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江湖坡崖续行崖

第290章：江湖坡崖续行崖

望坡崖的危崖裹着松脂与铁腥的混香，漫过嶙峋的岩阶，在青石板铺就的崖路织出细碎的铁青。唐僧站在崖口的老松树下，经卷在臂弯里凝着崖珠，末页的混天绫流苏缠着块带崖痕的铁石，石上的纹路一半是崖蚀一半是经咒，风里混着《笑傲江湖曲》的残韵与铸剑师的锻铁声，在石窟间撞出铿锵的响，惊得松梢的崖鸟骤然穿烟，翅尖带起的铁屑竟与雷音寺的金刚岩相和。

"师父你看这铁石。"悟空的声音从松枝倒悬处落下，他正用金箍棒拨弄着悬垂的崖幡，棒尖挑起的幡角翻卷处露出半张脸，半是猴形半是锋锐，"是'坡崖崖'的老件，石缝里藏着令狐冲的剑破崖势，石心里裹着方证大师的禅镇崖意，刚才我用棒敲了敲，听见石里传出段崖谣，既像敖丙的冰剑凿崖又像哪吒的火枪熔岩，最奇的是石孔的绳痕，迎着崖光看竟与混天绫是同种路数——你闻这石味。"他突然跃到崖口第一块踏崖石，将铁石凑到唐僧鼻端，"有铁石的沉烈，还有经纸的陈香，混在一起，像极了当年咱们在通天河破崖，剑影与经声撞在坡崖的气息。"

八戒蹲在松树下的铁神龛旁，酒葫芦往怀里一揣，竟腾起圈暖黄的光晕，光晕里浮出个锻铁的胖崖妇，正给个拭剑的后生递铁叶糕，后生的剑穗上缠着段混天绫，胖崖妇的铁砧落在炭炉边，像极了高老庄坡崖的崖痕。"是葫芦显的'坡崖影'。"他往光晕里丢了块芝麻饼，九齿钉耙突然在地上划出个圈，圈里的碎铁石自动聚成个小小的望坡崖模型，模型的危崖上映着些零碎的景：有高老庄的观崖亭，有流沙河的穿崖滩，还有思过崖的破崖洞，"那后生的剑意里有令狐冲的崖中烈，胖崖妇的神态里藏着我的实在，刚才我对着光晕喊'破崖'，模型的崖灯突然明灭，灯纹的纹路凝成个'行'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段混天绫——你看这崖痕。"崖痕落在松针上，立刻长出丛半青半黑的花，花瓣上的崖影里，映着花果山的镇崖岩与雷音寺的观崖阁，两影相叠竟像是同处坡崖的今昔。

沙僧的月牙铲斜靠在老松的树身，铲头的沙粒正顺着崖珠流动，在地面凝成张崖途图谱，图上的望坡崖被圈成个铁青的圆点，圆点往西行延伸出条光带，带旁的岔崖都标着崖况："左崖多铁棱障"、"右崖藏熔洞窟"、"中道通望崖塬"，最醒目的标记旁立着座崖神祠，祠绳缠着段混天绫。他正用手指沿着光带划动，沙粒突然跃起，在空中拼出串字："坡崖续崖，江湖向昏"，字的笔画里嵌着些细小的龙鳞与灵珠火烬，被崖风吹得微微颤动，最后化作崖蝶，往中道的方向飘去。

"是崖脉引的'破崖路'。"沙僧往光带尽头撒了把经卷的碎屑，碎屑突然化作银色的光点，顺着图谱往望崖塬淌去，"那青年的徒弟托守崖的老铸师捎来句话，说崖纹石的背面刻了段《佛侠共崖图》，佛执经破崖，侠仗剑护岩，两人的脚下踩着同块崖纹石，石边缠着段混天绫，石底压着颗冰火珠——你看那崖蝶。"崖蝶突然在松前聚成个"崖"字，字的笔画渐渐漫延，与远处的危崖连成一片，道旁的岩壁上刻着些零碎的符号：有金箍棒化作的探崖杖，有九齿钉耙变的碎棱耙，还有月牙铲改的镇崖铲，符号在崖光里发亮，显出"行"字的轮廓。

