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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江湖之外是心湖

西游笑傲录

第447章:江湖之外是心湖

游侠的马蹄踏碎江湖的暮色,混天绫的流苏缠在马鞍的铜环间,蓝红两色被心湖境的月光染出靛青,像段浸在静水与禅意里的绸带。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心湖"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游侠剑鞘上的那截,丝线被心湖气润出澄明,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涟漪轻晃,在《楞严经》"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心湖境的石岸之上,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破气式"的虚灵暗合。"这石子原是江湖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靛青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江湖的性情,如今沾着心湖的静,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心湖即真境'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月光。"悟空蹲在岸边的芦苇旁,金箍棒往水面一点,溅起的水珠在靛青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搅月,有的执剑映波,围着湖心的荷叶转圈,"是那只在终南山听过重阳论道的白鹤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涟漪的褶皱里,倒像是说'江湖的性情,原是心湖的静'。"他突然从芦苇丛里摸出个旧瓷碗,碗上刻着"观心"二字,边缘却被心湖气蚀出个"湖"字的虚影,"定是某位禅者观水时落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瓷土的净,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澄明的真。"

八戒捧着个从湖边摘的野菱角,菱壳掉在经卷的褶皱里,在"心湖"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菱肉和苇絮相错摆成的。"这菱角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塞着菱肉,清甜混着水腥味漫开来,"脆里裹着润,像极了心湖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心湖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湖岸的缺口填新泥,铲尖带起的水草中,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岸边的系船绳缠成个"环",环心的月光里映着远处的茅庵,也映着木鱼隐约的轻响。"这泥记着所有的观照,"他把剑穗埋进新泥,水草落下时显出"湖"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与渔舟并在一处,浪里竟捞起个鱼漂——原是说江湖的性情,终会被心湖的静沉淀。"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茅庵的柴门上,剑面映着禅者打坐的身影,结跏趺坐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静,"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湖"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心湖,动时是江湖,静时是禅心——心湖不是强压的止,是本性的澄明。"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湖岸与茅庵间穿梭,轮影扫过的草地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月光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茅庵的窗台上找到个铜鱼磬,"他从怀里掏出个旧磬,磬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磬响!"他敲了敲瓷碗,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禅者添灯,"闹够了自然悟心湖,原是说心湖的静,在肯观己的刹那。"

茅庵的木鱼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湖岸的青石上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苇丛边,琴弦上缠着片从菱角叶上掉的残片,片上还沾着点露水。"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炒莲子,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莲子落在经卷上,拼出个"湖"字,"这莲子是心湖境采的,游侠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心湖缠着江湖'。"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湖面的水鸟突然齐齐飞起,翅影在水面拼出"侠骨即心湖"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楞严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心湖要脱离江湖,"她笑着拂去琴上的残片,"如今才明白,为妄念停的步,替本心守的静,都是心湖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莲子壳,壳上的露珠落在铜鱼磬上,磬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静心阁:魔教的旧蒲团与禅者的木鱼摆在一处,团上的尘还薄着,鱼上的漆正亮着。"《楞严经》说'一切众生,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用诸妄想,此想不真,故有轮转',"他将莲子壳放进经卷,"原是说心湖不在动与静的分别里,在观照本性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湖边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茅庵的木鱼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禅者共观心湖,少林僧人在与剑客说"剑心即禅心",最后竟在茅庵分食一碗莲子羹,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禅味。"是当年那些执于枯坐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湖岸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历过江湖的能不能澄心湖'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月光里,竟浮起朵心湖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动里,也开在静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心湖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心湖月光里相照,光影落在湖底的沙床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江湖与禅心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筑道堤。"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心湖岸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茅庵飘来的禅香,禅香落在经卷上,竟在"常住真心"四字旁长出个"明"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隔绝江湖才配谈心湖,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性情的浪化作本心的澄,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心湖——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观照。"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柔,柔得像唐僧在心湖岸念的《楞严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木鱼的笃笃。

禅者端着刚煮的莲子茶过来,茶香里混着月光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碗茶,"这茶能澄心,也能显性,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江湖是剑,在心湖是镜,都是照着心湖的家伙。"

八戒捧着莲子茶往嘴里灌,茶沫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茶的清润,像极了心湖境的月光——既有铺满湖面的明,又有浸软苇根的柔。"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江湖的红与心湖的青,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新泥堆突然涌动,泥粒往经卷上爬,在"心湖即真境"四字旁,堆出"心湖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泥记着咱们的观照,"他用手抚平泥粒,"从江湖到澄明,走过的生生,都成了心湖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湖边的老柳树,抓起那袋炒莲子往嘴里倒,莲子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莲子能给侠客吃,能给禅者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江湖的性情,能是迷,能是悟,能是心湖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澄成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莲子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莲子混着心湖的水汽炒的,香里带点清,像极了把'江湖'融在'心湖'里。"

唐僧捏起颗莲子,莲香入喉时,竟想起在法门寺初观心湖的晨雾,那时他说"心湖是死水",如今却在莲味里尝出"心湖是活源"的甘。"《楞严经》说'如人以手指月示人,彼人因指,当应看月',"他放下莲子壳,"原是说心湖不是脱离江湖,是在江湖里见本性,就像这莲子,在蓬里是藏,在碗里是悟。"

月沉到湖心的荷叶底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心湖深处,蓝红两色在月光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芦苇沙沙作响,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湖岸拼出个"湖"字。

"该往心湖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观心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江湖的性情与心湖的静,是时候让它在本性里认认真境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苇叶,"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禅者修补被夜风刮破的窗纸,都是护着心湖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莲子,"这粒落在心湖的角落,长出的莲荷,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心湖深处时,沙僧的填新泥堆在身后铺成条路,泥粒与苇叶相融处,长出丛丛心湖莲,花瓣上写着"江湖之外是心湖"。最末一株心湖莲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心湖,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心湖月光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心湖的每滴水都知道,江湖的性情和心湖的静,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颗菱角,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心湖的波都压平,是等站在湖岸才看见——心湖的明,原是含着江湖的性情,每滴水都是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心湖的岸泥,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静心阁映着月光,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莲子,禅者的木鱼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心湖,从来不是强止的静,是本性的明,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空,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心湖,最空的心湖能容江湖,而心湖深处,原是所有江湖的归宿,显露出的真境真。

当江湖的性情漫过心湖的边际,经卷上的"江湖"二字突然化作涟漪,与"心湖"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江湖,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性情,澄着澄着就成了心湖;有些悟,空着空着就是真;有些江湖,成了心湖,就成了永远的真境真。

禅者立在心湖尽头合掌,手里的心湖莲在月光里划出道弧线,花瓣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明心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楞严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江湖的性情,不是终点,是心湖的波澜;心湖的静,不是死寂,是藏着整个江湖的真境真,在每滴水、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心湖的中心时,迎面遇上对月观水的老者,杖头的铜环间,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莲子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老者笑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照心湖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心湖"二字,卷须缠着老者的衣袖,袖上的光影在月光里,竟显出"江湖"与"心湖"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袖里,在水里,在每个观本性的心里。"

心湖的月光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靛青色的夜气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心湖的岸泥上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湖心的月影,漫向万籁俱寂,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心湖,从不是求来的,是在江湖里观本性,就成了眼里的空,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真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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