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则往悟空手里塞了张地图："落霞谷有魔教的旧部，不过大多是些想归隐的，你们过去时，报我的名字，或许能少些麻烦。"他剑穗上的混天绫突然飞出段，缠上悟空的金箍棒，"这绫带是任大小姐织的，说能引着你们找到谷里的暗道。"
晨光越过望关岭的山脊时，取经队伍与方证大师、令狐冲作别。悟空扛着金箍棒走在最前，棒上的混天绫与令狐冲所赠的绫带缠在一处，在风里划出蓝红相间的弧线；八戒啃着饼，九齿钉耙拖在地上，划出串浅浅的印；沙僧扶着唐僧，月牙铲上的沙粒映着晨光，如碎星般闪烁；敖丙与哪吒并肩走着，冰魄剑的蓝光与火尖枪的红光交织，在地上投下片流动的光影。
断云坪的石碑在他们身后渐渐远去，碑上的"共赴西天路，何分佛与侠"在晨光里发亮，与《笑傲江湖曲》的余韵、《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顺着西去的风，往落霞谷飘去。唐僧低头看了眼经卷上新添的字迹，轻声道："路还长，但心在一起，便不远了。"
悟空回头一笑，火眼金睛望向西边的落霞谷，金箍棒往地上一顿："走！让那些魔教的看看，什么叫佛侠同途！"落霞谷的红叶正漫过旧寨的石墙时，取经队伍已走到谷口。那谷名不虚传，夕阳把云絮染成金红，顺着山脊淌下来，像匹没织完的锦，铺在谷底的红叶上，连空气里都飘着些暖烘烘的枫香。
"这谷里的风，倒比望关岭软和。"八戒用钉耙拨了片红叶，叶尖的露珠坠在他手背上，凉丝丝的，"闻着有酒气，还有肉香——"
话没说完，就见谷口的老枫树下立着个老者，青布衫上打了好几块补丁，腰间别着柄锈剑，见他们来，手往剑鞘上按了按，朗声道："来者可是往西天去的取经人？"
悟空扛着金箍棒上前一步，火眼金睛扫过老者："正是。令狐冲兄弟说，报他名字，能讨碗水喝？"
老者闻言，剑立刻松了半寸，脸上露出些笑意："原来是令狐公子的朋友。老朽是守谷的，姓秦，以前在黑木崖待过，后来...就寻了这谷落脚。"他往谷里指了指，"里面住着的，都是些想歇脚的弟兄，不害人，就图个清静。"
唐僧合掌道："施主放心，我等只是借路西行，不敢叨扰。"
秦老者却摆了摆手："令狐公子早让人捎了话，说你们会过，让老朽备些薄茶。前面的'断虹桥'不好走，夜里有山魈作祟，不如在谷中歇一晚，明日再走。"
沙僧的月牙铲往地上一点，沙粒凝成个小沙盘，盘里显出断虹桥的模样："桥是铁索的，年久失修，确有隐患。"
哪吒早蹦到老枫树下，混天绫往树枝上一缠，荡了个秋千："歇就歇！小爷正好看看这谷里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欸，那树上的果子红得像火，能吃吗？"
秦老者笑道："是野山楂，酸得很，小将军要是不怕酸，尽管摘。"
进了谷才知，所谓"旧寨"原是片依山而建的石屋，屋顶盖着厚厚的茅草，墙角爬满了牵牛花，有些石屋门口还晒着草药、编了一半的竹筐，倒像个寻常村落，半点不见魔教的戾气。有妇人在溪边捣衣，见他们来，抬头笑了笑；几个半大的孩子围着石碾子追闹，手里拿着用红叶做的小风车。
"都是些弟兄的家眷。"秦老者引着他们往寨心的晒谷场走，"当年教主倒了，大伙散的散，走的走，剩下的不想再打打杀杀，就寻了这谷，开荒种地，倒也安稳。"