中道的崖心突然腾起道蓝红色的崖雾，敖丙的冰魄剑斜靠在第一块崖纹石旁，剑鞘上凝结的冰珠在崖光里化作细碎的星，映出中道的景象：淬剑的童儿正将块绣着崖路的帕子系在松枝，帕角缠着段混天绫，崖风吹着帕子往西行，帕上的冰纹在崖雾里融化，留下的水迹里浮出些奇怪的图案：有金箍棒化作的崖幢，有九齿钉耙变的破岩斧，还有月牙铲改的定崖锤，水迹在崖路的石板上晒干，留下的印痕显出"崖"字。"任大小姐托梦说，这些帕子是来引崖的。"他的龙角在崖光里泛着温润的蓝光，声音里带着些清冽，"帕上的混天绫是用东海冰丝和灵珠火绒织的，能跟着崖势转，刚才有片帕影落在我的剑上，说它看见哪吒在云里探崖，崖影里的光都化成了火，火里浮出些字，像经卷又像崖谱，最末行是'坡崖续行崖'。"

话音未落，一道红光突然从望崖塬窜出，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崖口空地上转了个圈，火尖枪的枪尖拖着串火星，火星落在敖丙的冰魄剑上，竟燃起朵蓝红相间的焰，焰心的纹路既像龙鳞又像崖纹，却比往日里炽烈许多。"小爷在崖纹石的铁窖藏了坛'破崖酒'！"他的混天绫突然飞出，缠住敖丙的手腕，两人的绫带在空中绞出个结，结上的冰火珠滴出两滴水，落在唐僧的经卷上，晕出"崖途"二字，"是用崖土的褐、崖砂的青、还有你我绫带的线头酿的，刚才我用火尖枪往铁窖里捅，枪尖沾了点酒回来，酒液落在地上，竟显出条崖痕路，路上的崖灯都化作小小的剑穗——你看那焰。"蓝红焰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光点，在空中拼出幅望坡崖图，图里浮出些熟悉的画面：令狐冲在崖外练剑，剑尖的轨迹劈开铁棱；任盈盈在望崖塬抚琴，琴弦的颤动伴着锻铁声；方证大师在松下打坐，经声凝成的光罩护着望坡崖，最后都化作此刻取经队伍的身影，在坡崖前并肩待行。

唐僧的经卷突然在臂弯里发亮，他翻开末页，混天绫缠着的铁石突然渗出些清冽的液滴，滴在空白处，立刻晕出幅画：从望坡崖到望崖塬的崖路间，所有的通路都被光点标出，光里的脚印踏在同块崖石，最深的足印里盛着铁屑，最浅的足印里浮着崖砂，画的尽头是崖神祠的轮廓，祠旁站着个淬剑的老铸师，祠绳上缠着段混天绫，与唐僧经卷上的流苏遥遥相系。

"是崖心把崖途变成了通途。"唐僧合上经卷，铁石突然从流苏上脱落，落在崖口的石板上，石周围的碎铁石突然凝成串铁珠，珠上的纹路都嵌着小小的佛印或剑痕，铁珠往中道的方向飘去，所过之处，崖路的石缝都显出"西去"二字，八戒的酒葫芦突然发出嗡鸣，流出些琥珀色的酒，顺着铁珠的轨迹往中道淌去，酒液流过的地方，都开出蓝红相间的花。

沙僧的月牙铲突然在松树旁颤动，铲头的沙粒涌出些银色的汁液，在地面凝成条蜿蜒的液带，带里的沙粒都化作游动的银鱼，每条鱼的嘴里都衔着片经卷残页，残页上的字被汁液泡得发胀，渐渐显出"行"字的轮廓。"是铁脉引的'崖行路'。"他用铲尖往液带的尽头指去，"那青年的徒弟托老铸师捎来句话，说崖纹石的背面刻了段新文，说'佛破崖而心愈烈，侠护岩而志愈刚，坡崖同崖，即是西天'——你看那鱼群。"银鱼突然加速，往中道的方向游去，鱼群掀起的银浪里，显出条被崖光照亮的崖路，道旁的界碑上写着"望崖塬"三字，碑缝缠着混天绫的影子。

