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真如境里证涅槃

第435章：真如境里证涅槃

云崖的虚空漫过莲海，混天绫的流苏缠在法身的衣纹间，蓝红两色被莲光染出紫金，像段浸在涅槃火里的绸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涅槃"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莲台玉柱上的那截，丝线被莲光润出圆明，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莲浪轻晃，在《大般涅槃经》"常乐我净，乃得名为大般涅槃"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莲海的中央，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总诀式"的无生暗合。"这石子原是真如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紫金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见过真如的常，如今沾着莲海的寂，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生死一如'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莲浪。"悟空蹲在莲台的边缘，金箍棒往莲瓣处一点，溅起的莲露在虚空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渡魂，有的执剑破执，围着法身的涅槃座转圈，"是那只在灵山听过大佛说涅槃的白象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莲心的褶皱里，倒像是说'真如的常，原是涅槃的寂'。"他突然从莲茎间摸出个旧莲台，台上刻着"圆明"二字，边缘却被莲光蚀出个"槃"字的虚影，"定是阿难尊者结集经藏时落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莲香的净，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不生的真。"

八戒捧着个从莲池采的莲子糕，糕屑掉在经卷的褶皱里，在"涅槃"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莲粉和蜜露相错摆成的。"这糕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塞着糕，清甘混着莲蕊味漫开来，"寂里裹着明，像极了涅槃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涅槃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莲台石缝填莲泥，铲尖带起的莲须中，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法身的璎珞绳缠成个"环"，环心的莲影里映着远处的涅槃城，也映着梵音隐约的法鼓。"这泥记着所有的不生，"他把剑穗埋进莲泥，莲须落下时显出"槃"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与渡亡舟并在一处，浪里竟捞起串往生珠——原是说真如的常，终会被涅槃的寂涵摄。"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涅槃座的扶手上，剑面映着涅槃僧入定的身影，指尖结印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寂，"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槃"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涅槃，显时是生死，隐时是一如——涅槃不是强求的灭，是不生不灭的明。"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莲海与涅槃城间穿梭，轮影扫过的莲坪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莲光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涅槃城的钟楼上找到个铜钟锤，"他从怀里掏出个旧锤，锤柄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锤响！"他敲了敲莲台，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涅槃僧撞钟，"闹够了自然悟涅槃，原是说涅槃的寂，在肯放下生死的刹那。"

涅槃城的法鼓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莲台的栏杆上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莲石上，琴弦上缠着片从莲子糕里掉的莲瓣，瓣上还沾着点莲粉。"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莲心果，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果仁落在经卷上，拼出个"槃"字，"这果是莲海摘的，法身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涅槃缠着真如'。"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莲海的莲鸟突然齐齐飞起，翅影在莲坪拼出"侠骨即涅槃"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大般涅槃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涅槃要脱离真如，"她笑着拂去琴上的莲瓣，"如今才明白，帮涅槃僧扫塔的手，为亡魂引路的口，都是涅槃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莲心果壳，壳上的露珠落在铜钟锤上，锤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涅槃台：魔教的法座与佛门的禅座并在莲间，座上的幡还飘着，座下的莲台正净着。"《大般涅槃经》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他将莲心果壳放进经卷，"原是说涅槃不在生与灭的分别里，在不生不灭的本心里，就像这片壳，在莲海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涅槃城的法鼓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帮涅槃僧守塔，少林高僧在与魔头参究涅槃，最后竟在涅槃城分食一锅莲粥，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经声。"是当年那些执于生死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莲台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历过生死的能不能证涅槃'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莲光里，竟浮起朵涅槃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莲里，也开在涅槃，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涅槃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莲光里相照，光影落在莲海的水面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生死与涅槃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界。"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莲海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涅槃城飘来的莲香，莲香落在经卷上，竟在"常乐我净"四字旁长出个"寂"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脱离生死才配谈涅槃，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生死的恐惧化作自在的坦然，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涅槃——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无生。"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生死执，却在最烈处转柔，柔得像唐僧在莲海念的《大般涅槃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经卷的翻动。

涅槃城的老僧捧着刚沏的莲茶过来，茶香里混着莲光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碗茶，"这茶能息心，也能显寂，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江湖是剑，在莲海是道，都是证着涅槃的家伙。"

八戒捧着莲茶往嘴里灌，茶沫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茶的温润，像极了莲海的莲光——既有遍照莲海的明，又有浸软莲瓣的柔。"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江湖的红与涅槃的紫，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莲泥堆突然涌动，泥粒往经卷上爬，在"生死一如"四字旁，堆出"涅槃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泥记着咱们的无生，"他用手抚平泥粒，"从真如到不生，走过的本然，都成了涅槃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涅槃城的城楼，抓起那袋莲心果往嘴里倒，果仁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果能给侠客吃，能给老僧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真如的生死，能是迷，能是悟，能是涅槃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显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莲心果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果混着涅槃的气长的，苦里带点甘，像极了把'真如'融在'涅槃'里。"

唐僧捏起颗莲心果，果香入喉时，竟想起在五行山与悟空初遇的黄昏，那时他说"涅槃离尘劳"，如今却在果味里尝出"涅槃在尘劳"的甘。"《大般涅槃经》说'不离烦恼而得涅槃'，"他放下果仁，"原是说涅槃不是脱离真如，是在真如里见不生，就像这果，在莲里是生，在手里是悟。"

日头升到莲海的虚空顶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涅槃深处，蓝红两色在莲光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莲海嗡嗡作响，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莲坪上拼出个"槃"字。

"该往涅槃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涅槃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真如的常与涅槃的寂，是时候让它在虚空里认认不生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莲瓣，"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涅槃僧修补被莲浪蚀损的经幡，都是护着涅槃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莲心果，"这果落在涅槃的边际，长出的莲，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涅槃深处时，沙僧的填莲泥堆在身后铺成条路，泥粒与莲瓣相融处，长出丛丛涅槃莲，花瓣上写着"真如境里证涅槃"。最末一株涅槃莲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莲海，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莲光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涅槃的每朵莲都知道，真如的生死和涅槃的不生，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莲子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真如的生灭都断绝，是等走进莲海才看见——涅槃的寂，原是含着真如的生，每口都是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涅槃的莲光，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涅槃台映着莲影，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莲心果，涅槃僧的经声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涅槃，从来不是强求的灭，是不生不灭的明，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净，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涅槃，最净的涅槃能容江湖，而涅槃深处，原是所有真如的归宿，显露出的不生真。

当真如的光漫过涅槃的边际，经卷上的"真如"二字突然化作莲光，与"涅槃"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真如，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生，灭着灭着就成了涅槃；有些悟，净着净着就是真；有些江湖，成了涅槃，就成了永远的不生真。

法身站在涅槃入口挥手，手里的涅槃莲在莲光里划出道弧线，花瓣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不生树，树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大般涅槃经》的经文。风过时，树叶轻轻颤动，像在说：真如的生死，不是终点，是涅槃的契机；涅槃的不生，不是虚无，是藏着整个真如的不生真，在每朵花、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涅槃的中心时，迎面遇上虚空的佛陀，衣袂的垂纹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莲心果的仁。"几位师父往哪去？"佛陀微笑着问，"听说东土来的，带着能证涅槃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涅槃"二字，卷须缠着佛陀的衣纹，纹路上的光影在莲光里，竟显出"真如"与"涅槃"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衣里，在纹里，在每个不生不灭的心里。"

涅槃的梵音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莲光的紫金色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涅槃的莲台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虚空的莲光，漫向无尽涅槃处，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涅槃，从不是求来的，是在真如里无生，就成了眼里的净，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不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