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出发之后是轮回
    

少年的行囊颠簸在出发的驿道上,混天绫的流苏缠在行囊的背带间,蓝红两色被轮回境的霞光染出紫绯,像段浸在循环流转里的锦缎。那枚菱角的藤蔓已顺着经卷爬过"轮回"二字,卷须缠着的剑穗——令狐冲系在背带上的那截,丝线被轮回气润出绵密,穗尖的小石子正随着步伐轻晃,在《金刚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的笔锋间磕出细碎的响。
唐僧立在轮回境的古松下,指尖捻起那枚石子,石上的纹路竟与《独孤九剑》"往复循环"的圆转暗合。"这石子原是出发的弃物,"他将剑穗往经卷深处塞了塞,紫绯与墨黑在纸页间织成张网,"跟着咱们历过不息的真,如今沾着轮回的韵,倒像把所有的行脚都织成了'轮回即常态'的禅偈。"
"师父你看这霞光。"悟空蹲在古松的虬枝旁,金箍棒往树根一点,溅起的松针在紫绯里浮出个个小身影:有的挥棒扫叶,有的执剑观云,围着树下的石碾转圈,"是那只在枝头见过四季的寒鸦留下的,你瞧它把剑鞘的铜屑、念珠的木渣都混在霞光的褶皱里,倒像是说'出发的劲,原是轮回的韵'。"他突然从碾盘下摸出个旧陶罐,罐上刻着"流转"二字,边缘却被轮回气蚀出个"回"字的虚影,"定是某位药农藏药时用的,你闻闻,有剑油的腥,还有药草的醇,混在一块儿,竟比雷音寺的香多了些循环的真。"
八戒捧着碗从轮回境盛的轮回粥,粥香漫在经卷的褶皱里,在"轮回"二字旁堆出个"憨"字,是用米粒和霞光相错摆成的。"这粥比庙里的供果实在,"他往嘴里灌着粥,绵稠混着药香漫开来,"韵里裹着续,像极了轮回的本味,嚼透了才尝到滋味,就像田伯光的笑,看着糙,护起人来比谁都真——原是说'憨'不是痴,是轮回藏在哪的路标。"
沙僧用月牙铲往古松的根部填腐叶,铲尖带起的苔藓中,竟裹着片从黑木崖带来的剑穗,穗子的丝线与松枝的藤蔓缠成个"轮"字,字心的霞光里映着远处的古刹,也映着钟声隐约的悠远。"这叶记着所有的循环,"他把剑穗埋进腐叶,苔藓落下时显出"回"字,"就像那日在通天河,咱们的船遇着返航的渔船时,浪里竟捞起张旧渔网——原是说出发的劲,终会被轮回的韵收纳。"
敖丙的冰魄剑斜倚在古松的树桩旁,剑面映着霞光流动的身影,循环往复的弧度,竟显出半段《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你看这剑影里的韵,"他指尖抚过剑脊上的"回"字刻痕,刻痕里的菱角根须已悄悄钻了进去,"冰与火原是一家,就像这轮回,始是序章,终是新篇——轮回不是机械的转,是自然的续。"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轮回境与古刹间穿梭,轮影扫过的地面留下串蓝红相间的火星,火星落在霞光里,竟燃出些细小的火苗,火苗的形状像极了令狐冲的剑穗在风中舒展。"小爷在古刹的香案上找到个铜香炉,"他从怀里掏出个旧炉,炉绳缠着根红线,线端系着颗菩提子,"你听这炉响!"他敲了敲陶罐,余音里浮出个小哪吒,有的在闹海,有的在帮药农晒药,"闹够了自然悟轮回,原是说轮回的韵,在肯承接的刹那。"