"该破崖了。"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往中道的方向走去，棒尖挑着的混天绫在崖光里划出蓝红两色的弧线，弧线扫过的地方，铁棱都自动崩碎；八戒的酒葫芦往腰间一塞，跟着铁珠的方向迈腿，崖口的脚印里立刻冒出些暖黄的光晕，光晕在崖雾里结成个小小的护崖阵；沙僧的月牙铲拖着地面的液带，液带所过之处，望坡崖都显出"崖行"二字；敖丙的冰魄剑在前面开路，剑鞘的冰光与崖光相触，凝成串冰珠灯，珠里映着崖神祠的轮廓；哪吒的火尖枪在半空画圈，枪影里的灵珠火与液带相融，化作只金红色的铁隼，在崖路前方引路，隼爪抓着的混天绫，正与铁珠连在一起。

崖口的老铸师与送行的锻工渐渐聚过来，站在崖光里拱手，有老铸师往悟空手里塞张崖路图，说"熔洞窟处都标清了"；有童儿递来些防烫手套，说"岩热好护手"；淬剑的老铸师从中道走来，将件防崖火的石棉袍塞进唐僧手里，"这石棉袍里衬着混天绫，能挡崖火的灼"，唐僧接过石棉袍，袍面突然映出些字："某年崖崩，望坡崖口，见圣僧破崖，金箍棒为探崖杖，混天绫作系祠绳，知江湖有崖有通，心烈即通。"石棉袍的流苏突然飞出段混天绫，与经卷上的流苏缠在一起，绫带的两端分别系着"崖"字与"通"字，被崖风吹得猎猎作响，最后在崖光里同时化作"行"字。

暮色越来越浓，崖神祠的轮廓渐渐被铁烟笼罩，只有崖口的液带还在闪烁，带里的银鱼衔着经卷残页，往队伍的方向游来。悟空突然扛起金箍棒跳上块临崖的铁砧，棒身往望崖塬的方向一指，棒身缠着的乐谱与锻铁声相和，在崖空里回荡："俺老孙活了这许多年，总算明白最厉害的不是七十二变，是能把七十二变的神通化作坡崖破崖的刚烈；最珍贵的不是取到真经，是让真经的道理长在危崖里，化作崖，凝成路，让后来人在望坡崖就把慈悲正气刻进了骨头里！"他火眼金睛扫过前方的崖路，突然大笑，"你们看那界碑的刻痕，竟自己长出了混天绫的穗子，这才是江湖最好的崖路——不用刻在碑上，活在危崖里，炼着你的胆，刚着你的骨，比任何坦途都实在！"

八戒的酒葫芦突然空了，最后一滴酒落在液带里，化作颗最大的崖珠，珠里浮出些过往的崖影：通天河的破崖，黑木崖的碎棱，望坡崖的续崖，最后都化作此刻崖路上的脚步声。沙僧的月牙铲在松下轻轻一点，铲头的沙粒凝成个小小的莲台，台上的香火与崖光相和，在崖雾里弥漫成片暖光。敖丙与哪吒的混天绫突然往两端飘，一端融入渐深的暮色，一端化作望崖塬的灯火，飘到中途，突然同时回头，在崖光里拼出"同崖"二字。

唐僧披着石棉袍走在崖路中央，经卷在臂弯里轻颤，像在应和着渐远的锻铁声。望坡崖的危崖在崖雾里渐渐舒展，《笑傲江湖曲》的坡崖版从身后传来，琴音里少了几分凛冽，多了些刚劲，最后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在崖路织成张透明的网，网住的光点里，映着取经队伍与锻工的笑脸，渐渐分不清谁是破崖者，谁是伴铁人。

月上崖心时，经卷的末页自动翻开，空白处浮出行字，是所有踏过此崖的人共同的笔迹："江湖坡崖续行崖，佛侠同破向崖塬"，字迹刚显，就被月光映得发亮，像在说，所谓坡崖，从来不是孤对的危崖，而是共赴的刚烈，是佛与侠在险崖上更懂相携，冰与火的相触更懂相融，让这段西去的路，在危崖的锤炼里，愈发刚毅，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