晒谷场中央有棵老槐树，树下摆着张石桌，桌上放着个粗瓷坛，坛口飘出米酒的清香。秦老者给众人倒上酒，酒液在碗里晃出些金红的光，竟是用红叶酿的："这酒叫'落霞醉'，用谷里的红叶和山泉酿的，尝尝？"
八戒早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咂咂嘴："甜丝丝的，带点酸，比老猪喝过的米酒润！"
悟空喝了半碗，指着远处石屋墙上的剑痕："那是当年留下的？"
秦老者叹了口气："是前几年，有些不愿罢休的弟兄来闹，想拉我们回去重起炉灶，打了几架，后来令狐公子来了，说'江湖路远，各寻活法'，才算清净。"他摸了摸腰间的锈剑，"这剑，好几年没出鞘了。"
正说着，就见个穿灰衣的汉子慌慌张张跑进来，老远就喊："秦伯！东边山口有动静，像是...像是'血影门'的人！"
秦老者脸色一沉："他们来做什么？"
"不清楚，就见十来个人，拿着刀，往寨子里看。"
哪吒"噌"地站起来，火尖枪在手里转了个圈："小爷去会会他们！"
敖丙按住他的肩，冰魄剑轻轻颤动："先看看再说。"
悟空跳上老槐树，往东边望了望，回来道："是些毛贼，领头的左脸上有块疤，看着不像正经货色，许是听说这谷里有'宝藏'，来闹事的。"
秦老者皱眉道："哪有什么宝藏，不过是些种地的家当。"他往石屋那边看了看，"妇孺都在屋里，不能让他们受惊。"
沙僧的月牙铲往地上一顿，沙粒顺着石缝漫延开："我去东边设个障，让他们进不来。"
八戒把最后一口酒喝完，抹了抹嘴："老猪去西边守着，别让他们绕后。"
唐僧道："莫要伤人性命，点到为止即可。"
悟空拍了拍秦老者的肩："你带着乡亲们进屋，这里交给我们。"
秦老者望着他们，突然解下腰间的锈剑，往悟空手里塞："这剑虽锈，却也饮过血，或许能用得上。"
悟空笑着推回去："俺老孙有金箍棒就够了。"
血影门的人果然没安分多久，没等沙僧的沙障设好，就举着刀往寨子里冲，领头的疤脸汉喊："把黑木崖留下的宝贝交出来！不然烧了你们这破寨！"
话音未落，就见八戒从西边的石墙后跳出来，九齿钉耙往地上一拄，震得地上的红叶都飞起来："什么宝贝？先过老猪这关！"
疤脸汉挥刀就砍，八戒侧身一躲，钉耙顺势往他腿弯一勾，疤脸汉"哎哟"一声摔在地上，刀也飞了。其余人见状，纷纷围上来，却被沙僧用月牙铲圈住，沙粒在他们脚边打转，像是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动步。
"点子扎手！"有人喊着要退，却见哪吒踩着风火轮从空中落下，混天绫一甩，缠住两人的手腕，往中间一绞，两人顿时动弹不得，火尖枪指着他们的鼻子："再动一下，小爷把你们的刀熔了！"
敖丙则守在石屋前，冰魄剑挥出的寒气让冲过来的人纷纷后退，地上结了层薄冰，有人脚滑，摔成一团。
悟空没动手，只是坐在老槐树上，嚼着野山楂，看着底下的闹剧，见差不多了，才喊："都给俺老孙蹲下！"
那声音带着些法力，震得众人耳朵嗡嗡响，不由自主地蹲在地上。疤脸汉抬头想骂，被悟空弹了颗山楂核，正打在脑门上，顿时不敢作声。
秦老者带着几个弟兄从屋里出来，见满地蹲着的毛贼，叹道："多谢诸位了。"他让人找来绳子，把血影门的人捆了，"这些人，明日送官查办便是。"
夜里，谷里燃起了篝火，秦老者杀了只自己养的山羊，烤得滋滋冒油，香气飘了半条谷。令狐冲托人捎的酒也送到了，是坛"笑傲春"，据说还是任盈盈亲手酿的。
"这酒，比'落霞醉'烈。"悟空给唐僧倒了半杯，"尝尝？"
唐僧浅酌一口，笑道："有侠气，也有禅意。"