古刹的钟声传来时,令狐冲正坐在石碾上饮酒,任盈盈的琴放在旁边的药篓上,琴弦上缠着片从粥碗里掉的药渣,渣上还沾着点粥香。"圣僧,"他往经卷旁扔了袋炒柏子,布袋在空中划出的弧线与悟空的金箍棒相碰,溅出的柏子落在经卷上,拼出个"回"字,"这柏子是轮回境炒的,少年说'剑穗缠着经卷时,就像轮回缠着出发'。"
任盈盈拨了个琴音,古松的枝叶突然齐齐摇曳,叶影在地面拼出"侠骨即轮回"五个字,字的笔画里藏着半段《九阴真经》与《金刚经》的合文。"他们说以前总觉得轮回要脱离出发,"她笑着拂去琴上的药渣,"如今才明白,为来者留的路,替往者存的忆,都是轮回的模样。"
唐僧捡起飘到脚边的柏子壳,壳上的粥香落在铜香炉上,炉口的余音里竟浮出黑木崖的轮回堂:魔教的旧法物与古刹的经卷叠在一处,法物的锈已匀,经卷的页正黄。"《金刚经》说'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他将柏子壳放进经卷,"原是说轮回不在始与终的分别里,在承接流转的本心里,就像这壳,在松下是弃,在经卷是禅。"
突然,古刹的钟声里浮出幻影,影中有人:魔教长老在与药农论四季,少林僧人在与隐士论"循环",最后竟在松下分食一锅素斋,碗沿上一半是剑气,一半是药香。"是当年那些执于断裂的余响,"悟空金箍棒往古松一顿,金光劈开幻影,"他们还在纠结'奔过征途的能不能入轮回'呢!"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化作道红光,穿过幻影时带出串火苗,火苗落在霞光里,竟浮起朵轮回花,花上写着"破执"二字。"小爷烧给你们看!"他指着花,"这花生在始里,也开在终里,本就没定数!"
敖丙的冰魄剑往轮回花旁一点,寒气凝成面冰镜,镜里映出的不是幻影,是令狐冲的剑与唐僧的经卷在轮回霞光里相照,光影落在古刹的墙垣上,碎成的银片一半是剑招,一半是经文。"你们看这镜,"他冰剑轻敲镜面,"能照见你们心里的障——不是出发与轮回不相容,是你们非要在中间划道沟。"
令狐冲突然拔剑起舞,剑光在古松下织成张网,网住的不是幻影,是从古刹飘来的檀香,檀香落在经卷上,竟在"如露亦如电"四字旁长出个"续"字。"某家这剑,"他剑指幻影,"以前总想着跳出循环才配谈超脱,如今才懂,帮着众生把出发的劲化作承接流转的韵,比赢了五岳剑派更接近轮回——这才是真的笑傲,也是真的顺应。"
任盈盈的琴音突然转急,像在模仿黑木崖的戾气,却在最烈处转悠远,远得像唐僧在古刹念的《金刚经》。那些幻影在琴音里渐渐消散,消散前竟对着经卷深深一揖,嘴里念着"受教了",声音里既有剑穗的清响,又有香炉的轻烟。
药农背着药篓过来,药香里混着霞光的味,"刚听着琴剑和鸣,就知道是你们在说透理呢。"他往八戒手里塞了块药糕,"这糕能养身,也能明悟,就像你们说的道理,在路口是剑,在松下是罐,都是载着轮回的家伙。"
八戒捧着药糕往嘴里塞,碎屑溅在混天绫上,蓝红两色竟透出糕的温润,像极了轮回境的霞光——既有循环往复的柔,又有生生不息的韧。"师父你看!"他指着绫子,"这色儿原是出发的劲与轮回的韵,搅在一块儿才像样!"
