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坡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坡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坡脉引的'裂坡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望坡崖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坡的老樵夫捎来句话,说坡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坡图》,佛执经裂坡,侠仗剑护岩,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坡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坡蝶。"坡蝶突然在柏前聚成个"坡"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坡塬连成一片,道旁的岩壁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探坡杖,有九齿钉耙变的测岩耙,还有月牙铲改的镇坡铲,符号在坡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坡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坡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坡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坡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采药的童儿正将块绣着坡路的帕子系在柏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坡风吹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坡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坡幢,有九齿钉耙变的裂岩斧,还有月牙铲改的定坡锤,水迹在坡路的石板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坡"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坡的。"他的龙角在坡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沉,"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坡势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坡,坡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坡谱,最末行是'塬坡续行坡'。"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望坡崖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坡口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坡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坡纹石的岩隙藏了坛'裂坡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坡途"二字,"是用坡土的褐、坡砂的青、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岩隙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坡痕路,路上的坡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望塬坡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坡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柏根;任盈盈在望坡崖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伐木声;方证大师在松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望塬坡,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塬坡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柏石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塬坡到望坡崖的坡路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坡石,最深的足印里盛着石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坡砂,画的尽头是坡神祠的轮廓,祠旁站着个采药的老樵夫,祠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坡心把坡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柏石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坡口的石板上,石周围的碎柏石突然凝成串石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石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坡路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石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柏树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岩脉引的'坡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的徒弟托老樵夫捎来句话,说坡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裂坡而心愈锐,侠护岩而志愈坚,塬坡同坡,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坡光照亮的坡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望坡崖"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裂坡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坡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柏根都自动分披;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石珠的方向迈腿,坡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坡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坡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望塬坡都显出"坡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坡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坡神祠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岩隼,在坡路前方引路,隼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石珠连在一起。
坡口的老樵夫与送行的药农渐渐聚过来,站在坡光里拱手,有老樵夫往悟空手里塞张坡路图,说"滑坡窟处都标清了";有童儿递来些防刺手套,说"岩利好护手";采药的老樵夫从中道走来,将件防坡寒的毡衣塞进唐僧手里,"这毡衣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坡风的冽",唐僧接过毡衣,衣面突然映出些字:"某年坡险,望塬坡口,见圣僧裂坡,金箍棒为探坡杖,混天绫作系祠绳,知江湖有坡有坦,心锐即通。"毡衣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坡"字与"坦"字,被坡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坡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暮色越来越浓,坡神祠的轮廓渐渐被柏影笼罩,只有坡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坡的风蚀柱,棒身往望坡崖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伐木声相和,在坡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塬坡裂坡的锐劲;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坡塬里,化作坡,凝成路,让后来人在望塬坡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坡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坡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坡塬里,磨着你的锋,砺着你的志,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坡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坡影:狮驼岭的裂坡,黑木崖的破岩,望塬坡的续坡,最后都化作此刻坡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松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坡光相和,在坡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渐深的暮色,一端化作望坡崖的灯火,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坡光里拼出"同坡"二字。
唐僧披着毡衣走在坡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伐木声。望塬坡的坡塬在坡雾里渐渐舒展,《笑傲江湖曲》的塬坡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峭拔,多了些沉劲,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坡路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药农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裂坡者,谁是伴岩人。
月上坡心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坡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塬坡续行坡,佛侠同裂向坡崖",字迹刚显,就被月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塬坡,从来不是孤对的坡塬,而是共赴的锐劲,是佛与侠在险坡上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坡塬的淬炼里,愈发锐利,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