敖丙和哪吒坐在火堆另一边，正用树枝拨着火星，混天绫缠在一处，蓝红两色的光映在他们脸上。哪吒突然道："你说，等取了真经，咱们还能一起打架吗？"
敖丙看了他一眼，冰魄剑上的霜花映着火光："或许...可以一起看海。"
八戒正抱着条羊腿啃，闻言含糊道："看海哪有烤肉香...等取经完了，老猪回高老庄，天天烤五花肉。"
沙僧往火里添了根柴，看着跳动的火苗："无论去哪，心在一起，便是同路。"
秦老者举杯道："敬佛侠同途，敬西去坦途！"
众人都举起杯，酒液在月光里晃出碎银般的光，与红叶的影子、篝火的光融在一起。远处的断虹桥上传来夜风吹过铁索的轻响，像首断断续续的歌。
悟空望着西边的夜空，那里的星星格外亮，像是被落霞染过，带着点暖红："明日过了断虹桥，就该到'风凌渡'了。听说那里的渡头，能看见西天的影子。"
唐僧低头看着经卷，混天绫的流苏在篝火边轻轻飘动，末页新添的字迹在火光里发亮："江湖路远，有你我同行，便是西天。"
夜渐深，篝火渐渐弱下去，化作堆暗红的炭火，映着众人的睡颜。只有那坛"笑傲春"还放在石桌上，风吹过，坛口的布帘轻轻动着，像是在哼着首未完的曲，曲里有佛的慈悲，有侠的坦荡，还有一群行者，正朝着月亮升起的方向，慢慢走着。天刚蒙蒙亮，落霞谷的红叶还凝着夜露，取经队伍已整装待发。秦老者领着几个弟兄送到谷口，手里捧着个布包，打开竟是件旧蓑衣，蓑衣的里衬缝着块羊皮，上面用朱砂画着风凌渡的水路图。
"这是当年任教主在黑木崖时用过的，"秦老者摩挲着羊皮边缘的磨损处，"风凌渡的水脉复杂，暗礁多，尤其'回头湾'那段，寻常渡翁不敢走。这图上标着安全水道，或许能用得上。"他又往八戒手里塞了个油纸包，"是谷里新烤的山楂糕，路上解乏。"
八戒早笑得合不拢嘴，连声道谢，油纸包刚揣进怀里，就忍不住摸出一块往嘴里塞，酸得直咂舌，惹得哪吒哈哈大笑。
"秦老丈放心，"悟空拍了拍羊皮图，"等俺们取了真经，路过这儿，再陪你喝两坛'落霞醉'。"
秦老者望着他们西去的背影，突然喊道："令狐公子说，风凌渡的老渡翁姓柳，若是见到，提他名字，会有照应！"
队伍顺着谷中小路往风凌渡走，晨雾还没散，红叶上的露珠坠在草叶间，踩上去沙沙作响。八戒边走边吃山楂糕，突然指着远处的山脊："那不是昨天的血影门吗？怎么往风凌渡跑了？"
众人望去，果然见几个身影在雾里一闪，正是昨天被捆的疤脸汉一伙，许是夜里挣断了绳子。悟空皱眉道："他们去风凌渡做什么？"
沙僧的月牙铲往地上一点，沙粒凝成的沙盘里，风凌渡的轮廓渐渐清晰："渡口边有座'望江楼'，据说以前是魔教的联络点，藏着些东西。"
"管他藏什么，"哪吒的火尖枪在手里转了个圈，"正好再揍他们一顿！"
敖丙却望着雾中的水路图："图上标着望江楼底下有暗河，连着渡口的船坞。"
唐僧合掌道："莫要主动生事，咱们先到渡口，找到柳老丈再说。"
风凌渡的江声越来越近，转过一道山梁，就见白茫茫的江面铺在眼前，渡口边立着块歪斜的石碑，刻着"风凌渡"三字，碑旁泊着十几条渔船，桅杆上的帆都收着，只有最远处的一条大渡船，船尾插着面褪色的蓝旗，旗上绣着半片柳叶。
"那定是柳老丈的船。"悟空指着蓝旗道。
刚走到渡口，就见个穿蓝布衫的老者蹲在船坞边补网，花白的胡子沾着些江雾，见他们来，抬头眯眼笑了笑："是往西天去的师父吧？令狐公子早让小的候着了。"
"您就是柳老丈？"唐僧上前见礼。