沙僧的填腐叶堆突然腐熟,叶粒往经卷上爬,在"轮回即常态"四字旁,堆出"轮回记"三个字,字的笔画里,还嵌着些从黑木崖带来的令牌碎片。"这叶记着咱们的承接,"他用手按平叶粒,"从出发到循环,走过的归来,都成了轮回的见证。"
悟空突然跳上古松的枝干,抓起那袋炒柏子往嘴里倒,柏子落在经卷上,竟在空白处拼出个"真"字。"你们看!"他指着字,"柏子能给侠客吃,能给药农吃,能当经卷的镇纸,就像出发的劲,能是迷,能是悟,能是轮回的显相——关键是你让它续成啥。"
令狐冲笑着夺过柏子袋,往唐僧碗里倒了些,"圣僧尝尝,这柏子混着轮回的霞光炒的,香里带点远,像极了把'出发'融在'轮回'里。"
唐僧捏起颗柏子,柏香入喉时,竟想起在长安城外初悟循环的深夜,那时他说"轮回是重复",如今却在香味里尝出"轮回是新生"的甘。"《金刚经》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他放下柏子壳,"原是说轮回不是脱离出发,是在出发里悟流转,就像这柏子,在壳里是藏,在轮回是生。"
月悬在轮回境的古松梢时,混天绫被风卷着飘向轮回深处,蓝红两色在霞光里舒展,一头系着唐僧的经卷,一头缠着令狐冲的剑。悟空的金箍棒与令狐冲的长剑突然相击,声浪震得松针簌簌落下,经卷的每页纸上都落下个印记:有时是棒痕,有时是剑痕,最后竟分不清是棒是剑,只在松下拼出个"回"字。
"该往轮回深处去了。"唐僧将经卷裹好,混天绫恰好绕成个流转结,"真经的字缝里,已结满出发的劲与轮回的韵,是时候让它在循环里认认自然的体了。"
令狐冲往经卷里夹了片松针,"带着这个,念经时就想起某家的剑还在帮药农采药,都是护着轮回的活。"任盈盈往唐僧袖里塞了颗柏子,"这粒落在轮回的角落,长出的柏,枝桠缠着剑穗能结果,缠着念珠也能结果。"
队伍走向轮回深处时,沙僧的填腐叶路在身后铺成条道,叶粒与松针相融处,长出丛丛轮回草,草叶上写着"出发之后是轮回"。最末一株轮回草的花芯上,缠着半段剑穗与半串念珠,风过时相碰,发出的声竟与经卷翻动的声相合。
悟空回头望了眼古松,金箍棒上的光与令狐冲剑上的光还在轮回霞光里相照,他突然大笑:"走了!让轮回的每缕霞都知道,出发的劲和轮回的韵,原是一首歌!"
八戒嘴里叼着最后半块药糕,含糊道:"原来取经不是要把轮回的圈都画完,是等坐在松下才看见——轮回的续,原是裹着出发的劲,每口远都是经上的字。"
唐僧走在最前,经卷在臂弯里轻颤,混天绫的流苏扫过轮回的松下,激起的微光里,能看见无数个瞬间:黑木崖的轮回堂映着霞光,思过崖的雪落在经卷,通天河的浪裹着柏子,药农的笑语漫过江湖——原来最好的轮回,从来不是机械的转,是新生的真,是剑穗扫过经卷时的那声轻响,是恩怨化尽后心里的那片明,是每个在江湖里跋涉过的人,最终都懂得:最烈的侠骨能载轮回,最韵的轮回能容出发,而轮回深处,原是所有出发的归宿,显露出的自然真。
当出发的劲漫过轮回的边际,经卷上的"出发"二字突然化作霞光,与"轮回"二字相融,凝成颗琥珀。而远处的出发,令狐冲的剑穗与任盈盈的琴音还在轻轻相和,像在说:有些不息,续着续着就成了轮回;有些悟,转着转着就是真;有些循环,成了自然,就成了永远的自然真。
药农站在轮回尽头挥手,手里的轮回草在霞光里划出道弧线,草叶落在地上,竟长出株小小的新生草,草叶上的纹路,一半是《笑傲江湖曲》的谱子,一半是《金刚经》的经文。风过时,草叶轻轻颤动,像在说:出发的劲,不是终点,是轮回的序曲;轮回的韵,不是重复,是藏着整个出发的自然真,在每缕霞、每片叶里,生生不息。
队伍走到轮回的中心时,迎面遇上打坐的老僧,蒲团的边角处,露着些奇物:有剑穗的流苏,有经卷的残页,有柏子的壳。"几位师父往哪去?"老僧睁眼问,"听说从西天来的,带着能悟循环的经?"
唐僧低头看了看经卷,那枚菱角的藤蔓已穿过"轮回"二字,卷须缠着老僧的蒲团,团上的光影在霞光里,竟显出"出发"与"轮回"相缠的纹路。"经就在这儿了,"他轻声道,"在团里,在禅里,在每个懂流转的心里。"
轮回的霞光里,混天绫的蓝红两色缠着经卷,与紫绯的霞光相混,分不清哪是绫子,哪是光,哪是经上的字。悟空的金箍棒往轮回的松下一敲,声浪里,所有走过的路都化作循环的梵音,漫向自然流转,落在该落的地方——原是说,最好的轮回,从不是求来的,是在出发里悟流转,就成了眼里的韵,手里的经,身边的人,心里的自然真。