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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江湖归处见真如(下)

西游笑傲录

第401章:江湖归处见真如(下)晒谷场的木锨扬起最后一阵金浪时,混天绫的流苏正缠着碾盘的木轴,蓝红两色被谷粒染成暖黄,像段浸在阳光里的绸带。那枚菱角的嫩芽已顺着经卷的褶皱爬向碾盘,根须缠着半段剑穗——是令狐冲留在谷堆旁的,丝线被谷壳磨出细毛,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碾盘转动,在"真如"二字上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蹲在碾盘旁,指尖跟着石子的轨迹游走,忽然发现《心经》"不生不灭,不垢不净"的笔锋里,藏着《独孤九剑》"破气式"的影子。"这石子原是河底的沉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暖黄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碾过江湖的棱角,如今落在这碾盘,倒像把所有的锋芒都磨成了'应作如是观'的粉。"

"师父你看这谷粉。"悟空正趴在碾盘边缘晃悠,金箍棒往谷堆里一搅,飞起的粉雾中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剑,有的挥锄,围着碾盘转圈,"是那只在华山偷听过仪琳念经的土拨鼠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谷里,倒像是说'江湖的碎影,原是真如的粉面'。"他突然从碾盘底下摸出个旧剑格,格上刻着"五岳"二字,边缘却被谷粉糊出个"如"字的虚影,"定是岳灵珊晒谷时落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谷香的醇,混在一块儿,竟比老君的金丹多了些人间的暖。"

八戒抱着个从老农那讨来的南瓜,瓜籽掏在经卷上,在"真如"二字旁堆出个"憨"字。"这瓜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塞着瓜瓤,"甜里带点涩,像极了江湖的直性子,嚼透了才尝到本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笨,是让人知道真如藏在哪的本。"

沙僧用月牙铲把晒谷场的谷糠拢成个小丘,糠粒滑落时显出片田垄,垄上长着些奇物:有悟空的金箍棒划出的犁沟,有哪吒的火尖枪烧出的草灰,最妙的是垄边卧着头老黄牛,牛背上的纹路既像敖丙的冰魄剑痕,又像唐僧的禅杖印。"这糠记着所有的本真,"他用铲尖拨了拨糠粒,"就像那日在恒山,师太们的绣针与农妇的缝衣线缠在一块儿,最后都织成了护谷的布——原是说江湖的针线会磨,护人的本心不磨。"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谷仓的木柱上,剑面映着场边的水车,轮叶转动的影子里,浮出东海的浪影,浪尖上漂着的不再是礁石,是老农晾晒的谷草,草绳缠着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轮,"他剑尖往谷堆上一点,冰纹漫过的地方,谷粒突然泛起金辉,"海的咸能酿成谷的甜,剑的冷能护出火的暖——真如的根,原是扎在这动静相济的土里。"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谷场里转了个圈,轮影扫过的地方,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谷糠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摇晃。"小爷这轮子懂轮回,"他抓起把谷糠往经卷上撒,"谷生糠,糠生火,火生土,土生谷,就像江湖的仇报仇,恩报恩,到最后都成了真如的养分。"

场边传来纺车声时,令狐冲正坐在老槐树下补渔网,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石碾上,琴弦上缠着片从华山带来的柿叶,叶上还沾着点谷粉。"圣僧,"他往谷堆上一靠,剑往经卷旁一扔,"镇上的绣娘托人送了些新轧的棉线,说用这线缝经卷,能让字长出庄稼的气,也能让剑穗染上棉絮的软。"他从怀里摸出个线轴,轴上的纹路是用剑穗勒的,勒出个"常"字。

任盈盈停下纺车,线锭上的棉线突然垂下,在谷粉上拼出个"活"字。"她们说以前总觉得真如是玄虚的,"她笑着绕起棉线,"如今才明白,补渔网的专注,纳鞋底的认真,都是真如的模样。"

唐僧拿起那片柿叶,叶上的露珠坠在线轴上,棉线的白絮里竟浮出黑木崖的篝火,火上烤着的不再是野物,是老农蒸的窝头,魔头与清官围着篝火分食,手里的剑与筷子在火光里交辉。"《金刚经》说'是故如来说,一切法皆是佛法',"他将叶子放进经卷,"原是说真如不是远在天边,是近在眼前的寻常,就像这片叶,在树上是秋,在经卷是春。"

突然,谷场的风车无风自动,扇影里浮出个个幻影:有魔教长老在帮绣娘穿针,有少林僧人在教顽童搓绳,最后竟在纺车旁分食一碗南瓜粥,粥碗里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经声。"是当年那些分别心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碾盘上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握剑的能不能懂真如'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谷糠丘里,竟烧出株向日葵,花盘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跟着日头转,也能结出籽,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花茎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谷堆里相照,光影落在水车的水槽里,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隔——不是剑与经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筑道墙。"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谷场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场边飘进来的棉絮,棉絮落在经卷上,竟在"应作如是观"四字旁长出个"俗"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只懂赢人,如今才懂帮人,帮着老农把散落的谷粒拢起来时,比赢了五岳剑派还踏实——这才是真的笑傲。"