老者放下网梭，往江面上看了看："正是。不过今天怕是走不了，江里起了'鬼打转'，船进了回头湾，就出不来。"
八戒凑过去看江，果然见远处的水面打着旋，白浪像朵倒开的花："那是什么怪东西？"
柳老丈叹了口气："是前几年，有伙水贼在江底埋了铁桩，想截过往的船，后来被令狐公子打散了，铁桩却没清干净，水流一急，就成了这漩涡。"他往望江楼的方向努努嘴，"昨天来了伙人，说要清铁桩，却在楼里鬼鬼祟祟的，不像正经人。"
悟空火眼金睛望过去，见望江楼的窗纸上有黑影晃动，正是疤脸汉他们："果然是那伙毛贼。"
沙僧的沙盘里，暗河的路径与铁桩的位置重叠："他们想从暗河去船坞，怕是要偷柳老丈的渡船。"
柳老丈急了："那船可是俺们风凌渡唯一能过回头湾的！"
哪吒已经踩着风火轮往望江楼飘："小爷去把他们揪出来！"
敖丙拉住他，冰魄剑指着江面的漩涡："硬闯会惊动他们，不如从暗河绕过去。"
悟空点头："好主意。沙僧护着师父和柳老丈在渡口等着，俺和敖丙、哪吒去暗河，八戒去望江楼前闹腾，引他们出来。"
八戒一听有热闹，立刻扛着钉耙往望江楼跑："看老猪怎么叫他们鸡飞狗跳！"
暗河的入口藏在望江楼后的芦苇荡里，洞口被藤蔓掩着，敖丙用冰魄剑劈开藤蔓，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洞里的水泛着幽蓝的光。
"这水是活水，连着江。"敖丙指尖沾了点水，"有铁味，应该离铁桩不远。"
哪吒点亮火尖枪，红光映得洞壁上的苔藓发亮："小爷在前头开路！"
三人往洞里走，水渐渐没过脚踝，洞顶的钟乳石滴着水，叮咚声在洞里回荡。走了约莫半里地，就见前面有光亮，隐约传来说话声。
"动作快点！把铁桩上的机关弄好，等那伙取经的上船，就把他们撞进漩涡里！"是疤脸汉的声音。
悟空示意两人停住，自己变作条石斑鱼，游到光亮处一看，原来这里是暗河尽头的石窟，连着船坞的底舱，几个血影门的人正往铁桩上绑铁链，铁链另一头缠着炸药。
悟空变回原形，金箍棒往地上一拄："你们这伙毛贼，又在耍什么花样！"
疤脸汉见是他，吓得后退一步，随即色厉内荏道："兄弟们，给我上！杀了他们，宝藏就是咱们的！"
哪吒的火尖枪率先飞出，红光扫过，铁链顿时被烧得通红，几个喽啰手忙脚乱地去拽，却被烫得嗷嗷叫。敖丙的冰魄剑挥出，冰光顺着铁链蔓延，刚烧红的铁瞬间冻住，"咔嚓"一声断成几截。
疤脸汉见状，从怀里摸出个火折子就要点炸药，悟空早一棒打过去，火折子飞进水里，溅起片火星。
"还想跑？"悟空一棒扫倒几个喽啰，金箍棒在石窟里转了个圈，带起的风把剩下的炸药卷到半空，"给俺老孙上天去吧！"
炸药在空中炸开，却没伤到一人，只震得石窟顶上落下些碎石，原来哪吒早用混天绫在周围布了层火网，把气浪都挡住了。
"搞定！"哪吒拍了拍手，混天绫缠着疤脸汉的腰，往洞外拖，"老猪那边该等急了。"
果然，刚出暗河，就听见望江楼那边传来八戒的嚷嚷声："你们这群小贼，敢偷老猪的山楂糕！看耙！"紧接着是桌椅翻倒的声音。
三人赶到时，只见八戒举着钉耙追得几个喽啰满地跑，柳老丈和沙僧正护着唐僧在渡口观战，见他们出来，都松了口气。
"都捆了！"悟空喊道。
柳老丈看着被押过来的疤脸汉，气得发抖："好你个血影门，前年抢了俺的渔网，去年偷了俺的鱼，今年还想害人性命！"
疤脸汉耷拉着脑袋，不敢作声。
处理完毛贼，日头已升到江面，回头湾的漩涡竟渐渐平息了。柳老丈望着江面，喃喃道："奇了，这'鬼打转'从来要到晌午才停，今天怎么..."