任盈盈的纺车声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厮杀,却在最烈处转柔,柔得像唐僧在谷场念的《金刚经》。那些幻影在纺车声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多谢点化",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纺车的嗡鸣。

绣娘端着刚烙的玉米饼过来,饼香里混着芝麻的味,"刚听着剑穗响,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她往八戒手里塞了块饼,"这饼能当干粮,也能当供品,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江湖是剑,在场院是锨,都是过日子的家伙。"

八戒呼噜着嚼饼,饼渣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棉的温润,像极了谷场的日光——既有穿透云层的锐,又有晒暖谷堆的柔。"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江湖的红与田园的金,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谷糠丘突然涌动,糠粒往经卷上爬,在"如如不动"四字旁,堆出"日常"两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糠记着咱们的寻常,"他用手抚平糠粒,"从传奇到日常,走过的惊涛路,都成了真如的细水长流。"

悟空突然跳上谷仓顶,抓起那线轴往谷堆里扔,线轴滚落时,棉线在谷粉上拉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线能缝剑鞘,能纳鞋底,能当经卷的书签,就像江湖的事,能是劫,能是缘,能是真如的注脚——关键是你把它当啥。"

令狐冲笑着捡起线轴,往唐僧手里塞了根针:"圣僧试试,这针能穿线,也能挑开经卷的褶皱,像极了把'江湖'缝在'真如'里。"

唐僧捏着针穿过棉线,线穿过经卷的刹那,竟想起在思过崖与令狐冲分食野果的午后,那时他说"正邪殊途",如今却在棉线的牵连里尝出"殊途同归"的味。"《心经》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将线在经卷上打了个结,"原是说真如不是空无一物,是万物皆可入的圆,就像这针,穿得过剑穗,也穿得过谷壳。"

日头爬到老槐树的梢头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场边的菜园,蓝红两色在日光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谷粒哗哗作响,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谷粉上拼出个"常"字。

"该收谷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棉桃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江湖的锋芒与真如的绵柔,是时候让它混在谷里生根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菜园的萝卜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绣娘赶偷菜的兔子。"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棉籽,"这籽埋在场边的地,长出的棉,絮能裹剑,线能缝经。"

队伍走出晒谷场时,沙僧的谷糠丘在身后铺成条路,路上的糠粒渐渐与泥土相融,却在每个相融处留下点东西:有的是剑穗的铜环,有的是念珠的线绳,最末一个相融处,竟长出株混天绫缠绕的棉花,棉桃上写着"江湖日常见真如"。

悟空回头望了眼谷场的碾盘,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云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菜园的黄瓜都知道,江湖的故事和种菜的道理,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玉米饼,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江湖的气洗掉,是等混进日子才看见——真如的粥,原是熬着江湖的米,每口都是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菜园的篱笆,激起的菜叶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篝火映着菜畦,思过崖的雪落在棉田,通天河的浪裹着棉籽,归安镇的纺车声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真如,从来不是藏在经卷的字缝里,是织在日常的经纬中,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实,是每个在江湖里浸泡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酒能酿出真味,最杂的江湖能织出真如。

当阳光漫过菜园的篱笆,经卷上的"江湖"二字突然化作棉絮,与"真如"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纺车旁,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事,做着做着就是真;有些悟,活着活着就是如;有些江湖,成了日常,就成了永远的真如。

绣娘站在篱笆边挥手,手里的针线在晨光里划出道弧线,线头的棉絮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绿苗,苗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心经》的经文。风过时,苗叶轻轻颤动,像在说:江湖的日常,不是淡了,是化作了真如的底色;真如的境现了,不是静了,是藏着整个江湖的滋味,在每针每线、每粥每饭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菜园尽头的小溪边时,迎面遇上浣纱的村姑,木槌敲打衣物的声音里,漂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纺车的棉线。"几位师父往哪去?"村姑笑着问,"听说西边来的,带着能装下日子的经?"

唐僧低头看着经卷,那枚菱角的嫩芽已穿过"真如"二字,根须扎进溪水,溪水里映出的经卷上,"江湖"与"真如"两个字正随着水波轻轻摇晃,渐渐分不清彼此。"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水里,在纱里,在每个过着日子的心里。"

溪水潺潺的声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溪中的棉线相缠,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线,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溪水里一搅,浪花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水滴,融入溪流,奔向该去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真如,从不是求来的,是过着过着,就成了手里的活,碗里的饭,身边的人,心里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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