敖丙指着江底："刚才炸断的铁链缠着铁桩，水流顺了，漩涡自然就散了。"
柳老丈这才明白，连忙解了渡船的缆绳："快上船吧，趁着江水平静。"
渡船很大，船舱里摆着张方桌，柳老丈沏了壶新采的江茶，茶水上漂着片柳叶，清香扑鼻。
"这茶是江边的野茶，"柳老丈给众人倒茶，"令狐公子每次过此，都要喝上一壶。"他指着舱壁上的划痕，"那是他去年和任大小姐比剑时划的，说是'笑傲江湖'的调子。"
众人看去，果然见划痕弯弯曲曲，凑在一起竟真像段乐谱。悟空用金箍棒敲了敲舱壁，发出的声音还真带着点《笑傲江湖曲》的韵味。
"前面就是'分江岭'，过了岭，江就变窄了，"柳老丈望着窗外的江景，"再走三天，就能到'菩提渡'，过了那渡，就离西天不远了。"
唐僧望着江面粼粼的波光，经卷上的混天绫突然飘起，缠上舱壁的乐谱划痕，绫带的蓝红两色与划痕相触，竟在壁上显出一行字："侠即佛心，佛即侠骨"。
"这是..."唐僧轻声道。
悟空凑过去看，笑道："这话说得好！就像令狐冲那小子，看着疯疯癫癫，却比谁都心善；方证大师看着慈悲，真要动起手来，怕是也不含糊。"
八戒正啃着柳老丈给的鱼干，闻言点头："可不是嘛！老猪我看着贪吃，真要护着师父，也不含糊！"
沙僧往江中撒了把沙粒，沙粒在水面凝成朵莲花："佛侠本就同源，都是为了护善除恶。"
敖丙与哪吒并肩站在船头，江风拂着他们的混天绫，蓝红两色在风中交织。哪吒突然道："等到了西天，你说如来佛祖会不会也喜欢'落霞醉'？"
敖丙看着远处的分江岭，嘴角露出点笑意："或许...他会喜欢听《笑傲江湖曲》。"
渡船渐渐驶过分江岭，江面果然窄了许多，两岸的山越来越青，江风里带着些草木的清香。柳老丈收起船桨，任由船顺着水流漂："前面的江不用划，水流会引着咱们去菩提渡。"
众人坐在船头，看着夕阳把江面染成金红，像落霞谷的红叶铺在了水上。唐僧翻开经卷，混天绫的流苏在江风中轻轻飘动，末页新添的字迹在霞光里发亮："江湖路即是取经路，同行者即是同修人"。
悟空望着远处的菩提渡轮廓，金箍棒在手里转了个圈："快到了。"
八戒打了个饱嗝，摸出最后一块山楂糕："到了西天，可别忘了给老猪多留点斋饭。"
沙僧的月牙铲映着霞光，像镀了层金："到了西天，这沙粒或许能化作念珠。"
敖丙的冰魄剑上凝着颗江珠，在霞光里泛着七彩的光："到了西天，该让东海的龙族也听听这江湖故事。"
哪吒的火尖枪指向落日："到了西天，小爷要告诉佛祖，冰和火也能做朋友！"
唐僧合上书卷，望着众人的笑脸，轻声道："西天不在别处，就在你我西去的路上。"
渡船载着他们，顺着江水缓缓驶向菩提渡，江面上，《笑傲江湖曲》的余韵与《心经》的吟诵融在一起，被晚风吹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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